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軍忍不住罵道:“吳盼娣那個白眼狼,要是沒有弟妹的話,她早就被打死了。現在居然敢害我們小禾?真是惡毒。”
林福德皺眉,吩咐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那麼輕鬆放過她,老大,明天一早你就趕緊去公安局報警。”
林永軍立馬點頭應下,“誒,好,我知道了。”
另一邊,他們口中的吳盼娣正坐立不安。
如果林溪禾跟個姑姑說是自己騙她上山的話,那她就完了。
吳盼娣腦子很亂,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亮起來,立馬跑出院子朝着隔壁大隊而去。
半個小時後,吳老婆子被吵醒,看見站在自己床邊的吳盼睇下意識抄起床邊的雞毛撣子就往她身上招呼。
“你這個賤蹄子要死啊,大半夜的站在我床邊做什麼?”
吳盼睇一邊躲一邊說,“奶,你先別打,我有事跟你說。”
“呸,我聽你說個屁,你這個沒良心的賤蹄子,不是住在林家不回來了嗎?怎麼,現在被人給趕出來了?”
吳老婆子根本不聽,狠狠在吳盼睇身上招呼,等打完之後才把雞毛撣子放在一邊,“說吧,幹什麼?”
吳盼睇吃痛的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眼底閃過濃鬱的恨意,等抬起頭來,討好的笑道:“奶,你想不想咱們耀祖當工人?”
吳老婆子眼睛一眯,“說吧,你有什麼辦法?”
吳盼睇把自己騙林溪禾進山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聲音裏帶着蠱惑,“奶,姑姑她是你的女兒,你的話她肯定聽,只要你讓姑姑相信,這件事情是你逼我做的,那樣姑姑依舊我會疼我,還會幫我買工作,等我有了工作之後,就把工作轉給耀祖。”
吳老婆子又想動手了,罵道:“呵,你長得醜想得倒是美,居然想讓我替你背鍋。”
“奶,這都是爲了耀祖。”
吳盼睇討好的笑道:“你是姑姑的親娘,難道她還能報警抓你嗎?頂多就是跟她關系更差而已。而我有了把柄在你手裏,也不怕到時候我反悔,不肯把工作給耀祖啊!”
聽完她的話,吳老婆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很久,嗤笑道:“不愧是我們吳家的種,就是自私又狠毒。”
醫院,夜已深,哭累了的林溪禾躺在床上睡着了。
吳詩窈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腳輕手的走出病房。
病房外,林德福和林永軍父子兩人已經站在外面等着了。
三人對視一眼,走到沒人的地方。
林永軍按耐不住,率先開口道:“弟妹,你剛才也聽見小禾心裏的聲音了吧?還有她跟那個什麼統子的對話。”
吳詩窈想到那些話,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點頭。
林德福知道她是因爲什麼哭的,勸說道:“老二媳婦,別哭了,再哭明天眼睛該腫得睜不開了。小禾這不是回來了嗎?這是好事啊!”
“對,這是好事。”
吳詩窈擦了把臉,努力擠出一個笑,想到什麼,露出擔憂的表情,說道:“也不知道多少人能夠聽見小禾的心聲,她要是被人當成怪物可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剛才觀察過了,應該是跟小禾有原血緣關系,而且摸過她的人才能聽見。”
林德福表情也有些嚴肅,叮囑道:“不過我們之後得嚴防死守,不讓別人靠近小禾,這種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吧!”
這幾年有點不安穩,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說不定抓小禾去立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