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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後,溫南梔一進門就感覺空氣中不太對勁。
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後,她忽然在茶幾後看到了被賀觀池和溫淺淺救回來的那只貓,它怎麼從二樓跑出來了!
她嗓子愈發幹癢,連連後退往門口走去。
可貓咪卻發現她,猛地跳起來朝她撲了過去。
溫南梔頓時如臨大敵,從桌上抓起一個玻璃杯猛摔在地上,企圖嚇退貓咪。
這一幕恰巧被二樓的溫淺淺看見。
“小咪!”
她飛速跑下樓一把推開溫南梔,小心翼翼抱起貓咪,“小咪別怕,媽媽來了......”
溫南梔失去平衡重重倒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着,卻根本吸入不了多少空氣,胳膊上也立馬起了紅疹。
她奮力想要去拿包裏的噴霧,可只能眼睜睜看着噴霧從包裏滾落,離她越來越遠,最後,她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蘇醒,她已經躺回了臥室的床上,家庭醫生給她輸了液。
“姐姐,你總算醒了!”
溫淺淺就坐在她床邊,有些愧疚地說着:“都怪我不小心把小咪放出來了,姐姐你還難受嗎,要不我還是把小咪送人好了......”
溫南梔已經不知道說她什麼好,輕嘆了一口氣,“不用,你把它關好就行。”
畢竟,她在這個家裏也待不了多久了。
溫淺淺一怔,不自覺開口道:“姐姐,難道你還要繼續住在這裏嗎?”
溫南梔以爲自己聽錯了,抬眼問道,“你說什麼?”
房門在這時被猛然推開。
賀觀池拿着手機走進來,臉上帶着怒意:
“我接到了婚紗店打來的電話,你說要把婚紗改成淺淺的尺寸是什麼意思?溫南梔,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賭氣嗎?”
他直接拉住溫淺淺的手腕對她說: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只是把淺淺當妹妹,用得着你在這裏裝大度亂點鴛鴦譜嗎?”
“來,淺淺,你告訴她,我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被這麼抓着聽到這番話,溫淺淺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顫抖着對溫南梔說:
“是......姐姐你誤會了,觀池哥哥一直都把我當妹妹看。”
可說完這些,她的眼淚瞬間砸落下來,直接捂着臉跑了出去。
賀觀池表情一變,急忙也追了上去。
望着他那焦急的背影,溫南梔苦笑着閉了閉眼。
都到這種地步了,賀觀池,你還沒看清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嗎?
真是,可悲。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這場雨越來越大,逐漸轉變爲暴雨時,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溫南梔孤零零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不知道熱了多少遍的晚飯,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剛要起身,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賀觀池渾身溼透,抱着溫淺淺快步走進來。
兩人衣服上都有些斑駁的血跡,已經被雨水暈開成了淡淡的粉色。
溫南梔呼吸一致,連忙湊上前問,“你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了?”
溫淺淺緊緊縮在賀觀池懷裏,身上遍布着青紫的淤痕,整個人顫抖得不成樣子。
嘴裏還在喃喃地說着,“別碰我,我不認識你們,求求你們別碰我......”
賀觀池更加疼惜地將她抱緊了幾分,接着凌冽目光掃向溫南梔,一把將她推開,抱着溫淺淺大步回了房間。
等出來後,他表情更加陰鷙,溫南梔還沒說什麼,就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溫南梔,我竟從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心機?!”
溫南梔無力地捶打着他的手臂,從喉管裏擠出氣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賀觀池掐着她的脖子把人猛推到餐桌上,精心制作的菜肴全都灑落一地,瓷盤發出碎裂聲響。
“你把淺淺約去酒吧,結果卻找來一群混混欺負她,如果不是她拼死反抗,現在就已經被糟蹋了你知道嗎!”
溫南梔驟然瞪大了雙眸,“不是我做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裏!”
賀觀池冷笑一聲,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可那幫人已經招了,就是你溫大小姐指使他們去幹的!溫南梔,你真是虛僞到讓我感到惡心。”
說完,他狠狠將溫南梔甩到地上,抬手招來了保鏢。
“帶走,讓她也去經歷一遍淺淺受過的委屈。”
暴雨交加的夜裏,溫南梔就這麼被粗暴地帶走,丟進了一間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裏。
一群乞丐被放進來,如餓狼撲食般獰笑着朝她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