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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說：“已經四個月了。”
我僵着身體，一動不敢動。
“我在跟你說話！”她的聲音驟然拔高，恢復了我熟悉的暴躁。
我被她吼得一哆嗦，聲音不由自主又夾起來了：“那......恭喜桑總了。”
“顧嶼。”她咬着牙，一字一頓地念我的名字，“你膽子真大。”
我以爲她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扇我臉上。
她卻忽然伸出手擁着我，把臉貼在了我的前。
滾燙的呼吸隔着薄薄的衣料傳來。
診所的門簾被掀開，周姐提着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顧嶼，雨太大了，我家裏做了飯，你......”
她的話在看到桑榆的瞬間戛然而止。
尤其是看到桑榆那個親昵的姿勢時，周姐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快步走過來，橫在我和桑榆中間。
“你是誰？”周姐的聲音有我從未聽過的妒忌。
桑榆瞥了她一眼，目光冰冷。
“顧嶼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桑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讓周姐白了臉。
桑榆的目光掃過周姐手裏的保溫飯盒，又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看來我不在的子，顧醫生過得很多姿多彩。”
我急忙解釋：“不是的！周姐只是我的老板，她看我一個人......”
桑榆打斷我，語氣陰陽，“顧嶼，你是不是想跟別的女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過一輩子？”
我百口莫辯。
周姐皺起眉：“這位小姐，顧嶼有自己的選擇。”
“說不定就是因爲你這麼驕縱的態度，才讓他選擇離開。”
“我驕縱？”桑榆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我跟我孩子的爸爸說話，輪得到你嘴？”
她拿過保溫桶，拿起勺子攪了攪，一臉嫌惡地扔到地上。
她回頭，對我下達命令，語氣不容置疑。
“跟我回A市。”
我攥緊了拳頭，看着她：“我不走。”
“你說什麼？”桑榆眯起眼。
“我說我不走！”我拔高了聲音，“這裏很好，我哪兒也不去！”
我又不傻，回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好，很好。”桑榆咬着牙。
她沒再跟我廢話，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把這棟樓買下來。”
“立刻，馬上。”
“然後給我推平了。
周姐臉色大變：“你不能這麼做！這樓裏還住着其他人家！”
“是嗎？”桑榆掛了電話，冷漠地瞥了周姐一眼，“那他們就該感謝顧醫生，讓他們有機會住上新房子。”
我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她真不是一般的橫啊......
“我跟你走。”我終於開口。
桑榆得逞地狡黠一笑，勾起唇角。
她不由分說地牽起我的手。
她的手涼涼的，軟軟的。
“顧嶼！”周姐還想說什麼。
桑榆已經拉着我，朝門口走去。
經過周姐身邊時，她腳步一頓，側過頭，冷冷撂下一句：
“別想勾搭我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