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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霍璟山錯愕的盯着沈宜歡，竟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沈宜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沈宜歡面色平靜，對他所說置之不理。
她看向霍老爺子：“爺爺，我跟霍璟山結婚時，這份離婚協議經過您見證，對嗎？”
霍老爺子看她時，眼裏滿是心疼，終是嘆了口氣。
“丫頭啊，是我們霍家對不起你。”
霍璟山和楚嬌嬌做出的事情，他多少都有所耳聞，卻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他讓人取來銀行卡，想要送給沈宜歡，卻被她回絕。
“只要能離婚，就夠了。”
她啞着聲音將協議書整理好，才讓姜月推着自己離開。
霍璟山下意識伸手去攔，卻被老爺子呵退。
在身後所有的目光下，沈宜歡被推着緩緩往外去。
屋外的陽光灑在身上，她頭一次，覺得這麼暖。
上車後。她同姜月直奔機場，乘坐飛機前往南方Y市，唯獨帶走的，只有母親的骨灰。
......
客廳裏，是一片寂靜。
霍璟山拿起桌上另一份離婚協議，細細打量，才想起兩人結婚時，確實曾籤過一份協議。
只要雙方有任何一方背叛，協議自動生效。
“爺爺！”他抬起頭，臉上滿是不解：“沈宜歡耍脾氣，您怎麼能縱着她？”
“這個女人爲了讓您鬆口，甚至裝瘸坐輪椅過來。您這一答應，就是如了她的願！”
他不相信沈宜歡能痛快離開，今天之所以來這一出，絕對也是她想出來的把戲。
那個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肆意妄爲！
“夠了！”
話音剛落，老爺子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氣到紅溫。
“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哪天要是沒了，也沒臉去九泉之下見宜歡的母親！”
霍璟山錯愕的站在那，沒有被打了一巴掌的怨氣，注意力全在剛才的那句話上。
九泉之下去見宜歡的母親？
沈母分明就在醫院，他竟然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這麼說。
“爺爺，宜歡母親......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爺子看着他，嘆了口氣，轉身回了書房。
“你也不小了，該懂點事了。”
腦海回蕩着這最後一句話，霍璟山迷茫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
仿佛這段時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很多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一直沒說話的楚嬌嬌小心翼翼上前來。
她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璟山哥哥，我們回去好不好？在這個地方我有點喘不過氣。”
霍璟山疲憊沉重的目光在聽到她說的話時變得溫柔。
他啞着聲音答應：“好，我們回家？”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車上，氣氛鮮少的安靜。楚嬌嬌撒着嬌撲入他懷中：“璟山哥哥，既然沈宜歡已經跟你分開，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她期待的抬起頭，看着她的眼睛裏閃着盈盈笑意。
本該直接答應的霍璟山，此刻卻猶豫了。
他想起老爺子說的話，心不在焉的回答：“再等等吧。”
甚至都不曾看到懷中女人眼裏的不滿。
將楚嬌嬌送回霍家，霍璟山第一時間驅車趕往醫院。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沈宜歡母親到底是死是活？這背後又到底還有些什麼事，是她不知情的？
穿過醫院長走廊趕到醫生辦公室，還未進去，便聽見其中傳來一聲驚呼。
不等開門，便有一個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從其中匆匆而出。
霍璟山心中不安，猛的打開門，入眼的便是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癱倒在座椅上，胸口扎着一把匕首，鮮血滲透而出，是那麼刺眼。
“劉醫生？！”
他眉頭緊擰，立馬出門求救，看着醫生進了手術室。
身旁有人議論：“聽說他最近確實碰到投訴，看着又是醫鬧？”
“這些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劉醫生他什麼都沒做錯！”
牆邊，霍璟山拳頭緊緊捏着。骨節泛白。
他找人了解了沈宜歡母親的情況，才得知她在五天前，就已經離開人世。
護士語氣不滿：“霍先生，病人離世的原因，您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當初是您的秘書派人過來，一天三次消毒，並提出特效藥生產存在問題，逼着我們不給病人使用特效藥。關於這一切，我們有監控證據。”
霍璟山愣在原地，再三確定後，甚至都沒能回過神。
爲什麼這些事，他都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