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晚立刻察覺到不對，卻故意往陸淮舟身邊靠得更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聲音發嗲：“老公，你怎麼——”

陸淮舟沒理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聲音發緊：“老婆，你怎麼在這兒？樂樂怎麼哭了？”

“爸爸！小白死了！被他摔死了！”樂樂抱住他的腿大哭。

“誰是你爸爸！”軒軒突然沖過來，一把推開樂樂，“這是我爸爸！不許你叫他爸爸！”樂樂沒站穩，又摔在地上，眼淚掉得更凶了。

我趕快抱起她，看着僵在那裏的陸淮舟：“怎麼？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

“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急着辯解，卻不敢跟我對視，“這中間有誤會，你先帶樂樂回家，晚上我跟你說清楚。”

林晚這時湊過來，挽住陸淮舟的胳膊蹭了蹭，“淮舟，軒軒可是你兒子，你總不能看着他受委屈吧！”

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落在陸淮舟身上。

陸淮舟的臉瞬間漲紅，卻沒有推開林晚。

“爸爸，你快叫她們道歉！”軒軒也跟着鬧，還想沖過來推樂樂，被陸淮舟一把拉住。

“軒軒別鬧！”陸淮舟的聲音帶着不耐煩，卻不是對軒軒，而是轉向我，“老婆，算我求你了，先帶樂樂回去。這裏人多，別讓孩子在這丟人。”

“丟人？”我抱着樂樂冷笑，“陸淮舟，你的私生子欺負你的女兒，你的情婦在這耀武揚威，你說我們丟人？”

陸淮舟啞口無言，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又看了看抱着他胳膊的林晚，轉而開始勸女兒：“樂樂，是軒軒不對，爸爸回頭給你買新的兔子，好不好？你先跟媽媽回家，乖。”

“我不要新兔子！我只要小白！”樂樂使勁搖頭，“爸爸你是不是跟這個阿姨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媽了？”

陸淮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抽出手想抱樂樂，被我避開：“你別碰她！”

“蘇楠！”陸淮舟的聲音沉了下來，“你懂事些！我說了回家給你交代，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林晚在這時候開口：“淮舟，好多人在圍觀啊，要不我們帶軒軒走吧，別在這跟她耗着了。”

陸淮舟猶豫了一下，看到有人已經拿出手機在拍，最終還是對我道：“老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帶樂樂回家，晚上我一定跟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爸爸！我不走！我還沒打她們呢！”

沒等我說話，軒軒已經開始哭鬧，被陸淮舟強行塞進車裏。

林晚搖下車窗，得意的沖我笑了笑，嘴型像是在說“你輸了”。

我抱着女兒，看着地上小白的屍體，知道這個家，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