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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雙手抱在胸前，紅着眼睛看着爸爸。
“現在可以了嗎？”
爸爸雙手緊緊捏在一起，額頭青筋暴起。
“季敏，你寧願在大街上裸奔也要和我離婚嗎？”
“那個奸夫值得你爲他做到這個程度嗎？”
“他要是知道你被人看光身體，他還會要你嗎？”
媽媽一巴掌扇在爸爸臉上。
“李明誠，你不僅眼瞎，你還是腦殘。”
“記得明天9點民政局門口見。”
說完媽媽朝着我飛奔而來，
她哆嗦着，
“樂樂別怕，媽媽送你去醫院。”
我扯下我的小裙子圍在媽媽身上。
“媽媽別哭，樂樂不怕，樂樂陪着你。”
媽媽把小裙子圍在胸前，背起我，在大雨中奔跑。
可是爸爸又說話了，
“站住。”
“我說了，是說有東西。”
“包括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這個野種。”
保鏢叔叔掐着我脖子把我拖走，我害怕到哇哇大哭。
“媽媽救我。”
媽媽跑得太急一個踉蹌撲在水坑裏。
保鏢叔叔把我塞到爸爸身旁。
媽媽哭着喊道，
“李明誠你把樂樂還給我，我有錢我給你500萬。”
聽到這話，小奶奶雙眼冒金光。
“還說外面沒有奸夫，她一個家庭主婦，哪裏來的500萬？”
“阿誠，她這麼害怕孩子落在你手裏，這孩子肯定是野種呀。”
這個老妖婆，一直說媽媽的壞話，
我氣不過，趁着他們不注意，狠狠地咬在小奶奶手上。
“老妖婆，你才是野種。”
她吃痛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感覺眼睛上面有好多星星在閃爍。
爸爸生氣了，他提着我的頭發，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我臉上。
我痛得哇的一下哭出了聲。
爸爸以前從來不會打我的，
媽媽想過來抱我，被保鏢攔在外面。
爸爸扯着我的頭發，對着媽媽說，
“給小媽道歉。”
“你遲疑一秒鍾，我就扇這個野種一巴掌。”
話音剛落，保鏢叔叔的巴掌就重重地扇在我臉上。
“李明誠不要，樂樂不是野種。”
媽媽哭着求饒。
我也哭着求爸爸不要打我。
可是保鏢叔叔並沒有停手，他一下接一下地扇在我臉上。
我的臉好痛，火辣辣的，嘴巴裏面也滿是腥甜味。
媽媽跪在地上，朝小奶奶磕頭。
“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我錯了，求你放過樂樂吧。”
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瓷磚上，不一會兒，額頭就布滿了紅血絲。
我想叫媽媽起來，可是一開口，就哇地吐出一堆紅色的血水，
媽媽看到後，磕得更用力了。
爸爸面無表情地看着媽媽，
小奶奶靠在爸爸懷裏說，大聲點，我聽不到，
直到媽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爸爸才讓保鏢停下來。
他聲音冰冷地對着媽媽說，
“別裝了李敏。”
“要離婚，只能淨身出戶，你考慮清楚。”
爸爸帶着小奶奶坐車離開，
保鏢叔叔把我推倒在地上，
我爬過去，跪在媽媽身旁，用勁地推了推媽媽，
“媽媽，你快起來，地上冷。”
可是媽媽還是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