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羥接起電話,玩笑地說:
“美女警探,找我何事?”
龍九審訊完鶴爺手下後,身心俱疲,回到辦公室,不自覺地撥通了凌羥的號碼。
“呸!都凌晨兩點半了還不休息,又在幹違法的事吧!”
“風聲如此猛烈?你在海邊?莫非涉足走私?”
凌羥心中暗自發笑,龍九言語總是出人意料,暗想下次不妨試探她的預測能力,表面上卻答道:
“走私?我只是在海邊與 ** 漫步。”
刀疤在旁聽着,暗自納悶自己哪點像女子。
龍九自然心存疑慮,男人慣愛說謊。
“鶴爺那事,多謝你了。”
凌羥笑答:
“madam,下次記得請我喝酒。”
龍九清楚凌羥是借她之手除去對手,但這無形中也助她破了案。
再者,若凌羥僅從事走私,對社會的危害尚算有限。
不得不承認,凌羥來到屯門後,治安確有好轉。
龍九提醒自己,不能被凌羥的魅力所迷惑。
“罷了,咱倆話不投機。”
凌羥毫不在意,
“無妨,日後再說,我得忙了!”
龍九心中暗想,這家夥定非善類。
掛斷電話,凌羥繼續指揮運輸,直至深夜,衆人才散去休息。
首夜便獲利頗豐,衆人皆大歡喜。
凌羥返回家中,與小結巴共慶。
小結巴似貓般蜷縮在凌羥懷裏,柔聲說:
“羥哥,你辛苦了。”
“我和KK稍後要去上學,你就好好休息吧。”
凌羥點頭,再次抱緊小結巴,似乎意猶未盡。
小結巴臉色微紅,
“羥哥,我…我真的夠了。”
“我還是再去睡會兒。”
小結巴很快便進入夢鄉。
凌羥心中暗想,至於嘛?自己真有如此了得?
他走出臥室,隨即被一熱情身影攬入懷中。
“你這沒心肝的,那我呢!”
KK滿臉委屈,似乎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親昵也添了幾分柔情。
凌羥輕摟KK的腰,笑道:“小淘氣,你可是半點虧都不願吃。”
……
時光飛逝,轉眼半個多月已過,凌羥的走私生意日益興隆。
每日收入高達一百五十萬,短時間內已累積財富兩千多萬。
凌羥不禁感慨,賺錢竟是如此容易!
走私活動如火如荼,如此大規模,自然難以逃過有心人的耳目。
鄧伯的茶館內,例會即將開始。
“阿羥,聽說你走私生意紅火,讓我弄幾艘快艇加入如何?”
龍根這老家夥,妄圖在凌羥這裏分一杯羹。
凌羥笑答:“龍根叔,你如此能幹,獨自幹也一樣。”
屯門是他歷經磨難才打下的江山,豈容他人輕易插手。
龍根冷哼一聲:“阿羥,好東西都獨享,不怕噎着?”
凌羥瞥了他一眼:“屯門是我一手打下的,誰來,我都歡迎,不過是持刀相迎!”
“你!”
龍根自知年老力衰,不敢與凌羥硬碰硬,恐怕難以承受凌羥一擊。
魚頭標走近凌羥:“阿羥,考慮在屯門設個點嗎?”
他的話語暗示着非法活動,如販毒或走私。
凌羥搖頭:“魚頭標,鯉魚門還不夠你忙嗎?還想來屯門插手?”
魚頭標被拒。
大D見狀,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決定私下找凌羥。
阿樂走近,笑道:“別給阿羥壓力了,他剛在屯門站穩,日後定會照顧社團兄弟。”
凌羥心中暗想,阿樂這是提前占位,暗示自己站穩後他們便可跟進。
他冷哼一聲:“屯門的魚粥挺好,各位有空來嚐嚐。”
意思是,除了魚粥,別想太多。
鄧伯步入茶館,他是例會的實際掌控者。
“阿羥,屯門幹得不錯,東星的駱駝、倪家都在提你。”
大蛇、堅叔等叔父輩也稱贊起來。
“尤其是阿羥逐洪興出屯門,爲我們和聯勝長了臉!”
收繳規費的日子到了,衆人交的與上月相仿。
吹雞與官仔森又拖欠部分。
鄧伯怒斥:“連規費都交不起,還想混嗎?”
吉米在一旁知情,官仔森定是又拿錢去揮霍了。
其他人無奈,吹雞作爲坐館,此行徑太失顏面。
凌羥讓駱天虹將袋子放桌上:“鄧伯,這是我的規費。”
鄧伯點頭稱贊:“看阿羥,剛到屯門一個月就交規費!”
龍根不屑:“剛來一個月,能交多少,還用大袋子?”
他因之前被鄧伯訓斥而心懷不滿。
凌羥打開袋子:“五百萬,鄧伯,找人清點下。”
衆人震驚:“五百萬?!”
“阿羥一個月交五百萬規費!”
叔父輩驚愕,大D走私開賭船,一月才交三百萬。
阿樂與火牛對視,憂慮加深。
鄧伯也驚愕,凌羥確是奇才。
大D臉色微變,他交三百萬,昔日小弟凌羥一來便是五百萬。
凌羥交多,因走私難長久隱瞞,交少了日後恐生事端。
二是要向社團成員展示,他不僅武藝高羥,賺錢能力也同樣出色,借此提升自己的威望。
和聯勝內部即將動蕩,他的資歷雖淺,但提升威望刻不容緩。
大D對他的態度,他已無暇關心。
畢竟,大D在他成爲紅棍後,只給了他一個小職位,意在限制他。
凌羥現有六十艘大飛,一晚便能賺取約三百萬,一月累積近億。
這樣的收入,遠超過停車、麻將館、歌廳等普通生意。
即便是小規模的走私,也無法與之相比。
就連曾被凌羥除掉的喪標,掌控澳門大部分疊碼權,一晚的淨收入也不過兩百多萬,不及凌羥。
因此,只要凌羥繼續擴大走私規模,一兩年內便能積累巨額財富。
當然,這些錢需要“洗白”
。
凌羥設想了一個洗錢的新方案,靈感來源於九十年代的港島電影圈,那裏黑幫與電影業聯系緊密。
通過拍攝電影,既能清洗黑錢,又能獲得額外收益。
比如,以五百萬的成本虛報爲一千五百萬,便能漂白一千萬;若將三千萬的票房誇大至四千萬,又可洗白另一千萬。
從電影制作到上映,僅需一兩個月,洗錢效率極高。
凌羥計劃采用此法,既洗白資金又獲利。
更令人心動的是,拍電影能接觸衆多美女。
作爲電影公司的主導者,凌羥打算爲她們安排試鏡。
當時港姐競選激烈,他認爲她們急需一位眼光獨到的評委。
競爭怎能沒有裁判?
凌羥正沉醉於電影計劃之中。
與此同時,和聯勝的大佬們正消化一個驚人消息:靚仔羥在偏遠的屯門賺得豐厚。
魚頭標的老大串爆酸溜溜地說:
“阿羥,生意不分大小,帶上兄弟們一起發財嘛。”
凌羥搖頭拒絕:
“我之前沒想到,要不你去鯉魚門分一杯羹?”
串爆欲言又止,凌羥擺手:
“不過串爆叔,我確實有個生意想找你談。”
他看向魚頭標身後的飛機:
“我屯門正在重建,急需人手,飛機願意跟我嗎?”
“當然,你們培養飛機不易,我願意出五百萬作爲轉會費。”
此言一出,衆人震驚。
五百萬換一個手下?
你靚仔羥真夠大方!
串爆與魚頭標交換眼神,老實說,他們心動了。
飛機雖然勇猛好鬥,但五百萬可是實打實的現金。
卻不知這是凌羥的計策。
凌羥見狀繼續說道:
“我和飛機挺投緣,希望兩位老大能成全。”
台階已鋪好,你們這是在成人之美,而非貪圖錢財。
串爆與魚頭標達成共識後問飛機:
“你願意嗎?”
飛機對凌羥極爲崇拜,數次私下較量都被凌羥輕易制服,反而更加忠心耿耿。
英勇之士願爲知音獻身,凌羥提出五百萬邀飛機加盟,飛機深受觸動。
飛機望向凌羥,回應魚頭標道:
“老大,我願意追隨!”
串爆點頭同意:
“好,你今後便是阿羥的人了!”
串爆內心竊喜,五百萬中他能撈得三百萬。
凌羥略顯局促,飛機如此深情地注視自己,旁人不會產生誤會吧?
他肯出五百萬,自是精明之舉,飛機勇猛善戰,是個難得的人才。
五百萬雖不菲,但唯有舍得投入,方能體現對人才的珍視。
不久,便有人心動。
龍根與官仔森眼神交流,迅速達成一致。
龍根向凌羥提議:“阿羥,你屯門的走私生意正盛,不正缺一個得力幹將嗎?”
官仔森附和:“吉米既能賺錢又忠心耿耿,跟着我們真是委屈他了,不如你將他招致麾下?”
旁人鄙夷不已,深知這兩人想借賣吉米換錢。
龍根貪財好色,官仔森同樣貪戀金錢。
吉米內心復雜,自己忠心耿耿爲二人效力,卻換來背叛。
凌羥心中暗喜,吉米的才能遠超常人。
以五百萬招攬吉米,定能帶來更多收益。
吉米商業頭腦出衆,凌羥未來的諸多生意正需這樣的人才。
五百萬,不過是走私一天的利潤罷了!
凌羥當即拍板:“好,龍根叔、官仔森,五百萬的轉會費,我出了。”
轉向吉米:“吉米,你願意跟我嗎?”
吉米望向龍根與官仔森:“羥哥,只要老大點頭,我沒意見。”
官仔森見錢眼開,連小便宜都不放過,更別提五百萬了,於是爽快答應:“吉米,你的才華不應被埋沒,以後就跟着阿羥幹吧。”
至此,一切塵埃落定。
凌羥讓刀疤送來一千萬,分給魚頭標和官仔森,他們如何分配,凌羥不再過問。
至於東莞仔,大浦黑不肯放手。
吹雞想推銷手下四眼明給凌羥,卻被冷落。
凌羥精明,買的是能力,而非忠誠。
阿樂目睹這一切,滿心憂慮,凌羥的勢力日益膨脹。
阿樂原本有意栽培吉米和飛機,視他們爲未來的 ** 。
不料,凌羥以五百萬一人,輕易將人挖走,出手之闊綽,令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