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淡金色的帝血光芒如同失控的狂龍,混合着被逼出的污濁血煞,在寒玉室內轟然炸開!那暗紅色的金屬支架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精鋼鐐銬上禁制符文瘋狂閃爍,明滅不定,在狂暴的能量沖擊下發出瀕臨破碎的哀鳴!
“吼——!”林淵的咆哮聲嘶力竭,帶着焚心灼魂的痛苦和無盡的憤怒!玄龍佩碎裂前傳遞的最後一絲清涼龍魂之力,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徹底點燃了他被壓抑到極限的紫微帝血!那血脈之力不再僅僅是抵抗,而是帶着一種毀滅一切禁錮、吞噬一切威脅的瘋狂意志!
“小畜生!安敢如此!”南宮桀驚怒交加,他苦心布置的血煉大陣竟被撼動!這不僅是藥引的反噬,更是對他權威的赤裸裸挑釁!他渾濁的眼中血光大盛,枯槁的面容因暴怒而扭曲,再無半分之前的貪婪陶醉,只剩下猙獰的殺意。
“血煞封魂!給老夫鎮!”南宮桀厲嘯一聲,手中血玉拐杖頂端的紅寶石驟然爆發出刺目的血光!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拐杖之上!那血光瞬間化作無數道凝練如實質的血色鎖鏈,帶着淒厲的鬼哭之音,無視了狂暴的金光,直撲林淵四肢百骸,要將他重新釘死在支架上,更要直接鎖拿他的神魂!
這血色鎖鏈蘊含了南宮桀金丹後期的本源血煞之力,陰毒霸道,專克神魂!一旦被其鎖住,林淵將徹底淪爲砧板魚肉,連自爆都做不到!
與此同時,南宮桀另一只枯手五指箕張,對着林淵的胸口狠狠一抓!一股恐怖的吸力傳來,目標直指林淵體內那正在狂暴燃燒的帝血本源!他要強行抽取!哪怕損耗藥性,也要先廢了這個失控的“藥引”!
“三叔公!”南宮清月臉色微變,朱翎劍赤光大盛,劍尖吞吐不定。她看得出南宮桀已動了真怒,甚至不惜損傷“藥引”的根本!這違背了她原本“完整提取”的初衷!但林淵此刻爆發出的恐怖力量和不屈意志,也讓她心神劇震。就在她猶豫是否出手幹預的瞬間——
被鎖在支架上、承受着雙重絕殺的林淵,那雙燃燒着金紅色怒火的眼眸,猛地對上了南宮桀那雙渾濁貪婪的眼睛!
嗡!
一股源自血脈最深處的、超越境界的、純粹到極致的帝王威壓,如同沉睡的遠古神祇睜開了眼眸,轟然降臨!
“噗!”南宮桀如遭重錘,渾身劇震,抓向林淵胸口的手猛地一滯!他施展的血煞鎖鏈也隨之一頓!他感覺自己的神魂仿佛被投入了無邊無際的金色怒海之中,一股渺小如螻蟻、理應匍匐在地的卑微感不受控制地滋生!這是來自生命層次和靈魂本源的絕對壓制!紫微帝血,乃人族帝星之象征,豈容邪穢褻瀆!
就在南宮桀心神失守的這萬分之一刹那!
林淵體內,那被焚心焰、蝕骨冰髓液和血霧反復熬煉、壓縮、又在絕境中被玄龍佩龍魂之力徹底點燃的帝血之力,終於發生了質變!淡金色的光芒陡然向內坍縮,隨即爆發出一種更爲深邃、更爲尊貴的暗金色!一股難以言喻的吞噬之力,以他爲中心驟然爆發!
咔嚓!咔嚓!
本就瀕臨極限的精鋼鐐銬,在這股驟然爆發的暗金帝血沖擊下,終於寸寸斷裂!林淵的左臂率先掙脫了束縛!
“給我——破!”林淵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掙脫的左臂帶着撕裂空氣的尖嘯,無視了周圍肆虐的能量亂流,五指成爪,帶着凝聚了所有痛苦、憤怒和不屈意志的暗金血芒,狠狠地抓向近在咫尺的南宮桀!
這一抓,快如閃電,狠如餓虎撲食!蘊含的不僅是真元和帝血的力量,更有他瀕臨崩潰卻強行凝聚的、燃燒靈魂的決死意志!
南宮桀剛從帝威震懾中掙脫,就看到一只鮮血淋漓、皮肉翻卷卻燃燒着暗金火焰的手爪,帶着毀滅的氣息抓到了面前!他甚至能看清那手爪上崩裂的指甲和暴起的青筋!
“找死!”南宮桀又驚又怒,倉促間只能抬起血玉拐杖格擋,同時周身血煞護罩瞬間激發!
嗤啦——!
暗金手爪狠狠抓在血玉拐杖之上!想象中金鐵交鳴的巨響並未出現,而是發出一種令人牙酸的、如同滾燙烙鐵插入油脂般的腐蝕聲!
“啊!”南宮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賴以成名的血玉拐杖,竟被那暗金手爪生生抓出了五道深深的凹痕!更可怕的是,一股霸道絕倫、帶着焚燒與淨化氣息的暗金帝血之力,順着拐杖瘋狂涌入他的手臂!
南宮桀枯槁的手臂如同被投入熔岩,皮膚瞬間焦黑碳化,血管爆裂!那侵入的帝血之力如同最霸道的君王,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瘋狂焚燒、淨化着他苦修數百年的陰邪血煞之力!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滾開!”南宮桀驚駭欲絕,拼命運轉金丹本源,狂暴的血煞之力轟然爆發,試圖將林淵震開,同時斬斷那可怕的帝血侵蝕!
轟!
林淵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狠狠震飛出去,重重撞在寒玉室的牆壁上,再次噴出大口鮮血,左臂軟軟垂下,骨頭顯然已經碎裂。強行爆發掙脫禁錮、又硬撼金丹後期老怪的反噬,讓他本就瀕臨崩潰的身體雪上加霜。
但南宮桀的代價更爲慘重!他踉蹌後退數步,臉色煞白如紙,看着自己焦黑變形、兀自冒着青煙、還在被絲絲暗金光芒侵蝕的右臂,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後怕!若非他修爲遠超林淵,剛才那一抓,足以將他整條手臂連同半邊身子都廢掉!即便如此,侵入體內的那一絲霸道帝血,也讓他氣血翻騰,金丹震蕩,本源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孽障!孽障!!”南宮桀狀若瘋魔,看着自己廢掉的手臂,看着那布滿裂痕的血玉拐杖,又驚又怒,更多的是一種被螻蟻反噬的滔天羞辱!“老夫要將你抽魂煉魄!永世不得超生!”
他徹底瘋狂了,再不顧什麼“完整藥引”,枯槁的左手掐出一個極其惡毒詭異的法訣,周身血煞之氣瘋狂涌動,甚至開始燃燒金丹本源!一股比之前血煉大陣恐怖十倍、帶着滅絕生機的毀滅氣息開始凝聚!他要施展同歸於盡的禁忌秘術,將林淵連同這間寒玉室徹底抹去!
“三叔公!住手!”南宮清月終於厲聲喝止!她身影一閃,擋在了暴怒欲狂的南宮桀和林淵之間,朱翎劍赤光大放,凌厲的劍氣直指南宮桀!“此子關乎太子大計!豈容你毀掉!”
她此刻也是心潮翻涌。林淵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從帝威震懾,到帝血質變,再到那悍不畏死、差點重創金丹後期的一爪……這哪裏是一個任由宰割的藥引?這分明是一頭潛淵之龍,稍有不慎,便會反噬其主!她必須阻止三叔公的瘋狂。
“滾開!清月丫頭!”南宮桀血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南宮清月身後的林淵,“此子已成禍胎!留不得!他的血,老夫不要了!只要他的命!”他身上的毀滅氣息越來越濃。
就在南宮桀與南宮清月對峙,毀滅性的氣息在寒玉室內激蕩,林淵重傷瀕死靠在牆角,意識模糊之際——
異變再生!
那被林淵掙脫時震飛、掉落在地的暗紅色金屬支架,其核心處——那個被南宮桀血光灌注的樞紐部位,在承受了玄龍佩龍魂沖擊、林淵帝血爆發以及後續的能量亂流後,表面竟布滿了細密的裂紋。此刻,在南宮桀燃燒金丹本源引動的狂暴能量刺激下,那布滿裂紋的核心樞紐,終於——
砰!
一聲悶響,炸裂開來!
一塊拳頭大小、通體暗紅如凝固的污血、內部卻閃爍着無數細碎金色光點(那是被強行煉化、卻未來得及吸收的帝血精華)、散發着濃鬱到化不開的血腥氣和一絲奇異精純能量的晶石,隨着爆炸的沖擊波,翻滾着,不偏不倚地滾到了林淵的腳邊!
這塊晶石,正是南宮桀以自身血煞爲引,借助血煉大陣,從林淵體內強行抽取、初步凝聚的“帝血元丹”雛形!蘊含着林淵部分本源帝血、南宮桀的部分金丹血煞、以及血煉大陣匯聚的龐大駁雜能量!
林淵雖然意識模糊,但身體對血脈本源的本能渴望,卻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他體內那剛剛完成質變、卻因重傷和透支而極度飢渴的暗金帝血,仿佛嗅到了最美味的補品,發出強烈的悸動!
幾乎是出於野獸般的求生本能,在南宮桀和南宮清月都因晶石炸出而分神的瞬間,林淵那還能動彈的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那塊滾燙、粘稠、散發着恐怖能量波動的暗紅血晶!
入手的感覺如同握住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痛無比,更有一股陰邪的血煞之力試圖侵蝕他的手臂!但林淵體內那霸道的新生帝血卻發出了興奮的咆哮!
“不!那是老夫的……”南宮桀目眥欲裂!
“住手!”南宮清月也驚聲阻止!
然而,一切都晚了!
林淵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他沒有任何猶豫,也根本不知道後果,在強烈的求生欲和帝血本能的驅使下,他張開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地將那塊蘊含着他自身帝血精華、南宮桀血煞、以及龐大駁雜能量的暗紅血晶,囫圇吞了下去!
“咕咚!”
血晶入腹!
轟隆——!!!!
無法形容的恐怖能量在林淵體內瞬間炸開!仿佛同時引爆了一座火山和一片血海!暗金色的帝血、污穢陰毒的血煞、龐大混亂的靈氣……三股性質截然不同、卻都狂暴無比的力量在他殘破的軀體內瘋狂沖撞、絞殺、融合!
“啊——!!!”林淵的身體如同吹氣般膨脹起來,皮膚表面瞬間布滿蛛網般的裂痕,暗金、血紅、灰白三色光芒在他體表瘋狂流轉、明滅!他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淒厲、都要痛苦的嚎叫,身體劇烈地抽搐、扭曲,仿佛隨時都會爆體而亡!
但同時,一股難以想象的、混合着帝皇威嚴與血腥暴虐的恐怖氣息,如同蘇醒的洪荒巨獸,從他身上轟然爆發!整個寒玉室劇烈震動,堅固的寒玉石壁都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他……他吞了血煞元晶?!”南宮桀呆住了,隨即發出絕望而瘋狂的咆哮,“瘋子!瘋子!那是劇毒!是毀滅!他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哈哈哈!同歸於盡!同歸於盡!”
南宮清月臉色煞白,看着那個在能量風暴中痛苦掙扎、氣息混亂狂暴到極點、如同人形凶獸的身影,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力。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林淵的舉動,無異於自殺!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林淵必死無疑、即將爆體而亡的瞬間——
林淵胸口,那幾乎徹底碎裂、光華黯淡的玄龍佩殘片,最後一點微弱的青光驟然亮起,隨即徹底熄滅、化爲齏粉。但在它消散前的最後一瞬,似乎有一道極其微弱、卻無比清晰的龍吟,帶着一絲解脫和期盼,直接烙印在林淵瀕臨破碎的識海深處:
“……鎮魔……塔……鑰匙……在……血……”
聲音戛然而止。
而就在這玄龍佩徹底消散的刹那,林淵體內那狂暴沖突的三股力量中心,一點微不可察的、純粹的暗金色光芒驟然亮起!那是他新生的、質變的紫微帝血核心!它仿佛受到了某種指引,又或者是在玄龍佩最後意志的刺激下,爆發出一股強橫的吞噬之力,竟開始主動地、瘋狂地吞噬那污穢的血煞之力和混亂的靈氣!
以帝血爲爐,以自身爲鼎,進行一場更爲凶險、更爲慘烈的——自我煉化!
“呃……呃啊……”林淵的嘶吼變得沉悶而斷續,身體依舊在劇烈顫抖,膨脹的軀體並未縮小,但體表那代表血煞的猩紅和代表混亂靈氣的灰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那深邃的暗金光芒吞噬、覆蓋!他身上的氣息,在極致的混亂和毀滅之中,竟隱隱透出一股……浴火重生般的、更加霸道凶戾的攀升之勢!
“這……這不可能!”南宮桀臉上的瘋狂變成了極致的驚駭!他感受到自己留在血晶中的本源血煞正在被快速吞噬、淨化!這顛覆了他的認知!
南宮清月也屏住了呼吸,朱翎劍的光芒都凝滯了。眼前這一幕,超出了所有典籍的記載!
就在這時——
“桀兒……夠了。”
一個蒼老、平和,卻帶着無上威嚴的聲音,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又仿佛直接在每個人的心底響起。這聲音並不響亮,卻瞬間壓過了寒玉室內所有的能量轟鳴和林淵的痛苦嘶吼!
寒玉室那布滿裂紋的牆壁上,無聲無息地浮現出一道虛幻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形枯槁到極致,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的老者。他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灰色布袍,臉上皺紋層層疊疊,幾乎看不清五官,唯有一雙眼睛,深邃得如同蘊含了無盡星河,平靜地注視着室內的一切。
他沒有散發任何威壓,但當他出現的瞬間,暴怒的南宮桀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瞬間噤聲,臉上露出無比敬畏甚至恐懼的神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祖宗!”
南宮清月也慌忙躬身行禮,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拜見老祖宗!”
這灰袍老者,正是南宮世家真正的定海神針,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老祖宗——南宮玄!
南宮玄的目光緩緩掃過跪地的南宮桀、恭敬的南宮清月,最後落在了角落裏那個被三色能量包裹、痛苦掙扎、氣息卻在詭異攀升的身影上。
他的目光在林淵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那不斷吞噬血煞和靈氣的暗金光芒上多停留了一瞬,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復雜、難以言喻的光芒——有驚異,有審視,甚至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期待?
“此子……”南宮玄的聲音古井無波,“命格奇特,變數已生。‘移星換鬥’……恐非良策。”
他看向跪伏在地、瑟瑟發抖的南宮桀:“桀兒,你心術偏執,強取豪奪,反遭其噬,此乃天罰。這條手臂,便留着,做個教訓吧。”
南宮桀渾身一顫,頭埋得更低,不敢有絲毫怨言:“是……是!孫兒知錯!謝老祖宗教誨!”
南宮玄的目光又轉向南宮清月,帶着一絲深意:“清月,此子……帶他入‘鎮魔塔’。生死成敗,看他自身造化。至於太子那邊……暫且擱置。”
“鎮魔塔?”南宮清月心中劇震!鎮魔塔是南宮家禁地,也是鎮壓家族氣運的重器,裏面凶險萬分,別說林淵現在這狀態,就是完好無損的金丹修士進去也是九死一生!老祖宗這是要……借刀殺人?還是……另有用意?
但她不敢質疑,連忙應道:“是,清月遵命!”
南宮玄的身影開始緩緩變淡,仿佛要融入虛空。在徹底消失前,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乎又看了一眼能量風暴中心、氣息越發狂暴凶戾的林淵,留下最後一句飄渺的話語: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是劫是緣……且看天意……”
話音落下,灰袍身影徹底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寒玉室內,只剩下能量風暴的呼嘯、林淵痛苦而壓抑的嘶吼、以及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南宮桀和神情復雜難明的南宮清月。
南宮桀掙扎着站起,看着自己焦黑廢掉的右臂,又怨毒地看了一眼風暴中的林淵,最終不敢違背老祖宗的話,踉蹌着,帶着無盡的怨恨和不甘,狼狽地離開了寒玉室。
南宮清月站在原地,看着那個正在瘋狂吞噬血煞元晶能量、氣息越來越危險的身影,又想起老祖宗那句“帶他入鎮魔塔”的吩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鎮魔塔……鑰匙……血……
玄龍佩最後的聲音和老祖宗的話在她腦中交織。她看着林淵,這個本應是“藥引”的人,此刻卻像一顆隨時會毀滅一切的恐怖炸彈,又像一塊蘊藏着驚天秘密的璞玉。
將他送入鎮魔塔,究竟是送他去死……還是……開啓了一扇連老祖宗都在關注的大門?
她深吸一口氣,朱翎劍收回體內,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堅定。無論前路如何,老祖宗的命令,必須執行。
“來人!”她對着門外清喝,“準備‘封魔鏈’和‘禁元符’!待他體內能量稍穩……即刻押送‘鎮魔塔’!”
風暴中心,林淵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他的世界只剩下無邊的痛苦和體內那場慘烈的自我吞噬與煉化。暗金色的帝血如同貪婪的凶獸,瘋狂撕咬着血煞與混亂靈氣,每吞噬一分,他的氣息就強大一分,混亂一分,也危險一分。
鎮魔塔……那傳說中的絕地,將成爲他下一個煉獄,還是……真正的崛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