“真的嗎?那太好了!”他也激動起來,這比他自己中了五百萬還高興。
“真的!真的!你太神了!陸陽,你簡直就是我的神醫!”她在電話那頭像個小女孩一樣歡呼。
“我跟你說,我讓我的助手,給你送去一些錢,就當我給你的零花錢!你不許拒絕!”
“啊?不用不用,秦……”
陸陽話還沒說完,她就用一種霸道又不容置疑的語氣打斷了他。
“你閉嘴!你聽我說!這不是診金,這是我給你的零花錢!你不要,我回頭生氣,聽到沒有?”
她頓了頓,聲音又軟了下來,帶着一絲威脅的撒嬌意味。
“你要是再這樣客氣,我以後就不見你了。我身上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找你了。”
這誰頂得住?
這哪裏是威脅,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
陸陽只能苦笑着答應:“好吧,我收下。”
掛了電話,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在雲端。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用這種“包養”的口吻塞零花錢,這種感覺,太他媽爽了!
又過了兩天,風平浪靜。
陸陽正坐在診所裏,幻想着秦香月下次會穿什麼衣服來找他。
“砰!”
一聲巨響,診所那扇脆弱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陸陽猛地站起來,只見四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
爲首的是個光頭,脖子上一條小臂粗的金鏈子,他惡狠狠地瞪着陸陽,一揮手。
“媽的,先把監控給老子砸了!”
一個馬仔立刻沖到牆角,掄起手裏的棒球棍,對着監控攝像頭就是一頓猛砸。
陸陽心裏咯噔一下。
來者不善。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強作鎮定地喝道。
光頭走到他面前,比他高了整整一個頭,那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上下打量了陸陽一番,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
“你就是陸陽?給秦香月看病的那個小白臉?”
秦香月!
是沖着她來的!
陸陽心裏一沉,立刻明白了,這些人,八成是她那個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丈夫派來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是醫生,我只負責看病。”
“看病?”光頭獰笑一聲,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扇在陸陽臉上!
啪!
一聲脆響!
陸陽整個人被扇得原地轉了半圈,耳朵嗡嗡作響,嘴角瞬間就流出了血。
“我他媽讓你看病!”
不等他反應過來,另外兩個大漢就沖上來,一人一邊架住他的胳膊,將他死死地按在牆上。
光頭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湊到陸陽嘴邊。
“小子,我再問你一遍,你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的聲音陰冷得像毒蛇。
“你他媽的,是不是跟那個秦香月睡了?”
轟!
陸陽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們不僅是來打自己的,他們還要毀了秦香月的名聲!
一股怒火,從他心底直沖天靈蓋!
他可以挨打,可以受傷,但他絕不能讓她因爲自己,受到任何玷污!
“你媽的!”
陸陽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鉗制,一頭就撞向那個光頭!
光頭顯然沒料到他還敢反抗,被撞得一個踉蹌。
“媽的!給臉不要臉!給我往死裏打!”
他怒吼一聲,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了陸陽的身上。
肚子,胸口,後背……
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了陸陽的全身,他被打得蜷縮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說!到底上沒上床!”光頭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惡狠狠地問。
“沒……沒有!”陸陽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嘴裏全是血腥味。
“嘴還挺硬!”光頭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
陸陽疼得整個人都弓成了蝦米,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但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說。
打死也不能承認!
要是承認了,他們拿着錄音去找秦香月,她就全完了!
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她就是找我看病!你們他媽的再敢胡說八道,我弄死你們!”
陸陽站起身抄起身邊的一根棍子,開始反擊。一棍子撂倒最前面的那個混混。
“還他媽嘴硬!給我打!打到他說爲止!”
對方人多勢衆,陸陽身上的疼痛漸漸變得麻木,但他始終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嗚——嗚——”
遠處,傳來了警車尖銳的鳴笛聲。
“草!條子來了!快撤!”
光頭啐了一口,帶着他的人,倉皇逃出了診所。
......
警察來做了筆錄,又叫了救護車,但陸陽堅持不去醫院,只是簡單包扎了一下。
送走警察,他一個人坐在滿是狼藉的診所裏,點了一根煙。
【叮!檢測到宿主遭遇惡意攻擊,身體機能受損,觸發“強韌筋骨”被動技能,身體恢復速度提升1000%。】
陸陽心裏沒有恐懼,只有一股滔天的怒火。
等着。
你們都給我等着。
我陸陽發誓,今天這筆賬,一定會讓你們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就在這時,診所的門又被推開了。
陸陽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以爲那群人又回來了。
但進來的,卻是一道他做夢都想見到的身影。
是秦香月。
她顯然是匆忙趕來的,臉上還帶着驚慌和焦急。
秦姨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真絲襯衣,或許是來得太急,領口的扣子都忘了扣好,但此刻陸陽的注意力全在她焦急泛紅的眼眶上。
但此刻,陸陽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份美麗。
當她看到他這副淒慘的模樣,和診所裏的一片狼藉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站在那裏,嘴唇顫抖着,眼圈瞬間就紅了。
“陸陽……”
她聲音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滿身的傷痕,手足無措,眼裏的內疚、心疼、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把她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哭着說,“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陸陽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裏一疼,剛想開口安慰她。
她卻忽然伸出了手。
因爲包扎傷口,他的上衣已經脫了,光着膀子。
她那只微涼柔軟的手,就這麼輕輕地,撫上了他胸口那片被踹得最狠的皮膚上。
“這兒疼嗎?”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充滿了無限的心疼。
那一刻,秦姨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心疼一個被別人欺負了的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