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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臉上露出誇張的嘲諷表情。
"提成？你腦子沒壞吧！單子是李雪籤的，憑什麼給你提成？"
我握緊拳頭："我前期的客戶維護工作，按勞動法…"
"勞動法？"王鵬猛地上前一步，打斷我的話，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一個實習生，還跟我談勞動法？趕緊滾，再不滾我叫保安了！"
周圍的同事們交換着眼神。
老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我不會走的。"我直視王鵬的眼睛，"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
"原則？"王鵬冷笑一聲，轉頭對身邊的高個子男同事使了個眼色。
"劉強，看來我們得幫這位'有原則'的同事離開了。"
劉強立刻會意，兩人一左一右朝我逼近。
"你們別碰我！"我後退一步，背靠在車門上。
王鵬伸手抓住我的衣領："在公司混，不懂規矩是要吃虧的。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叫社會。"
"放開我！"我掙扎着，試圖擺脫他的控制。
劉強也上前推搡我。
"林城，別不識抬舉，王哥給你台階你不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停車場的燈光下，我看到其他同事都在圍觀，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有人甚至掏出手機，似乎準備錄像。
就在這時，李雪突然從側面擠過來，故意撞向我。。
"讓開點，我要拿東西。"
我一個趔趄，手中的保溫杯脫手而出，水灑了一地，部分濺到了王鵬那輛嶄新的保時捷車門上。
"哎呀，你看你，毛手毛腳的！"李雪立刻大聲嚷嚷。
"把鵬哥的車弄髒了！"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輛被水濺溼的保時捷上。
王鵬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將我推到車門上。
力道十分大，一時間我後背撞得生疼。
"弄髒了我的車，還想走？"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王鵬已經蹲下身，指着車門下方一個不知道誰蹭上的鞋印，聲音裏充滿了惡意。
"你不是想留下來嗎？行啊，把這個鞋印給我舔幹淨，我就考慮讓你繼續幹！"
"舔幹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
"對，舔幹淨！"
王鵬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中滿是輕蔑。
"這是一百二十萬的車，你配碰嗎？"
李雪在旁邊煽風點火。
"就是，林城，你要是真想留下來，就按鵬哥說的做。"
"要不要我幫你按住他，鵬哥？"劉強躍躍欲試地問。
王鵬得意地環顧四周。
"大家都看着呢，林城，你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給你個機會表現。"
"怎麼？不敢了？"王鵬看我沉默，更加得寸進尺。
"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談什麼勞動法，談什麼原則？原則值幾個錢？"
李雪拿出手機："我要錄下來，看看我們的'原則哥'是怎麼舔車的。"
幾個同事發出低笑，有人甚至開始起哄："舔啊，舔完就沒事了！"
"林城，別犟了，"老張終於忍不住小聲勸我，"認個錯，王總可能就不爲難你了。"
王鵬俯下身，在我耳邊低聲說
"你知道嗎？李總那個單子本來就是我的。
你以爲憑你那點本事能拿下？
是我讓他先跟你聊着，最後還不是要我出面才能籤？你算什麼東西？"
停車場的冷風吹過，卻澆不滅我心中的怒火。
"我最後問你一次，"王鵬指着車門上的鞋印，"舔，還是不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