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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的隔間裏,我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進來,是我的律師閨蜜林曉。
我接通電話。
“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們學校工作群都炸了!說你敲詐學生家長!”
我泣不成聲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林曉聽完後,在電話那頭粗口,然後立刻說要開車過來找我。
半小時後,我坐上了林曉的車,她遞給我一瓶水和紙巾。
“對方準備得很充分,轉賬備注、聊天記錄、人證,全都對你非常不利。”
“從法律上講,你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
“不過,她們的計劃有一個核心漏洞。”
“她們可以證明給你轉了錢,備注是補課費,但她們能證明你真的進行了‘補課’這個行爲了嗎?”
我猛地抬起頭。
“只要我們能證明,在那些所謂的‘補課’時間裏,你並沒有進行教學行爲。”
“或者證明那些資金的性質是贈予或者代購生活用品,我們就能翻盤。”
“但是,需要硬得不能再硬的證據。”
證據......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件事。
“監控!我半年前在客廳裝了隱形攝像頭!”
因爲我一個人住,父母又不在身邊,閨蜜擔心我出意外,就建議我裝一個。
那個攝像頭很小,裝在電視櫃的擺件裏,而且雲端存儲可以保留一年的記錄!
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林曉立刻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我顫抖着手登錄了雲端賬號。
我們快速地瀏覽着監控錄像。
在那些嫂子標注爲“補課”的時間裏,我不是在廚房做飯,就是在書房備課。
而我的好侄子王耀祖,要麼是在客廳裏用我的電視打遊戲,要麼就是躺在沙發上看短視頻。
所謂的“補課”,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甚至找到了一段關鍵錄像。
那是嫂子某次來我家,塞給我一個紅包時說的話,被監控錄得清清楚楚。
“妹子,這錢拿着,給耀祖買點排骨燉湯,你看他瘦的,別餓着孩子。”
林曉一拍方向盤。
“證據確鑿!我們不僅能證明你的清白,還能告她們敲詐勒索!”
她很快又冷靜下來。
“等等,現在這些證據只夠證明你無罪,但還不足以把她們送進去。”
“敲詐勒索罪需要證明她們以‘非法占有爲目的’,對你實施了‘威脅或要挾’。”
“我們必須誘導她們,把‘敲詐勒索’這個行爲坐實。”
我拿出手機,深吸一口氣,撥通了李翠蓮的電話。
我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
“嫂子,一百萬太多了,我真的湊不齊,能不能少一點?”
電話那頭傳來李翠蓮的聲音。
“少?一分都不能少!我告訴你,我兒子的前途就值這個價!”
“今晚八點,你一個人到城南的靜心茶樓來,我們當面談。”
“你要是敢不來,或者敢報警,明天你的名字就會出現在全國的熱搜上!”
電話掛斷,我看向林曉,她對我點了點頭。
我決定帶着錄音筆,去赴這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