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臥房內。
錦被凌亂,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青禾像只被徹底剝開,品嚐過的水嫩蜜桃,軟綿綿地陷在柔軟的錦被裏。
她累極了,也羞極了,渾身酸軟得連指尖都不想動。
方才,男人嘴上哄得溫柔,可卻狠凶悍。
她一次次被拉上陌生的雲端,又重新跌回現實。
陸戰北側臥在她身旁,僅着一條睡褲,着精壯的上身。
燈光勾勒出他壁壘分明的膛,勁瘦有力的腰腹,賁張的臂膀線條。
汗珠順着他麥色的肌膚滑落,帶着一種饜足後的慵懶,混着未曾平息的侵略感。
他一只手臂霸道地圈着她的纖腰,將她牢牢擁在自己懷裏。
另一只手則帶着薄繭,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回味。
惹來女孩的陣陣戰栗。
他低頭,看着懷裏連抽泣,都快沒了力氣的。
那張水嫩嫩的小臉埋在他前,眉頭還微微蹙着,帶着未散的委屈和可憐。
嫣紅的唇瓣微微腫起,無意識地翕合着,發出小貓似的細弱呼吸。
一股強烈的滿足感,涌上陸戰北的心頭。
懷中的溫香軟玉,像最烈的酒。
讓他初嚐滋味,便已深深沉醉,無法自拔。
……
第二天,清晨。
西院臥房內,晨光透過薄紗窗簾。
青禾從睡夢中悠悠轉醒,女兒家的嬌*,提醒着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的光下,昨夜的氛圍散去,她又開始羞起來。
青禾蜷縮起來,把自己藏進錦被深處,卻碰到男人溫熱的手臂。
他竟還沒走?
青禾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屏住了。
陸戰北湊近了她,膛緊貼着她的後背,均勻的呼吸拂過她頭頂的烏發。
還有那雙強勁的大腿,一只正霸道地壓着她的腿彎。
昨夜那些羞人的畫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
青禾羞得腳趾都蜷縮起來,貝齒無意識地咬住了下唇。
她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試圖從他霸道的懷抱裏挪出去。
剛動了一下,纖腰就被他的大掌握住,將她摟回他的懷中。
“醒了?”陸戰北低啞的嗓音帶着滿足,在她頭頂響起,震得她耳發麻。
青禾身體一僵,她低低地“嗯”了一聲,聲音又細又軟,帶着揮之不去的羞怯,幾乎要聽不見。
陸戰北低下頭,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
“身子還疼不疼?”
他的聲音很溫柔,與他平裏冷硬鐵血的模樣格外不同。
那只原本箍在她腰間的大手,開始緩緩地在她酸軟的腰肢輕輕揉按。
“不疼了。”青禾的臉頰燙得厲害。
陸戰北看着她雪白的小臉,眉間含着嬌媚可憐。
昨夜她在他身下承歡,哭得梨花帶雨,卻又媚態橫生的模樣,再次涌上心頭,讓他喉頭發緊。
他不再滿足於隔着衣服的觸碰。
那只大手,探入了上衣內,直接覆上了那月牙似的腰窩。
“大……少帥,別這樣。”
兼祧的事過後,她不好意思再喊大哥,改了稱呼,羞得快要哭出來,聲音裏帶着細細的哀求。
“乖,別動,我給你揉揉。”
說是按腰,其實也吃盡了女孩豆腐。
她的肌膚比最好得羊脂玉還要細白,讓陸戰北愛不釋手。
青禾酸軟的身子竟也真的舒服了些,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深的羞恥和沉淪感。
她無助地把小臉埋在枕頭裏,心裏泛起讓她害怕的悸動。
她明明是二房的人,可青天白,卻也在少帥的懷裏,被他如此親密地擁着。雖然是兼祧,可她還是有些羞恥。
再加上昨夜殘留的記憶,讓她腦子一片混亂。
陸戰北低下頭,薄唇沿着她的頸側肌膚一路細細啄吻。
他低沉地喚她,聲音滿是裏是沉迷:“禾禾,昨晚真好。”
青禾被他吻得酥麻,那聲親昵的禾禾,更是讓她心尖發顫。
她羞得更厲害,卻被他翻過身子,從背對他變成面對面,她只能把小臉更深地埋進他懷裏,不敢看他。
陸戰北低笑一聲,膛震動,那笑聲帶着慵懶和寵溺。
他不再逗她,只是更緊地抱着她,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頂,享受這清晨的溫存。
窗外陽光漸暖。
臥房內,錦被凌亂。
他粗糙的大手,依舊在她嫩滑的背脊上流連忘返,帶着無盡的憐惜與沉迷。
……
幾後,晨光正好。
西院小客廳也被擺上小軟榻,比起新式沙發,青禾總是更偏愛舊式的家具。
她安靜地坐着,今穿着一身淺杏色的收腰連衣裙,露出纖細的腳踝,清新得像晨露中的梔子。
陸戰北進來,將軍裝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袖口挽到手肘。
他向青禾走過去。
女孩此時微微垂着眼,手裏拿着一方素帕,指尖絞着帕角,雪腮透着一層淡淡的粉暈,安靜又乖巧。
青禾聞聲,下意識地抬起眼眸望向他。
就是這一眼。
那雙清澈的杏眸,仿佛初春林間蓄滿清泉的潭水,溼漉漉的,帶着懵懂和怯意。
陽光落入她眼底,碎成點點星光,純淨又無辜,直直撞進陸戰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心頭一窒,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軟。
如果他多看些話本子,就知道,那是小鹿亂撞的心動。
青禾看着他走近,心尖微顫,指尖絞緊了帕子,垂下眼睫不敢再看。
他在她面前站定,沒有立刻說話。
寬厚溫熱的大手卻先一步伸過來,帶着薄繭的指腹,輕柔地撫上她微涼的臉頰。
那觸感帶着憐惜,仿佛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青禾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閃,只是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她還是不習慣白裏,就和威嚴的少帥這般親昵。
陸戰北的心更軟了。
他俯下身,薄唇先是輕輕印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青禾閉上眼,感受着額間那一點珍惜的觸感,鼻尖突然微微發酸。
接着,他的唇緩緩下移,帶着灼熱的氣息,輕柔地吻過她輕顫的眼睫。
“還怕我?”陸戰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誘哄。
青禾搖搖頭,又點點頭,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溼漉漉的眸子又抬起來,怯生生地望着他,裏面盛滿了讓男人心尖發顫的無助。
“白裏的少帥,很威嚴,青禾不敢越界。”
這眼神,這句話,都讓陸戰北呼吸一滯。
他只覺得心口那塊地方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只希望她能安心依賴他。
陸戰北坐到她身邊,大手輕輕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
她的手柔若無骨,他低下頭,滾燙的唇虔誠地吻上她微涼的指尖,一一,細細啄吻過去。
青禾忘了抽回手,也忘了羞澀,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禾禾……” 陸戰北吻完她最後一手指,將那只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裏,貼在自己溫熱的口。
他抬起頭,深邃的眸子裏翻涌着幽暗情緒,有沉迷,有占有,更有疼惜。
他望進她那雙水光瀲灩,帶着懵懂的杏眼,聲音帶着嘆息:
“你都不知道,你這雙漂亮的眼睛,每每這樣望着,都看得我心口發軟。”
他頓了頓,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聲音裏是認真和寵溺:
“所以,以後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拘謹,不要害怕,不要躲避。”
“我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撒嬌打鬧,好不好?”
青禾望着他眼中那片炙熱認真,心尖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她忘記了身份,忘記了明軒,忘記了羞怯。
只是順從着心底那點陌生的暖流和悸動,靠在了他的膛上,乖乖點頭。
“好。”
陸戰北摟住了女孩的纖腰,只覺得突然理解了書本中,所謂的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