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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看着手術通知書發愣,臉色蒼白地開口問道:
“切除子 宮?切除之後是不是就不能懷孕了?”
在得到醫生肯定的點頭之後,他雙腿一軟,險些跪下。
“怎...怎麼可能,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懷孕的事情啊!”
“之前有幾次她是不舒服,我以爲是她假裝的。”
“都怪我,都怪我!”
正當謝斯南崩潰之時,一雙纖纖細手撫上了他的手背。
林詩雨開口安慰道:
“斯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恩汐姐姐和你的孩子就不會流產了。”
“之前她身體不舒服還鬧離婚,肯定是知道自己懷孕了,鬧脾氣。想讓你多看看她。”
林詩雨靠在他的身後,語氣愈發低沉,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打溼了謝斯南的肩膀。
“果然我就不應該回國,我就是一個禍害。”
“斯南,麻煩你在我離世之後,將我和姐姐葬在一起,我很想念她。”
聽到這話,謝斯南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他立馬回頭說道:
“你在說什麼?這件事情不怪你,別!”
不等謝斯南開口安慰,林詩雨早已鬆開了自己擁抱他的雙手,朝着醫院的天台沖去。
周圍的病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叫喊道:
“快攔住那個姑娘,她是不是想不開要做傻事!”
市中心醫院整整有二十層高,一旦跌落,十死無生。
千鈞一發之際,謝斯南一把將林詩雨摟在懷裏。
無論對方如何掙扎,他都不願鬆開。
“詩雨,你冷靜點,我從來就沒有要責怪你。”
“反而是宋恩汐,她害死了你的姐姐,還想要害死你。這一次,是她活該。”
似乎是感受到了懷抱的溫暖,林詩雨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
她低聲委屈地問道:
“斯南,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啊。你永遠是我心尖上的寶貝。”
說着,謝斯南還用手在對方的鼻梁上打趣般蹭了一下。
頓時讓林詩雨破涕爲笑,嬌嗔地伸出了小拇指。
“真的?那你和我拉鉤。”
兩人的小拇指互相摩挲,氣氛曖昧至極。
凌晨時分,謝斯南將林詩雨抱在懷中輕聲哄睡。
經歷了白天的車禍,她精神很是緊張,時不時驚恐發抖。
等她呼吸平穩後,謝斯南的眼神中晦暗不明。
他悄悄地走到了後花園,給自己的秘書打去電話。
“六年前沁沁出事的那場車禍,幫我好好查一查,一點蛛絲馬跡也別放過。”
“肇事司機口中說的話,半真半假。我覺得肯定另有隱情。”
車禍的第二日,我這才從麻醉手術中緩緩醒來。
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竟然是謝斯南握着我的雙手。
惡心的觸感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
謝斯南卻絲毫沒有發覺,反而毫不客氣地說道:
“恩汐,你終於醒了。”
“以後別這樣鬧脾氣了,這一次我就先原諒你。等會我們就出院回家。”
“詩雨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她膽小,需要人陪。”
我嫌惡地甩開了謝斯南的手,可身上的疼痛讓我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推開,熟悉的聲音傳來。
“誰要和你回家啊,恩汐她早就下定決心要和你離婚了。”
“給我籤下這份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