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半島酒店,總統套房。
林鈞站在落地窗前。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在他腳下。
身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停下。
“林先生,【未來娛樂】的注冊手續已經提交,最快三天批下來。”
秦雅的聲音傳來。
林鈞沒有回頭。
秦雅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裙。上身的西裝外套敞開,裏面是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襯衫的料子很薄,貼着皮膚,將她D罩杯的飽滿勾勒出一個弧度。
她手裏拿着一個平板電腦。
“很好。”林鈞應了一聲。
“還有一件事。”林鈞轉過身。
他的目光在秦雅那被黑色真絲襯衫撐得緊繃的口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移開。
秦雅的身體僵了一下。
“你派人去查一個叫Lupo Groinig的音樂制作人。”林鈞說,“查清楚他現在的所有情況,合約細節。”
“明白。”秦雅點頭,在平板上記下這個名字。
“辦完這些,就回深城,繼續盯着股市。”
“是。”秦雅躬身,準備離開。
“等等。”林鈞叫住她。
他走到秦雅面前,伸出手,幫她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口。
他的指尖擦過她雪白的鎖骨。
秦雅的呼吸停了一瞬。
“做事的時候,專業點。”林鈞收回手,“別讓男人覺得,你身上除了腿和,就沒別的東西了。”
他說完,轉身走回落地窗前。
秦雅站在原地,臉頰發燙。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
第二天,九龍,一棟工業大廈。
“蜂鳥音樂”的工作室就在這裏。
林鈞推門進去,一股黴味混合着香煙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
工作室裏很亂,一個戴着眼鏡、穿着格子襯衫的中年男人,正指着一個女孩的鼻子罵。
“鄧芷琪!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公司現在需要的是能賺錢的歌!是口水歌!不是你那些狗屁不通的搖滾!”
“張丹哥,那些歌沒有靈魂!”女孩的聲音帶着哭腔。
林鈞的目光落在那個女孩身上。
她個子不高,臉頰有點嬰兒肥,穿着一件樂隊T恤和一條牛仔褲。那件T恤遮不住她前誇張的飽滿。隨着她的呼吸,口起伏,將T恤上的Logo撐得變了形。
他腦海裏,藍色的光幕彈出。
【可對象】:鄧芷琪
【荷爾蒙特征】:身高1.60米,E杯,童顏巨。
【任務目標】:獲得其身體與合約的絕對所有權。
E杯……
林鈞的嘴角動了一下。
“靈魂?靈魂能當飯吃嗎?!”經紀人張丹拍着桌子,“譚總已經說了,下個月再拿不出能賣錢的歌,你的合約就直接雪藏!”
“我……”鄧芷琪被罵得眼圈通紅,說不出話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一個聲音了進來。
張丹和鄧芷琪同時回頭,看到了門口的林鈞。
“你誰啊?”張丹不耐煩地問。
“一個路過的。”林鈞走進來,目光落在鄧芷琪身上,“剛才聽見你們在聊音樂。”
他走到鄧芷琪面前,上下打量她。
“你的問題,不是搖滾。”林鈞開口,“是你的聲音天賦,和你的音樂方向,不匹配。”
鄧芷琪愣住了。
“你說什麼?”
“你的嗓音,穿透力很強,但你現在的唱法,在模仿,沒有把高音區的爆發力發揮出來。”
他頓了頓,看着鄧芷琪那雙充滿疑惑和不服氣的眼睛,忽然哼唱起來。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Beyond的《海闊天空》。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音調,都像錘子,敲在鄧芷琪的心上。
鄧芷琪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紅了。
這是她最崇拜的樂隊,最愛的一首歌。
張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怎麼會……”鄧芷琪的聲音發抖。
林鈞停下哼唱。
“有些東西,不是光靠吼就行的。”他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張名片在桌上,“想明白了,打我電話。”
門關上了。
鄧芷琪看着那張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林鈞。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蓋,放聲大哭。
……
晚上,中環,一家私人會所。
林鈞見到了導演彭昊翔。
一個留着小胡子,戴着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林先生,久仰久仰!”彭昊翔伸出手。
林鈞跟他握了一下,坐下。
“彭導,客套話免了。”林鈞說,“你的,秦雅跟我說過了。《春嬌與志明》,缺?”
“是是是!”彭昊翔搓着手,“林先生快人快語!您放心,我這個本子絕對是今年最好的愛情喜劇,票房肯定爆!”
爆不爆,我比你清楚。林鈞心裏想。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
一個穿着紅色低晚禮服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很高,身材。那件紅色的裙子布料很少,深V的領口直接開到肚臍,將她前兩團雪白飽滿的擠出一條深溝。
“哎呀,彭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女人的聲音很嗲。
“不晚不晚,筏拉,來得正好。”彭浩翔起身介紹,“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未來資本的林先生。林先生,這位是TVB的當家花旦,陳筏拉小姐。”
陳筏拉走到林鈞身邊坐下。
她的身體緊緊挨着林鈞。
一股香水味混合着女人身體的味道,包圍了林鈞。
“林先生,你好。”陳筏拉端起酒杯,朝林鈞遞過來,一雙狐狸眼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你好。”林鈞接過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飯局上,彭昊翔唾沫橫飛地講着他的電影構想。
林鈞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
他身邊的陳筏拉,小動作沒停過。
一會兒“不小心”把酒灑在他褲子上,然後拿着紙巾,紅着臉去幫他擦。手指在他的腿上打轉。
一會兒又在桌子底下,用她穿着高跟鞋的腳,蹭着林鈞的小腿。
林鈞臉上始終掛着笑,內心沒什麼波瀾。
又一個想走捷徑的女人。
飯局快結束時,林鈞借口去洗手間。
他剛站起身,陳筏拉也跟着站了起來。
“哎呀,我也想去補個妝。”
彭昊翔看着兩人的背影,笑了。
成了。
林鈞站在洗手池前,看着鏡子。
身後,隔間的門鎖“咔噠”一聲。
陳筏拉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她從後面抱住林鈞的腰,溫熱飽滿的,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林先生……”她的聲音帶着喘息,在他耳邊吹着熱氣,“彭導電影裏那個女配角,我真的很喜歡……”
她的手開始向下滑動。
林鈞抓住她的手,轉過身,將她抵在洗手台上。
陳筏拉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更多的是興奮。
“喜歡那個角色?”林鈞低頭看着她。
“嗯……”陳筏拉仰着頭。
“想要嗎?”
“想……”
林鈞笑了。
他鬆開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房卡,塞進了她那深不見底的溝裏。
卡片冰涼的觸感,讓陳筏拉的身體輕輕一顫。
“半個小時後,來我房間。”林鈞的聲音很平淡,“把你的誠意,拿給我看。”
——
半島酒店,總統套房。
門鈴響了。
林鈞打開門,陳筏拉站在外面。
她換了身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裙子很短,堪堪遮住臀部,兩條雪白的大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裏。
真絲的料子很薄,緊緊地貼着她的身體,前那兩團飽滿的輪廓清晰可見。
“林先生……”她舔了舔嘴唇,聲音發膩。
林鈞沒說話,側身讓她進來。
門“咔噠”一聲關上。
陳筏拉反手就抱住了林鈞的腰,滾燙的身體纏了上來。
“林先生,我來了……”她仰着頭,吐氣如蘭,“我的誠意,你還滿意嗎?”
林鈞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
“誠意?你的誠意,就是穿件睡衣過來?”
陳筏拉的身體一僵。
下一秒,林鈞的手指勾住她睡裙的吊帶,用力一扯。
“嘶啦——”
真絲應聲而斷。
黑色的睡裙滑落在地,堆在她的腳邊。
一具成熟的肉體,就這麼毫無遮掩地展現在林鈞面前。
她前雪白飽滿的,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
“這樣呢?”陳筏拉咬着牙,強忍着羞恥,身體卻因爲興奮而泛起一層粉色,“這樣的誠意……夠了嗎?”
林鈞沒回答。
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扔在客廳那張巨大的沙發上。
陳筏拉發出一聲驚呼。
林鈞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看着她。
“記住,這是你求我的。”他的聲音很冷,“角色,是我給你的。以後,你也是我的。”
“我……我知道……”陳筏拉喘息着,主動伸出雙臂,勾住林鈞的脖子,將自己雪白飽滿的,用力地向他口貼去。
“只要林先生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林鈞看着她那張寫滿欲望的臉,心裏只有兩個字。
工具。
他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嘴。
……
第二天早上。
林鈞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喝着一杯黑咖啡。
陳筏拉還躺在床上,身上蓋着一張薄毯,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
她醒了,但不敢動,只是偷偷地看着林鈞的背影。
這個男人,跟她以前伺候過的那些腦滿腸肥的人完全不一樣。
他很年輕,身體強壯得像頭豹子。
最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做的時候,他很粗暴,充滿了掠奪和占有。但結束之後,他就立刻抽身,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運動。
他不是在享受,他是在行使權力。
陳筏拉的心裏,第一次生出了一絲恐懼。
“醒了就滾。”
林鈞的聲音傳來,沒有回頭。
陳筏拉的身體一顫,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找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穿好衣服,狼狽地逃離了這個房間。
門關上後,林鈞才放下咖啡杯,拿出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鄧芷琪半夜發來的。
【林先生,我想明白了。我想唱歌。】
林鈞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沒有回復,而是直接撥通了秦雅的電話。
電話秒接。
“林先生。”
“秦雅,新任務。”林鈞說,“我昨天讓你查的那個音樂制作人,Lupo Groinig。”
“已經查清楚了。”秦雅匯報道,“德國人,業內頂尖的編曲和制作人。三年前被蜂鳥音樂的老板譚總高薪挖來香江,籤了五年合約。他是蜂鳥唯一的金牌制作人,鄧芷琪前兩張專輯都是他刀的。”
“很好。”林鈞點頭,“現在,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給我挖過來。”
電話那頭的秦雅愣了一下:“林先生,他的合約還有兩年才到期,違約金恐怕是天價。”
“錢不是問題。”林鈞的語氣漠然,“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加錢也好,用別的手段也好。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他跟蜂鳥解約,然後跟我們的【未來娛樂】籤一份新的合約。”
“……是,我明白了。”秦雅沒有再多問一句。
她知道,這個男人決定的事,她只需要執行。
掛了電話,林鈞又撥通了彭昊翔的號碼。
“喂!林先生!早上好啊!”彭昊翔的聲音充滿了諂媚。
“彭導,我的款,今天下午會到賬。”林鈞說。
“哎呀!太感謝林先生了!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合同裏,會增加一個附加條款。”林鈞打斷他,“陳筏拉,出演女二號。有問題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彭昊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別說女二號,林先生您讓她演女一號都沒問題!”
“那就好。”
林鈞掛了電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拿起手機,給鄧芷琪回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對方顯然一直在等。
“喂……林先生?”鄧芷琪的聲音傳來,帶着緊張。
“想明白了?”林鈞問。
“嗯!”
“很好。”林鈞說,“但我改變主意了。”
“啊?”鄧芷琪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爲……爲什麼?”
“想讓我你,可以。”林鈞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但你得先證明,你值得我。”
“怎……怎麼證明?”
“很簡單。”林鈞看着窗外的車流說,“從現在開始,斷絕和蜂鳥音樂的一切聯系。不接他們的電話,不去工作室,徹底消失。什麼時候蜂鳥音樂把你賣了,你再來找我。”
電話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
鄧芷琪徹底懵了。
這算什麼條件?
這等於讓她背叛公司,自斷後路。
萬一……萬一蜂鳥不賣她,而林鈞又不要她了,那她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林……林先生……我……”
“我沒時間跟你耗。”林鈞打斷她,“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就當我沒找過你。你自己選。”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
小金魚,想上我的船,可沒那麼容易。
不把你到絕路,你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呢?
他要的,不是一個者。
他要的,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東西。
——
蜂鳥音樂工作室。
“人呢?!Lupo呢?!我他媽一年給他一百萬的薪水!他說走就走了?!”
一個頂着地中海發型的胖子咆哮着。他是蜂鳥音樂的老板,譚總。
辦公桌上的文件被他掃落在地。
經紀人張丹站在一邊,臉色慘白,不敢喘氣。
“譚總……未來娛樂那邊……說Lupo的違約金他們先墊付了,但需要我們公司在一個月內償還……”
“未來娛樂?什麼狗屁公司,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譚總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沒了Lupo,我們拿什麼跟皇朝鬥?拿頭去鬥嗎?!”
整個蜂鳥音樂,就靠Lupo一個制作人撐着。一年百萬養着,就是公司的定海神針。他一走,等於把蜂鳥的脊梁骨給抽了。
公司的電話,從早上開始就沒停過,全是來問責和解約的。
“還有鄧芷琪呢?那個死丫頭呢?!”譚總吼道,“兩天了!電話不接,人也找不到!她是不是也想跑路?!”
“我……我不知道啊譚總。”張丹快哭了。
“媽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我!”譚總喘着粗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還是接了。
“哪位?”他語氣很沖。
“譚總,你好。”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是未來娛樂的CEO,秦雅。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關於鄧芷琪小姐合約的收購問題。”
譚總愣住了。
未來娛樂?就是挖走Lupo的那家公司?!
他還沒發作,秦雅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我們老板對鄧小姐很感興趣,願意出價,買斷她的合約。這對目前的蜂鳥來說,應該是一筆不錯的現金流。”
現金流。
這兩個字,砸在了譚總的心上。
公司現在不僅沒了核心支柱,還背上了一筆百萬級的債務,最缺的,就是一筆淨的錢來救急。
“……好。”譚總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時間,地點。”
……
半島酒店,會議室。
桌子一邊是林鈞和秦雅。
另一邊,是譚總和張丹。
鄧芷琪不在。
她此刻正躲在九龍城區一間廉價的時租房裏,抱着膝蓋,看着手機。
秦雅將一份擬好的合同推到桌子中央。
“譚總,這是我們的報價。”
譚總拿起合同,只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臉就漲成了豬肝色。
“五十萬?!”他站起來,聲音都變了調,“你們他媽的打發叫花子呢?!芷琪可是我們公司的王牌!五十萬就想買斷她剩下五年的合約?做夢!”
林鈞靠在椅背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王牌?”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
“譚總,打開天窗說亮話。”林鈞放下咖啡杯,“蜂鳥現在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Lupo走了,你們的制作能力已經歸零。”
他看着譚總那張肥臉。
“至於鄧芷琪……一個兩年虧掉公司三百萬的廢物,一個連老板都聯系不上的‘未來天後’。”
“五十萬,買的不是她,是買你蜂鳥一個喘息的機會。你拿着這筆錢,可以去給其他藝人發工資,可以去交下個季度的房租。”
“當然,你也可以不賣。”
“不過我提醒你,Lupo的違約金,那筆債務,我們隨時可以啓動追償。到時候,別說五十萬,你蜂鳥音樂都得破產清算。”
譚總的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威脅。
他看着林鈞那張年輕卻冷酷的臉,第一次感覺到了資本的力量。
“……我籤。”譚總坐回椅子上。
……
合同籤了。
譚總和張丹離開了酒店。
會議室裏,只剩下林鈞和秦雅。
秦雅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範思哲職業套裙。上身的西裝外套敞開着,裏面是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襯衫的料子很薄,緊緊貼着皮膚,將她那D罩杯的飽滿勾勒出一個弧度。
“林先生,鄧芷琪的合約已經到手。”秦雅匯報道,“接下來,需要我聯系她嗎?”
“不急。”林鈞搖了搖頭,“再晾她一天。”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
“讓她自己想清楚,到底是誰,給了她新生。”
……
時租房裏。
鄧芷琪看着手機屏幕上,張丹發來的那條短信,身體在抖。
【芷琪,公司……公司把你賣了。】
賣了。
她真的,被當成一件貨物,處理掉了。
她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身無分文。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叫林鈞的男人。
可是……他還會要自己嗎?
自己已經是一個被明碼標價五十萬的失敗品了。
恐懼,淹沒了她。
她拿起手機,想給林鈞打電話。
但她不敢。
她怕電話接通後,聽到的是和那天一樣冰冷的聲音。
她就這麼坐着,從白天,到黑夜。
肚子餓得咕咕叫,但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
是一條短信。
來自那個她又敬又怕的號碼。
【半島酒店,總統套房。給你半個小時。】
鄧芷琪看着那條短信,先是一愣,隨即,眼淚滾落下來。
他沒有拋棄我……
他還要我……
她擦眼淚,從床上爬起來,沖向浴室。
她要洗去這兩天的狼狽。
她要去見那個掌控她命運的男人。
……
夜。
香江下起了雨。
雨點砸在半島酒店的落地窗上。
林鈞剛洗完澡,穿着一身浴袍,站在窗前。
門鈴,準時響起。
叮咚——
林鈞放下酒杯,笑了笑。
來了。
他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着鄧芷琪。
她被外面的大雨淋了個半溼。雨水順着她的發梢滴落下來。那件白色的襯衫,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將她前那驚人的飽滿輪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抬起頭,看着林鈞,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裏,充滿了絕望、無助,和一絲慶幸。
“林先生……”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在走廊裏顫抖。
“我……我沒有地方去了。”
林鈞靠在門框上,沒有立刻讓她進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鄧芷琪,像在審視一件剛剛被雨水打溼的貨物。
溼透的白色襯衫,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前那兩團異常飽滿的輪廓,被勾勒得淋漓盡致。布料下的皮膚若隱若現,透出肉色。
她就那麼站在門口,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小貓,渾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害怕。
“沒有地方去?”林鈞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酒店,天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香江能睡覺的地方很多。”
鄧芷琪的嘴唇動了動,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沒想到,自己鼓起全部勇氣找上門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句冰冷的回答。
“我……”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林先生,我知道,我一文不值。但是……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充滿了哀求。
“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能讓我繼續唱歌。”
“什麼都願意做?”林鈞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裏帶着一絲玩味。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包括,成爲我的東西嗎?”
鄧芷琪的身體猛地一顫。
她看着林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從裏面看不到任何憐憫,只有裸的占有和控制。
她當然明白“東西”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
她咬着下唇,嘴唇已經被咬得沒有了血色。
腦子裏,是譚總的咆哮,是張丹的無奈,是林鈞在會議室裏那句“她一文不值”。
所有的驕傲和堅持,在這一刻,都被現實擊得粉碎。
不。
我不想放棄。
我不想就這麼認輸。
哪怕……哪怕是出賣自己。
“……我願意。”
她閉上眼睛,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
像是一場宣判。
林鈞笑了。
他鬆開手,側過身。
“進來吧。”
鄧芷琪像一個得到赦免的囚犯,邁着僵硬的步子,走進了這個金碧輝煌的“牢籠”。
林鈞關上門,轉身走向客廳的酒櫃。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別把我這裏弄溼了。”
鄧芷琪僵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溼漉漉的身體。
“我……我沒有換的衣服……”
“浴室裏有浴袍。”林鈞沒有回頭。
鄧芷琪攥着衣角,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走向了浴室。
她知道,從她踏進這個房間開始,她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資格。
浴室裏,溫暖的水流沖刷着身體。
鄧芷琪看着鏡子裏陌生的自己。
鏡中的少女,臉頰還帶着一絲嬰兒肥,但身體,卻已經發育得異常成熟。那兩團雪白飽滿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誇張。
這就是……我唯一的價值嗎?
她苦笑着,關掉了花灑。
她拿起那件掛在牆上的白色浴袍。浴袍很大,面料柔軟,還帶着一股淡淡的、屬於那個男人的味道。
她將浴袍穿上,寬大的衣襟將她的身體包裹起來,但前那飽滿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浴室的門。
客廳裏,林鈞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一杯紅酒,靜靜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在她身上掃過。
鄧芷琪感覺自己的皮膚,仿佛被那目光灼傷了。她下意識地裹緊了浴袍,低着頭,不敢看他。
“過來。”林鈞的聲音響起。
鄧芷琪挪動着步子,像一個提線木偶,走到沙發前。
“坐。”
她在他身邊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下。身體繃得筆直。
林鈞將酒杯遞到她面前。
“喝了它。”
鄧芷琪看着那杯紅色的液體,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嗆得她咳嗽起來。臉頰瞬間就紅了。
林鈞拿過她手裏的空酒杯,放在茶幾上。
然後,他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
鄧芷琪的身體瞬間僵硬。
“林先生……”
“叫我老板。”林鈞糾正道。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她的腰間遊走,最後,停在了浴袍的系帶上。
“從今天開始,你的人,你的歌,你的所有,都屬於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不再是鄧芷琪。”
他輕輕一拉。
系帶鬆開了。
“你只是我的一個品。”
浴袍的衣襟向兩側滑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和那兩團因爲緊張而微微顫抖的飽滿。
鄧芷琪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但她沒有反抗。
林鈞看着她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歡迎加入,未來娛樂。”
他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臥室。
……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
鄧芷琪躺在床上,像一尾擱淺的金魚,等待着最後的命運。
林鈞站在床邊,沒有立刻行動。
他只是看着她。
這種沉默的審視,比任何粗暴的動作都更讓她感到恐懼。
“怕了?”林鈞開口問。
“……嗯。”鄧芷琪的聲音細若蚊蠅。
“怕就對了。”林鈞笑了,“恐懼,是最好的控制器。”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記住今晚的感覺。以後,只要你敢有二心,我隨時可以讓你回到那個下雨的夜晚,一無所有。”
說完,他低下頭。
……
許久之後。
鄧芷琪蜷縮在被子裏,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林鈞靠在床頭,點了一支煙。
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就在這時,他腦海裏,那熟悉的藍色光幕終於浮現。
【叮!C級已完成!】
【系統獎勵發放:新手啓動資金2000萬,歌曲包 x1(內含《泡沫》、《A.I.N.Y.愛你》)】
【獎勵體現:系統將2000萬資金直接注入宿主指定銀行賬戶,歌曲包已存入系統空間。】
成了。
林鈞吐出一口煙圈,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鄧芷琪。
品,已經到手。
接下來,就是讓這個品,開始爲他創造價值的時候了。
……
第二天,天亮了。
鄧芷琪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她一個人。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斑。
昨晚的一切,像一場夢。
但身體傳來的酸痛感,提醒着她,那不是夢。
她坐起身,浴袍從滑落的香肩上掉下。
床頭的櫃子上,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還有一個手機。
衣服是香奈兒的最新款連衣裙。
手機是最新款的iPhone。
旁邊,還有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和一張便籤。
便籤上,是林鈞龍飛鳳舞的字跡。
【卡裏有五十萬,密碼六個8。買點像樣的東西,別再穿得跟個流浪歌手一樣。下午兩點,秦雅會帶法務團隊來接你,處理合約的後續問題。】
鄧芷琪拿起那張卡,指尖冰涼。
五十萬。
譚總爲了這個數字,把她賣了。
而現在,這個男人,隨手就給了她。
這就是差距嗎?
她正發愣,床頭櫃上的新手機響了。
是一個標記爲“秦總”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
“是鄧芷琪小姐嗎?”電話那頭,是一個練的女人聲音,“我是秦雅,未來娛樂的CEO。林先生讓我負責處理您的合約事宜。我現在已經到了酒店樓下。”
“啊……好……”鄧芷琪有些不知所措。
“另外,”秦雅的語氣很職業化,“林先生讓我轉告您,他已經爲您準備好了兩首新歌。等合約問題解決,他會親自指導您錄制。”
新歌?
鄧芷琪的心,猛地一跳。
“好……好的,謝謝你,秦總。”
掛了電話,鄧芷琪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的人生,好像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被公司拋棄的廢物,變成了一個擁有頂級資源的新人。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爲那個男人。
她看了一眼那張黑色的銀行卡。
這就是……被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