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是我京閻紳的妻子。”京閻紳眼神陰鷙,周身氣壓低得嚇人,“我再說一遍,道歉,不然現在就收拾東西滾出國,這輩子都別回來。”
京梨安瞳孔驟縮,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看着大哥眼底毫不掩飾的狠厲,終於不敢再反抗,咬着唇瓣,聲音細若蚊蚋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容溪垂着眼,沒說話,只是攥着袖口的手鬆了些。
京閻紳卻沒打算就此罷休,看向一旁的管家:“扣掉京梨安未來一年的零花錢,禁足三個月,每天抄寫家規五十遍,另外,把她名下那輛跑車過戶到夫人名下,算是賠罪。”
京梨安驚呼出聲:“大哥!那是我最喜歡的車!”
“要麼接受懲罰,要麼滾出國。”京閻紳語氣沒有絲毫緩和、
京梨安不敢再反駁,只能怨恨地瞪着容溪,卻不敢再說話。
林婉看着兒子如此維護容溪,心裏縱然不滿,也知道現在不是找容溪麻煩的時候。
京閻紳低頭看向懷裏的人,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未掉的淚滴,語氣柔和了些許:“走吧,帶你回去換衣服,別凍着了。”
容溪抬頭看他,今天的事情,她很詫異,大忙人京閻紳突然到場。
心裏還是暖暖的,鼻子發酸。
明明她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
換做是兩年前,姐姐沒有出事,京梨安連把手鏈丟進水裏的機會都沒有。
她容溪格鬥武術第一的稱呼可不是白叫的。
可現在不行,姐姐沒醒,她需要京家。
需要京閻紳這個男人。
“嗯。”
京閻紳眼底的冷意未散,但在看容溪時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容溪輕輕點頭,任由他摟着往外走,路過京梨安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側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平靜無波,卻讓京梨安莫名打了個寒顫。
那眼神裏,藏着她看不懂的疏離與冷意,跟之前的容溪判若兩人。
回到家後,京閻紳得知了容溪跳入水中找尋手鏈的沖動行爲,她這個小妻子一向最溫柔,懂事,乖巧,今天竟然做了這麼大膽又危險的事。
“容溪,你知不知道那池水冰冷。”
容溪壓低聲音,語氣溫柔軟甜中帶着幾分無措。
“我就是太着急了嘛,那手鏈是我姐姐留給我的,我……”
京閻紳眸色一暗,知道容溪的姐姐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下不爲例。”
京梨安怎麼可以是老老實實接受禁足的人,她最愛的車被大哥給了容溪這個臭女人。
她京梨安的車,也是容溪能肖想的嗎?
偷偷摸摸來到自己愛車身邊,看到車鑰匙着快速進去,她還沒來得及啓動汽車。
容溪一襲淡粉色身影出現在前面,京梨安大驚失色,急忙連滾帶爬的爬到後面藏起來。
心中暗罵自己,她爲什麼要怕,爲什麼要躲,這明明就是她的車,容溪沒有資格開。
可她正想出去的時候,就聽容溪說:“真的嗎?我姐姐真的有蘇醒跡象嗎?好的,我馬上過來。”
聞言,京梨安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容溪一腳油門,車子猛的沖出去。
京梨安嚇得臉色都有些白了,死死的摳住後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