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林疏雪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進入一個房間意味着什麼,她不願去猜。
心中還有些許期待,或許只是送池晚晚回房而已呢?
她走到房門口,直到聽見一門之隔的地方,傳來兩人難耐的聲音和曖昧的水聲,那點期待煙消雲散。
林疏雪沒有破門而入,她已然夠狼狽了,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更狼狽的境地。
她捂着嘴忍住快要破口的哽咽,跌跌撞撞的逃出了燕府。
當天晚上,林疏雪坐在花園裏看着月亮呆坐了一整夜。
她腦海裏不斷浮現那個房間裏後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心痛到難以言喻。
第二日,楚懷瑾才回家,身上的長袍皺的不成樣子,還有不明的液體沾在上面,渾身都是池晚晚身上慣常的草藥味。
林疏雪眼睛熬的通紅,看着他:“你昨天和池晚晚交合了。”
楚懷瑾脫外袍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但昨日她喝了不好的東西,藥效強烈,只有我能幫她.....”
“可你們還是做了,你還記得你有未婚妻嗎?”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聲音發顫,語氣有些失控。
楚懷瑾一夜沒睡,頭有些痛,耐心也就少了很多:“我說了只是幫忙,而且只此一次,你不要多想,我肯定會娶你的,大婚馬上就要舉行了,不要胡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臥房,像是不想面對無理取鬧的她。
隨着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林疏雪無力的跌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可她卻笑了。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明明知道楚懷瑾對她只有責任,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不知道坐了多久,林疏雪才如行屍走肉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楚懷瑾給拽醒的,他一路把她拽到了後院,不論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楚懷瑾,你做什麼!”
他語氣陰沉到了極點:“你問我做什麼?我說過讓你不要胡鬧,你爲何要去外面散布謠言,毀晚晚的名聲!”
林疏雪一頭霧水:“我沒有做那種事。”
“不是你還能是何人?今日晌午後,晚晚就一直閉門不出,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聲音咬牙切齒,像是真的恨她到了極點。
很快到了池晚晚的小院,她被拽到門前,一掌按着她跪倒門前。
楚懷瑾緊張的看着房門,語氣很輕:“晚晚,我將罪魁禍首帶來了,你想怎麼懲罰都可以,開一下門好嗎,我很擔心。”
他根本不給林疏雪的解釋的機會,就認定是她,心髒像是被無數根針扎,她冷聲道:“我說過不是我。”
池晚晚終於開口了,聲音裏是讓人心疼的哭腔:“世子,現在外面都傳我是破布鞋,我的名聲已經毀了,我如何還能活着?”
楚懷瑾慌的不成樣子,聲音都在發抖:“晚晚你不要沖動,我會讓那些嚼舌根的人閉嘴的。”
就在這時,池晚晚打開門沖出來,目標卻是旁邊的假山。
楚懷瑾瞳孔緊縮,直接將手邊的林疏雪扔過去,池晚晚就直接撞到了她身上。
而林疏雪頭直接撞上了假山,倒在地上疼痛頓時襲來。
一切都仿佛被慢放,楚懷瑾慌亂的把池晚晚抱在懷裏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在發黑的視線中,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疼痛比預想的還要強烈,以至於淚都沒來得及落下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