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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很冷，每一個字都透着殺意。
“法務部動作快點，證據收集完畢就起訴。”
“畫廊的收購合同今晚就要籤完。”
VIP病房裏，醫生拿着我的檢查報告，表情嚴肅。
“輕微腦震蕩，急性胃穿孔，必須立刻手術。”
“還好你送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秦司衡一直守在門外，我能聽到他在打電話安排各種事宜。
他的聲音很冷，每一個字都透着殺意。
“還有，查一下顧澤這些年的所有開銷記錄，包括他媽看病的錢，一分都別漏了。”
我爸趕到的時候，眼睛紅得嚇人。他握着我的手，嘴唇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爸，我沒事。”
我虛弱地安慰他。
他搖搖頭，眼淚差點掉下來。
“都怪我，早該看清那小子的真面目。”
“當初你媽就說過，救急不救窮，我偏不聽。”
手術剛結束，我還躺在病床上輸液，顧澤就沖了進來。
他臉上帶着慌亂，眼神閃爍不定，一看就是聽到風聲了。
“安安，我剛聽說了，你怎麼樣？”
他走近床邊，伸手想碰我。
我往後縮了縮，動作雖小，但足夠讓他明白我的態度。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有些難看。
“玥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愛我了，一時沖動......”
我看着他，麻藥的效力讓我感覺不到疼痛，只有無盡的惡心。
這個男人居然還在爲杜曉玥辯解？
我爸一言不發，起身走到他面前。
啪！
一記重拳狠狠砸在顧澤臉上。
顧澤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牙齒都鬆動了。
“我女兒躺在這裏生死未卜，你還在爲你那個情人辯解？”
我爸的聲音冷得讓人發抖。
顧澤捂着臉，還想狡辯：”叔叔，這真的只是個誤會——”
“誤會？”
我爸冷笑。
“十年來我們沈家給你花了多少錢？”
“學費、生活費、畫材費，哪一樣不是我女兒心甘情願掏的？”
“你的畫廊啓動資金，你媽的醫藥費，甚至你家的房貸，都是誰在承擔？”
顧澤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爸繼續說：“從今天起，沈家給你的每一分錢，我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還有你那個所謂的藝術夢想，也該醒醒了。”
顧澤慌了：”叔叔，您不能這樣，我和安安的感情......”
“什麼感情？”
我終於開口，聲音虛弱但清晰。
“顧澤，你剛才在畫廊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我買不到真正的愛情和藝術，現在怎麼又來談感情？”
顧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開始冒汗。
門外傳來秦司衡的聲音。
“沈叔叔，警方已經立案了。杜曉玥涉嫌故意傷害，顧澤涉嫌商業誹謗。”
他走進病房，看了一眼狼狽的顧澤。
“對了，你的畫廊我已經買下了。”
“明天就開始裝修，改成公共洗手間。”
顧澤瞪大眼睛：“你憑什麼這麼做？”
秦司衡淡淡一笑：“憑錢，你不是說藝術面前人人平等嗎？”
“那洗手間面前，應該更平等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