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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耳不聞,跑得比兔子還快!
什麼藍寶石項鏈,什麼小公寓,什麼馬爾代夫,都不要了!保命要緊!
我成功逃出了酒店,靠着姚姚的遠程指揮,七拐八繞,躲進了一個她名下的、幾乎沒人知道的小公寓裏。
驚魂未定地喘了口氣,我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必須馬上出國!國內是待不下去了!
那三個男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江時敘冷酷,謝知恒風流,傅斯年看着溫和,實則心思深沉。現在同時得罪了三個,我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然而,當我打開購票軟件時,卻發現自己名下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
江時敘!一定是他!
這個狗男人!動作也太快了吧!
我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難道我姜綰,縱橫替身界多年,最後要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嗎?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江時敘那邊是沒戲了。
謝知恒那個浪蕩子,自身難保,而且他白月光回來了,估計也沒空搭理我。
傅斯年......算了,感覺更危險。
看來,只能動用我最後的底牌了。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面傳來一個低沉又帶着點不耐煩的男聲:“喂?”
“那個......周先生嗎?”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是姜綰,之前在敬老院做義工時,我們見過的。您當時說,如果遇到困難,可以找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地址。”男人言簡意賅。
我趕緊報上小公寓的地址。
“等着。”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心裏七上八下。
這位周先生,是我在一次僞裝成“富有愛心女大學生”去高端敬老院刷某位大佬好感度時,偶然認識的。
他當時去看望他爺爺,氣場很強,話很少,看起來不太好接近。
我也不知道當時哪筋搭錯了,在他爺爺面前表現得特別乖巧懂事,臨走時,他塞給我一張名片,說了那句“遇到困難可以找我”。
我當時只當他客氣,也沒多想。
畢竟他的資料不在我的目標名單裏。
他沒有已知的白月光,而且看起來就是個硬茬,不好忽悠。
但現在,走投無路的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一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一看,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那位周先生——周硯。
他穿着一身簡單的黑色訓練服,身形挺拔,寸頭,眉眼凌厲,看起來不像霸總,倒像是特種兵。
我忐忑地打開門。
周硯上下掃了我一眼,眉頭微蹙:“怎麼回事?”
我支支吾吾,把我“不小心”同時招惹了江時敘、謝知恒、傅斯年,現在被全網追、身無分文的事,半真半假地說了一遍。
當然,隱去了我“職業替身”的身份,只說是不小心卷入了感情。
周硯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只說了句:“收拾東西,跟我走。”
“去、去哪兒?”
“我家。”
‘他語氣平淡,“暫時安全。”
我:“這、這不太好吧?”
孤男寡女的......
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想多了”。
“我常駐部隊,家裏空着。有保姆。”他補充道。
我:“......哦。”
好吧,是我想多了。
就這樣,我提着我的小行李箱,坐上了周硯那輛低調的黑色越野車,來到了城西一個守衛森嚴的大院裏。
他家的確如他所說,淨整潔,但沒什麼煙火氣。
保姆是個慈祥的阿姨,看到我也沒多問,只是笑着給我安排了客房。
“在這裏,沒人能找到你。”周硯丟下這句話,就又出門了,仿佛只是順手撿了只流浪貓回家。
我躺在陌生但安全的大床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總算......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