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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紀深沒想到何婧文會在這裏。
男人原本的怒氣更甚。
“這裏是梁家祠堂,何婧文你有什麼臉出現在這?”
梁紀深一雙眸子陰沉嗜血,仿佛要吞了她。
語氣中的厭惡就好似梁母去世那天,他在病床上卡住她的脖子質問,“爲什麼死的不是你?”
何婧文鼻子發酸,張口嗓子卻沙啞。
“今天,今天是媽的生日,我才......”
下一秒,男人沖上前,攥住何婧文腕子,將她從祠堂拖拽着出來。
手上突然傳來的力氣,何婧文痛的喘不過氣。
“你以爲出現在這裏就能洗刷你的罪孽嗎,何婧文,你這個毒婦!”
她幾乎是沒站穩,就這麼從地上被人硬生生拖着出來。
何婧文咬着嘴唇,眼淚滑落唇瓣,就這樣被梁紀深恨一被子吧。
她雙腿被磨出血,火辣辣的痛......
“當年要不是我媽想要收養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生活,你竟然在生死關頭將她丟下,我母親一生體面要強......你卻爲了自己活命讓她受盡凌辱!”
梁紀深激動地青筋暴起,這些事也是他的噩夢,但是在恨意中,何婧文看到一絲怨懟,或許在某一瞬間,他也有不忍......
男人猛地鬆手,何婧文跌在地上,後背狠狠地撞在水泥花壇一角。
她痛的起不來身,眼前一片模糊,面前男人模樣也不再清晰。
喬璇兒上前拉住梁紀深的手,輕輕安慰,“紀深沒關系的,現在還有我陪着你,我們一起進去看媽媽吧。”
女人的溫柔體貼,讓梁紀深瞬間解了憂愁。
“對不起小寶,剛才嚇到你了。”男人語氣柔的不像樣,抬手安撫喬璇兒。
是啊,梁紀深從未在喬璇兒面前大聲說過話。
愛與不愛,就是這樣明顯。
何婧文眼眶發紅。
梁紀深拉着喬璇兒,在邁進祠堂前,轉身看向何婧文,“既然你喜歡祠堂,今晚就留在外面守夜。”
男人頓了頓,繼續開口,“別想着逃走,你欠梁家的,這輩子都換不清,我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毫不留戀的進了祠堂......
梁紀深第一次帶着何婧文進梁家祠堂時,跪在地上,對着祖宗起誓。
“我梁紀深,此生只愛何婧文一人,自願娶她爲妻,此生不負,照顧她一生一世,爲她遮風擋雨,護她周全......望祖宗成全。”
那些話仿佛還在昨天縈繞耳畔,而今日,他心中所愛早已成了別人。
這天晚上,梁紀深以怕何婧文偷懶爲由,讓人將她綁在了祠堂外。
何婧文看着祠堂中盞盞燭火,她知道自己可能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海城的天氣不算暖,夜裏寒風刺骨。
何婧文聽到隔壁院子裏喬璇兒嬌嗔的說話聲。
“阿深,輕一點~”
“小寶,放鬆......”
梁紀深嗓音沙啞。
“梁紀深是大壞蛋!”
而後是男人喘息聲,伴隨着喬璇兒嬌嗔偶爾的撒嬌怨懟。
......
何婧文身子顫抖的坐在台階上,冷風中心像是被人攥住,痛的難以喘息。
梁紀深和喬璇兒玩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