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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
梁言旭慌亂地系好皮帶，緊緊抓住我的手。
“我跟她只是，只是......”
他嘴唇囁嚅，卻一句解釋也說不出來。
“同事、情人還是。”
我神情平靜，彎下腰直直看着他。
“你說啊，我在聽。”
梁言旭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瞳孔縮小顫動不止。
林清禾臉上的紅還未褪去，她整理好衣服，沖我揚起笑。
“笙笙姐，梁經理籤完字了，那我就先走啦。”
她語氣輕鬆，仿佛剛才發生的只是吃飯喝水等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我終於明白她身上違和感的來源。
她天真純粹，就連惡意也是如此直接明了。
“這間書房裏有攝像頭，剛才的一切都被錄下了。”
“只要我發布，你就會失去工作。”
我冷聲開口，林清禾停下腳步，用那雙又黑又亮的眸子看我。
“什麼啊，笙笙姐。你在威脅我嗎？”
她嘴角的弧度不改，“因爲梁言旭？”
林清禾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可悲的憐憫。
“笙笙姐，說起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如果沒有我，你怎麼能這麼快認清梁言旭的真面目？”
“要不是我，你會一直被蒙蔽。直到婚後的某一天，一個陌生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門。”
“比起那種情況，眼下的局面只需要分手就能解決，你不覺得輕鬆很多了嗎？”
林清禾看向梁言旭，眼中的愛意不再，只剩輕蔑。
“我爸嫌我學設計沒前途，非要把我送到公司歷練，還刪除了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他親手毀了我的夢想。”
“第一天到公司，我爸說梁言旭很有才華，那天起我就決定了，要拖梁言旭下水。”
梁言旭看着她，臉色慘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明明說你是真心喜歡我，從大學期間就一直在關注我......”
林清禾嗤笑一聲，“你這種人居然會相信真心？你也說過自己是真心愛笙笙姐，結果不還是那樣。”
“梁經理，你認爲自己被騙了，那我問你，如果我是個毫無背景的大學生，你還會選擇我嗎？”
回應林清禾的是一陣沉默。
在這樣的沉默之下，梁言旭的一切反應都顯得滑稽可笑。
他沒有生氣的資格。
因爲一開始是他心懷不軌在先，事到如今最多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愧疚的淚水毫無意義。
是他明知是錯還一意孤行，既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也背叛了曾經的自己。
林清禾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挑了挑眉毛，轉身離開。
現在只剩下我和梁言旭兩個人。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
金寶“汪”了一聲。
它察覺到我們之間的不對勁。
可它不明白爲什麼。
它叼 住我的手，把我往梁言旭的方向拉，見我不爲所動後，又叼 住梁言旭的手。
可我們誰也沒有動，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金寶尾巴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停了下來。
它看着我，又看着梁言旭。
梁言旭低垂着頭，淚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他的聲音嘶啞。
“我們倆......結束了，是嗎？”
我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點了點頭。
“聯系好房子後，我會聯系搬家公司。”
“金寶跟我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