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怎麼了?不想說了?”蘇醫生詢問。
燕印澤嘆氣,繼續說道:“五年前,我和朋友去滑雪,因爲晚上沒睡好,我出了事故,受了重傷,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件事情,我沒有告知家裏的長輩。我們燕家是十八代單傳,雖然我得了厭女症,但是還能做試管嬰兒。如果讓我的爺爺和我的父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這件事情,對他們的打擊有多殘酷,可想而知。”
“後來,我去了很多著名的醫院,甚至國外的很多醫院,得到的結論都是:治好的希望微乎其微。”燕印澤搖搖頭,苦笑道:“自此之後,我的失眠症也越來越嚴重。”
蘇把完脈,又詢問了一些與病情相關的事情。
然後,她寫好一個藥方,遞給燕印澤。“回去照着這方子,先吃一個禮拜的中藥,再來復診。”
燕印澤接過藥方,懇求地說道:“蘇醫生,我能不能在仙草堂住幾天?到這裏之後,我覺得很輕鬆,煩悶焦慮的心情也緩解了很多。”
蘇看着燕印澤,沉思一會兒,說道:“如果對你的病情有利的話,你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約束好你手下的那些人,不要打擾這裏村民的常生活。”
燕印澤舉起手來,做出一個發誓的姿勢,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擾這裏任何一個人的生活的。”
蘇拿起筆,又寫了一個方子,遞給燕印澤,還囑咐他說:“你這個病,心情很重要的。你要積極調整自己的心態。這樣,先去治療室針灸治療吧。”
燕印澤高興的差一點兒蹦起來。
自己一心想去治療室見小蘇醫生,沒想到,不用自己找借口,機會就來了!
早晨,他在候診室見過蘇青青之後,說不出來爲什麼,自己就是很想再次見到她,
燕印澤抑制不住自己想見到蘇青青的心情。
當他從張助理都口中得知蘇青青在治療室的時候,燕印澤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需要不需要針灸,自己都要懇求醫生給自己針灸治療,就是爲了多接觸蘇青青。
燕印澤走出診室,看到莊助理正站在診室門外。
燕印澤激動地對莊助理說:“我先去治療室針灸治療,你留在這裏等着我,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到治療室找我。”
莊助理剛要說,我陪着您去治療室吧,還沒等他開口。燕印澤已經走出去十幾步了。
就這麼着急這麼雀躍啊?!
莊助理心裏納悶兒,總裁這是去被針扎的心情嗎??
莊助理看着燕印澤的背影,心裏泛起了嘀咕:萬一總裁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啊?我不能讓總裁離開我的視線太久。我要悄悄地跟着過去。莊助理想着,腳步已經邁出去了。
燕印澤走到治療室的門口,停下腳步,深深地呼吸一下。他伸手去推門的瞬間,門卻剛好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蘇青青從屋裏走出來,看到燕印澤站在門口,問道:“燕先生,你這是?”
突然看到蘇青青,燕印澤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小……小蘇醫生,我來扎……扎針,治療扎針。”由於燕印澤太過於激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顫抖。
站在不遠處的莊助理,心想,總裁呀總裁,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啊!
“把處方給我。”蘇青青接過處方,轉身又回到治療室。
燕印澤跟在蘇青青後面,問道:“小蘇醫生,我的病,需要扎多久的針呢?”
蘇青青沒有回答燕印澤的問題,反問道:“怎麼,你很忙??沒有時間治療嗎??”
燕印澤一邊擺手一邊說:“不是,不是,不是,我不忙的,我有的是時間。”
蘇青青給燕印澤扎完針後,問道:“燕先生,你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
“沒有,沒有,我覺得渾身都很舒服。小蘇醫生,能不能多給我扎幾針?”
蘇青青瞥了一眼燕印澤,那眼神仿佛看傻子一樣。
她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不要亂動,二十分鍾後,我來起針。”
其他幾位患者都已經扎完針走了,蘇青青本來是想把治療室收拾好後,去替蘇給患者看病,沒想到,她剛走到治療室的門口,就碰到燕印澤來扎針治療。
蘇青青走後,莊助理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來到燕印澤的病床邊上。
燕印澤正閉着眼睛,小聲地哼着歌曲。
雖然,莊助理的腳步很輕,但是,燕印澤也感覺到有人來了。
他還以爲是蘇青青返回來了,臉上馬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燕印澤睜開眼睛,看到是莊助理,而不是蘇青青。
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又恢復到平時不苟言笑的冰塊兒臉的樣子。
他語氣中有些不滿,嚴肅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在候診室等着我嗎?”
“總裁,我……我……我擔心您。我心裏實在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
燕印澤看到莊助理一臉真誠的樣子,心裏也是一嘆,莊助理也是爲自己的安全着想,他也是盡職盡責。
“好了,莊助理,你去門外等着我吧。”燕印澤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好的,總裁。”莊助理說着,往門口走去。
蘇青青來到候診室,看到只有最後一個患者了。她又來到診室,看到蘇正給患者開處方。
等到蘇把處方開完,又仔仔細細地對患者交代幾句。
送走這名患者,蘇青青才對蘇說:“,您先回去休息,後面還有一位患者,我來看吧。”
“青青,你回去陪孩子們玩會兒吧,你早就答應他們了,下雪時候,陪他們堆雪人。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兌現哦。”
“,等我把治療室那位的針拔了之後,我再回去,不急。”
“那位你就不用管了,一會兒我把最後一位患者看完之後,我去給他起針。正好,我需要了解那位患者的一些事情。”
蘇青青點頭。“好的,,那我先回去陪孩子們堆雪人去了。”
過了一會兒,躺在治療室病床上的燕印澤又聽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