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洋小傑”與一班工作團隊,直接在這場旅程接近收尾!要回到原點的地方,敘述着這過程裏的點滴!

在他們的經過,已深入了解了別的世界裏的種族之情。文化與語言用“歡暢歌載”;接下來!回到自己家鄉會有什麼的故事呢?

“他有七個影子”

洋小傑回歸後,團隊所有人都開始做同樣的噩夢。

夢裏他們在重復某個“錯誤選擇”,每次醒來掌心都會出現新的灼痕。

直到他們發現,帶回來的不只是記憶——

還有那個本應被留在深淵裏的“東西”。

“會議室裏冷氣開得有點足。”

長桌兩側,團隊的人陸續到了,拖開椅子的聲音,低聲交談的聲音,窸窸窣窣,混在中央空調平穩低沉的嗡鳴裏。洋小傑坐在主位偏左的地方,沒說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面前空白的筆記本邊緣。燈光是冷白色的,均勻地潑下來,把每張臉上細微的紋路和眼下淡淡的青黑都照得清清楚楚。

老吳搓了搓臉,胡茬子沙沙響,他眼下兩團烏青最重,像被人迎面懟了兩拳。他端起早就涼透的濃茶灌了一大口,喉結劇烈地滾動。“……昨晚又沒睡踏實。”

斜對面的林婉正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聞言迅速握緊了拳頭,把手收到桌下。她今天破例化了稍濃的妝,但也蓋不住那份從皮膚底層透出的蒼白和疲倦,口紅顏色有點太鮮亮了,反而襯得臉色更差。她沒接老吳的話,只是嘴角很輕微地扯動了一下,不知道算不算一個笑。

“差不多得了啊!老吳,”坐在洋小傑右手邊的陳峰開了口,聲音有點啞,他試圖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些,“誰還沒個失眠的時候。回歸慶祝宴上就屬你喝得最多,後勁沒過吧?”他說話時,左手一直在褲兜裏,沒拿出來。

老吳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只是又搓了搓自己的後頸,那裏衣領下方,隱約露出一小塊不規則的、比周圍皮膚顏色更深的痕跡,像是燙傷後新生的嫩肉。

洋小傑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落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光滑的深色木紋映出頭頂燈光模糊的倒影。人齊了。但空氣裏有種東西繃着,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不是緊張,不是期待,不是久別重逢後殘留的激動,也不是收尾階段的疲沓。是一種更……粘稠的沉默,藏在偶爾交換的眼神裏,藏在過於刻意的吞咽和調整坐姿的小動作裏。每個人似乎都守着自己一小塊無形的禁區,警惕着,又疲憊不堪。

“都到了,”洋小傑開口,聲音不高,在安靜的會議室裏卻很清晰,所有人都看向他,“這次‘遠行’,大家辛苦了。今天先碰個頭,把後續收尾的流程順一遍,各部門的交接……”

他的話有條不紊,是關於閉環、報告撰寫、數據歸檔、物資清點、心理評估流程……一套標準、完整、枯燥無味的後續作指南。他說話時,目光平穩地掠過每一個人,公事公辦。團隊的人聽着,偶爾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一兩筆,但大部分時間,眼神都有些放空,焦點不知落在空氣中的哪一處。

只有陳峰,在洋小傑提到“所有個人記錄設備,包括非標準配置的,都必須統一上交封存”時,在褲兜裏的左手,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會議按部就班地進行,沉悶,冗長,偶爾有人簡短回應。牆上的電子鍾數字無聲地跳動。就在議題進行到三分之二,關於某批特殊環境采樣容器的處理爭議剛剛被老吳和林婉幾句略顯急躁的爭論勉強壓下去時——

“哐當!”

一聲悶響,突兀地炸開。是林婉。她一直握在手裏的金屬保溫杯突然脫手,砸在硬木桌面上,又滾落下去,掉在鋪了地毯的地上,發出一聲更悶的撞擊。幾滴深色的液體濺出來,在淺色的會議桌布上泅開幾小團溼痕。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目光齊刷刷聚焦過去。

“林婉”僵在那裏,臉色比剛才更白,嘴唇微微張着,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但瞳孔裏沒有焦距,只有一片被瞬間攫住的驚恐。她擱在桌面的右手,之前一直半握着,此刻五指痙攣般地張開,掌心向上——那裏,靠近腕橫紋的地方,一個暗紅色的、邊緣不規則的烙印清晰可見,像被什麼滾燙的、粗糙的東西狠狠擦過,皮肉翻卷的痕跡宛然,與周圍完好的皮膚形成刺目的對比。那痕跡很深,甚至有些紅腫。

“林工?”旁邊的人下意識喊了一聲。

林婉猛地一顫,像從夢遊中被驚醒。她極其倉皇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觸電般縮回手,另一只手迅速覆蓋上去,緊緊攥住。她低下頭,口劇烈地起伏了兩下,再抬頭時,臉上已經強行堆砌起一絲破碎的鎮定,但眼神裏的慌亂還沒散盡。“對、對不起……手滑了,沒拿穩。”她的聲音又又緊,彎腰去撿杯子,動作僵硬。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只有空調依舊不知疲倦地送着冷風。

老吳盯着林婉剛才坐的位置前方,那塊被水漬弄溼的桌布,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陳峰依舊沒把手從兜裏拿出來,但坐姿更緊繃了,視線垂落在自己面前的桌沿。其他人面面相覷,交換着含義不明的眼神,不安的氣氛水銀一樣在空氣裏蔓延開。

洋小傑停下了講述。他看着林婉撿起杯子,死死攥在手裏,指節捏得發白。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掠過老吳下意識又去摸後頸的手,掠過陳峰始終未曾離開褲兜的左手,掠過在座好幾個人不自然放在桌下、或交疊緊握的手。

“會議暫停十分鍾!”洋小傑說,語氣沒有任何波瀾,“休息一下。”!!!

他率先站起身,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和鋼筆,走向會議室門口。沒人說話,只有椅子拖動的聲音陸續響起。

走廊裏空無一人,光線明亮。洋小傑沒有去休息室,也沒有去衛生間。他徑直走向這一層盡頭,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腳步穩定,但速度比平時略快。

門在身後關上,落鎖的輕微“咔噠”聲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他沒有開大燈,只有辦公桌上一盞舊台燈自動亮起,暈開一團暖黃的光暈,照亮桌面一片區域,四周沉入昏暗。

辦公室裏很整潔,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對”從四面八方包裹上來。不是灰塵,不是雜亂。是一種……質地上的異樣。空氣似乎比外面凝重,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冰冷的鐵鏽味,又混着點溼泥土的氣息,很淡,但無法忽略。牆角那盆原本綠得發亮的龜背竹,葉片邊緣不知何時出現了幾處細微的、不正常的焦黃卷曲,像是被無形的火舌舔過。

洋小傑走到辦公桌後,沒有坐下。他伸出右手,攤開手掌,舉到台燈光暈下。

掌心,縱橫交錯的掌紋之上,從虎口邊緣開始,一路斜向延伸到小魚際,布滿了暗紅、深褐、甚至有些發黑的灼痕。新的覆蓋着舊的,層層疊疊,有些已經結成硬痂,有些還泛着紅腫的肉芽。這些痕跡的形狀毫無規律,邊緣犬牙交錯,像是被不同形狀、不同溫度的烙鐵,反復地、雜亂無章地燙上去的。最新的一道,橫貫整個掌心中央,皮肉翻起,顏色鮮紅,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這不是訓練傷,不是意外。這是他“回來”之後,每晚“夢”的烙印。

他閉上眼睛,不是黑暗!是粘稠的、翻滾的、沒有光線的虛無。腳下是某種凹凸不平、溼滑冰冷的觸感,像踩在巨大生物腐爛的腔體裏。前方永遠有一點暗淡的、不穩定的微光,仿佛是出口,又像是誘餌。每一次,在夢裏,他都知道該向左,該避開那叢無聲蠕動着的陰影,該握緊手裏那枚冰冷刺骨的“鑰匙”,該頭也不回地沖向唯一正確的、狹窄的縫隙——

但每一次,毫無例外,在最後一瞬,他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轉向右邊。腳步踩進那片看似堅硬、實爲流沙的地面。手裏會鬆開“鑰匙”,去抓一把迎面撲來的、閃爍着致命誘惑的“光點”。他會對着那縫隙嘶喊,卻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着它在眼前彌合。然後,便是墜落。無休止的、被無數冰冷粘膩觸須纏繞拖拽的墜落,伴隨着無聲的、卻震耳欲聾的、來自極深處的嘲笑。最後,是掌心傳來燒灼皮肉的劇痛,將他猛地扯回現實,渾身冷汗,掌心一片滾燙,新的傷痕赫然在目。

“同樣的錯誤!每一次,分毫不差。”像一個設定好的、無法逃脫的程序。

他睜開眼,目光從自己傷痕累累的掌心,移到桌面上。

台燈的光暈邊緣,照亮了他習慣性放在桌面左手邊的幾樣東西:一個金屬鎮紙,一個筆筒,一本合着的硬皮筆記本。現在,在筆記本深藍色封皮的左下角,靠近書脊的地方,他清晰地看到,有一小塊不明顯的、暗紅色的污漬。他記得很清楚,離開前,那裏絕對沒有。

他伸出手,指尖極輕地拂過那塊污漬。不是灰塵,有點粘。湊近些,那股鐵鏽混合溼泥土的氣味,似乎從這裏散發出來,更濃了一絲。

他慢慢收回手,重新站直身體,目光投向台燈光暈之外的昏暗角落。那裏,靠牆放着一個不大的密封運輸箱,是“遠行”裝備的一部分,本應和其他物品一起歸還入庫,但陰差陽錯,暫時留在了他這裏。箱子表面貼着已經有些卷邊的封條和警示標籤,此刻在昏暗光線下,只是一個沉默的黑色方塊。

但洋小傑看着它。他知道裏面是什麼。至少,知道裏面“應該”是什麼。一些常規的岩石樣本,幾盒密封的環境介質,一些記錄數據的存儲體。都是死物。經過重重檢測,確認無害。

他抬起手,看了看掌心交錯的新舊灼痕,又看了看那箱子。

帶回來的!真的只是這些“死物”嗎?那些每晚精確重復的噩夢,掌心這些無法解釋的烙印,老吳後頸的傷,林婉剛才掌心的痕跡,陳峰一直揣在兜裏的手,每個人眼底深藏的驚懼和難以言說的疲憊……還有這間辦公室裏,揮之不去的異樣氣息,植物異常的焦痕,筆記本上莫名出現的污漬。

會議室內短暫的休息時間,並未驅散那無形的緊繃,反而讓某種心照不宣的沉默更加沉重。後半段會議草草收場,洋小傑平靜地布置了最後幾項任務,宣布散會。人群無聲地散去,腳步聲在走廊裏拖沓地回響。

之後幾天,是規定流程中的“靜默適應期”。團隊被要求盡量休息,減少非必要接觸,等待全面的身心評估。辦公樓裏似乎空曠了許多,但那種粘滯感並未消失。

洋小傑大部分時間留在自己的辦公室。他系統地檢查了房間每一個角落。龜背竹焦黃的葉片在第三天脫落了,斷口處是萎縮的黑色。牆角的陰影,在特定角度看去,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微濃鬱一絲,但凝神細察,又似乎是錯覺。那股鐵鏽與溼土的氣味時有時無,找不到明確的源頭。筆記本上的暗紅污漬擦不掉,反而像滲進了纖維裏。

他嚐試聯系外界,信號正常,但每當他想提及“夢”、“灼痕”或任何與“回歸異常”相關的具體詞匯時,通訊設備總會出現短暫的、劇烈的雜音擾,或直接斷開。更換設備,更換地點,結果一樣。他寫在紙上的相關記錄,墨跡會迅速暈開、變淡,最終消失,只留下一張仿佛從未書寫過的紙。一種無形的、精準的屏蔽力量,籠罩着他們,封鎖着某些信息的傳遞。

第四天深夜,洋小傑再一次從那個重復的、墜落的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掌心新添的灼痛尖銳地刺入神經。他坐在床邊,急促地喘息,黑暗中只有鬧鍾指針微弱的熒光和窗外透進的稀薄路燈光。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床對面,衣櫃門的全身鏡裏。

鏡面映出昏暗的房間輪廓,映出他坐在床上的“身影”,但不止一個。

在他的身影側後方,大約一步遠的陰影裏,靜靜地站着另一個模糊的輪廓。極高,極瘦,一動不動。沒有面目細節,只有一個人形的、比周圍黑暗更濃鬱的影子,仿佛原本就“長”在他的影子旁邊。

洋小傑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凍住了。他脖頸僵硬,極其緩慢地、一點一點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實際空間。

空空如也;只有地板上,被窗外微光投下的、他自己正常的、孤單的影子。

“他猛地再看向鏡子”

那個額外的、高瘦的模糊影子,還在那裏。緊挨着他的鏡像,沉默地“站立”着。

一股冰冷的寒意,順着脊椎瞬間爬滿全身。那不是光影的把戲。鏡中的影像,與真實的物理空間,出現了無法解釋的差異。多了一個“東西”。一個只存在於鏡像反射中,依附於他身影的“東西”。

他死死盯着鏡中那個多餘的輪廓,無法移開視線。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也許有幾分鍾,那模糊的影子,似乎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不是大幅度的動作,更像是一種……姿態的微調,或者,一次無聲的凝視。

洋小傑猛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

鏡中,只有他自己了。那個多餘的影子,消失了。仿佛剛才只是極度疲憊和精神緊張下的幻覺。

但掌心的新灼痕還在突突地痛。房間裏,那股鐵鏽與溼土的味道,似乎比睡前濃了那麼一絲絲。

他慢慢躺回去,睜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心髒在腔裏沉重地撞擊着肋骨。

“不是幻覺?”

那個“東西”……真的跟着回來了。不僅僅是在夢裏。它就在這裏。以某種他尚且無法完全理解的方式,存在着,窺視着,附着着。

而它似乎……正在變得更加“具體”。

第二天,洋小傑提前來到辦公室。他反鎖上門,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那個一直放在角落的黑色密封運輸箱前。箱子表面冰涼,封條完好。他蹲下身,仔細檢查每一道接縫,每一處標籤。然後,他伸出手,指尖懸在箱蓋邊緣,停頓了幾秒,最終沒有打開。

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那個左下角帶着暗紅污漬的硬皮筆記本。翻到全新的一頁,拿起筆。他不再試圖記錄夢境或灼痕,而是開始快速書寫,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輕響。寫下的,是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一套復雜符號和關鍵詞關聯,關於“遠行”最終階段那些被官方報告略去的細節,關於深淵邊緣觀測到的異常能量讀數模式,關於團隊在極端環境下那些未曾明言的感知異常記錄,關於他們當初做出的、那個導致提前撤離的“關鍵抉擇”的每一個微小時間節點和感官碎片。他寫得飛快,邏輯嚴密,條分縷析,但所有內容都包裹在層層隱喻和個人化的速記符號之中。

這一次,墨跡沒有消失!

寫完最後一筆,他合上筆記本,將它鎖進辦公桌最底層的抽屜。然後,他坐進椅子,拿起內部通訊器,撥通了一個短號。是打給陳峰的。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背景很安靜。“……那頭兒?”陳峰的聲音傳來,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是我!”洋小傑的聲音平穩如常,“陳峰,上次會議說上交的個人記錄設備,你那裏是不是還有一份備用存儲體的原始物理讀卡器?編號應該尾數是7的那組。”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好像是有,我得找找。可能和一堆舊線纜混在倉庫哪個箱底了。”

“找到它,盡快。”洋小傑說,語氣不容置疑,“那份原始數據流裏,可能有一段關於撤離前三十秒,環境次聲波背景的完整記錄。當時的綜合記錄儀有三十毫秒的時鍾漂移,後續校準可能把那一段覆蓋或扭曲了。我需要最原始的、未校準的時間戳序列。”

“更長的沉默”!然後陳峰的聲音壓得更低,語速加快了些:“頭兒,你確定要那個?那段時間的次聲波記錄……報告裏不是定性爲設備共振產生的擾雜波嗎?”

“我需要確認。”洋小傑打斷他,目光落在自己緊握的左手拳頭上,那裏,新的灼痕在皮膚下隱隱搏動,“找到它,帶來給我。不要經過任何中間環節,不要拷貝。只要原始物理載體。”

“……明白了。”陳峰的聲音沉下去,“我今天就找。”

“單獨過來。”洋小傑補充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放下通訊器,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辦公室很安靜,只有台燈發出穩定的暖光。但他的目光,卻緩緩移向斜前方——那裏,光潔的牆壁上,隱約映出台燈和他自己的模糊影子。

牆壁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但他沒有移開目光。只是靜靜地、審視般地,凝視着那片光影交織的平面,仿佛在等待着什麼,又仿佛在確認着什麼。

窗外,城市開始蘇醒,遠遠傳來模糊的車流聲。新的一天開始了,但對於這間辦公室,對於他們這支“回歸”的團隊,真正的序幕,或許才剛剛拉開。而觀衆,不止他們自己。那從深淵歸來的,無聲的,正在暗處緩緩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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