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場景一:醫院暗室——於麗娜的蘇醒與碎片記憶

(默默利用值班權限,將於麗娜轉到了精神科頂層的VIP觀察室。這裏原本是給有特殊需求的病人準備的,隔音極好,監控直連護士站。於麗娜被注射了鎮靜劑,沉睡了十幾個小時後,在傍晚醒來。)

於麗娜:(睜開眼睛,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忽然尖叫)“火!銀色的火!他們來了——”

默默:(按住她掙扎的肩膀,聲音盡量放柔)“於麗娜!看着我!我是默默,林誠的朋友。你現在很安全,在醫院。”

於麗娜:(呼吸急促,死死抓住默默的手腕)“默默……林誠……她是不是也看見了?井裏的光……那個本子在發光……”

(默默心髒一緊。她回頭確認門已反鎖,壓低聲音:“你看到了什麼?在消防井裏,除了那個金屬棒,還有什麼?”)

於麗娜:(眼神渙散,像是陷入回憶)“牆……井壁上……有字。不是刻的,是……長出來的。像血管一樣,會動……”她突然劇烈顫抖,“我想逃,但那些字纏住了我的腳……它們要吃我……”

(默默記錄下這些關鍵詞:會動的字、血管般、想吃人。)

默默:(試探着問)“那些字,你還記得怎麼寫嗎?”

於麗娜沒有回答,而是忽然直挺挺坐起來,用手指在床單上劃動。她劃得很慢,很用力,指尖甚至在布料上劃出輕微的撕裂聲。漸漸,一個扭曲的符號成形了——有點像甲骨文,又像電路圖,但更多的是一種令人不安的、非人類的幾何組合。

於麗娜:(劃完最後一個筆畫,整個人像被抽空一樣癱倒,喃喃)“第三把鑰匙的……印記。它們說的。”

默默迅速用手機拍下床單上的圖案。她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必須把這個給雅琪看。

(就在這時,觀察室的電話響了。是護士站打來的:“蘇護士,有兩名自稱是衛健委的人要來調閱於麗娜的病歷,說有醫療事故需要調查。”)

默默:(心一沉)“請他們稍等,我馬上過來。”她對於麗娜快速說,“記住,誰問你都說不知道,一直在睡覺。我去應付。”

走出觀察室,默默沒有直接去護士站,而是拐進消防通道,打給高遊:“有人來查於麗娜了,說是衛健委的。我覺得不對勁。”

場景二:周宸的安全屋——軍方的秘密情報

(雅琪和周宸在一個軍方背景的安全屋裏,看着周宸朋友帶來的資料。對方叫老陸,四十多歲,寸頭,氣質練。)

老陸:(調出一份加密檔案)“你們說的那個‘契約之書’,在內部檔案裏有代號,叫‘異常物品-07’。記載最早出現在1987年,大興安嶺一處地質勘探隊事故。當時勘探隊挖到了不該挖的東西,六個人全瘋了,唯一活下來的那個,手裏就拿着一個黑色本子。”

屏幕上出現一張泛黃的照片:一個眼神瘋狂的男人,手裏捧着黑色物體,雖然模糊,但能看出和林誠的那個本子輪廓相似。

老陸:“後來本子被回收,但運輸途中消失了。再次出現是1998年,在廣東一個走私犯手裏。他用本子許願發財,結果三天內,他所有親人接連意外死亡。本子再次失蹤。直到你們說的智芯產業園——”

他切換圖片,是產業園的設計藍圖。“這個產業園的前身,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一個秘密科研所‘第七能量研究室’。1999年,研究室發生重大事故,被永久封閉。十五年後,這塊地被開發成產業園。但據我們的情報,當年事故後,有四件‘異常物品’未被完全回收,而是被就地封存。”

雅琪:(盯着藍圖上的幾個標記點)“四個封存點……其中一個在消防井?”

老陸:“沒錯。但當年封存時,四件物品都被特殊容器隔絕了。按理說不會泄露能量。除非……”他看向雅琪,“除非有人用特定的方式,激活了其中一件,導致其他物品的容器也出現鬆動。”

周宸:(恍然)“所以誠誠撿到本子並開始使用,就像打開了總開關?然後於麗娜才能發現那個金屬棒?”

老陸:“而且金屬棒一旦離開封存點,就會發出類似信標的能量波動。你們說的黑衣人……很可能是‘清理者’,一個跨國秘密組織,專門回收和‘處理’異常物品及相關人員。”

(雅琪的手機震動,是默默發來的照片——於麗娜在床單上畫的詭異符號。)

老陸:(看到照片,臉色驟變)“這是‘鎖’的第二層激活符文!誰畫的?!”

雅琪:“一個接觸過第二件物品的人。這意味着什麼?”

老陸:(語速加快)“意味着‘契約之書’的持有者——你們的朋友,已經被深度綁定了。如果她不能在七天內完成三次‘有效交換’,喂飽那個本子,那麼本子就會開始‘反噬’,直接抽取她的生命能量,直到她死亡。而且……”他頓了頓,“每一次反噬,都會在現實世界引發一次‘異常事件’,可能是意外,可能是疾病,範圍會逐步擴大。”

周宸:(急了)“那怎麼辦?!不能把本子扔掉嗎?”

老陸:“扔掉?‘契約之書’一旦認主,除非持有者死亡,或者完成‘最終交換’,否則它會自己回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找到四把‘鑰匙’的真正用途,解開它們的秘密,或許能找到終止契約的方法。”

雅琪:(冷靜地問)“另外兩件在哪?怎麼找?”

老陸調出一張北京地下管網圖,上面有四個閃爍的紅點。“據當年的封存記錄,大概在這四個區域。但具置,需要當年的施工圖,或者……等它們自己‘醒過來’。”

(雅琪的手機又響了,是高遊。“琪姐,有人冒充衛健委要帶走於麗娜。默默在拖時間,但拖不了多久。”)

雅琪:(對老陸)“能幫個忙嗎?醫院那邊,需要真正的衛健委去攔一下。”

老陸:(點頭,拿起另一部電話)“我來安排。另外,給你們個建議:把那個於麗娜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清理者一旦確認她的價值,會不惜一切代價滅口。”

場景三:林誠的公寓——與的第一次交易

(林誠獨自面對攤開的本子。距離神秘電話已經過去24小時,還剩六天。她收到一條匿名短信:“第一次交換提示:財富的轉移。目標:讓‘星輝餐飲’在24小時內股價暴跌50%以上。方式不限。”)

林誠:(對着本子苦笑)“讓競爭對手破產?這算什麼‘有效交換’?”

本子沒有回應,但那個鎖狀圖案微微發燙。

她知道這很可能是個陷阱。星輝餐飲是趙三爺的產業,現在趙三爺躺在ICU,兒子趙明軒接手。如果星輝突然,趙明軒肯定會瘋狂報復。但如果不做……默默會有危險。

(她想起老家的父母。父母還不知道她在北京的具體情況,只知道她“做生意賺了點錢”。她每周打電話報平安。如果她出事,父母怎麼辦?如果默默出事……她不敢想。)

手機響了,是雅琪。

雅琪:“誠誠,我們查到一些事。那個本子叫‘契約之書’,一旦使用就不能停下。但有個辦法可能有用——找到另外三件類似的東西,集齊四件,或許能解開契約。”

林誠:(聲音澀)“雅琪姐……我剛收到指令,要讓星輝餐飲股價腰斬。如果我不做,他們會對默默下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雅琪:“需要多久?”

林誠:“24小時內。”

雅琪:“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先別動手。我和高遊想辦法。”

(電話掛斷後,林誠看着本子。她忽然拿起筆,在本子空白處寫下:【我需要知道‘清理者’組織的真實目的,以及如何在不傷害無辜的情況下,擺脫契約。】)

字跡浮現,但迅速扭曲、淡化,像是被什麼東西擦掉了。緊接着,本子上出現一行紅字:【此問題超出當前權限。請完成基礎交換,解鎖更深層權限。】

(林誠感到一陣絕望。這個本子有自己的規則,像個冰冷的程序。)

一小時後,雅琪發來消息:“搞定了。高遊聯系了幾家做空機構,把星輝餐飲使用劣質食材、衛生不合格的內部證據捅給了媒體和監管部門。股價已經開始跌了。這次算我們做的,你別用本子。”

林誠看着手機,眼眶發熱。但她還沒來得及回復,本子突然自動翻頁,在她之前寫下問題的那頁,浮現一行新字:

【檢測到關聯事件:星輝餐飲股價波動。】

【判定:願望‘讓星輝餐飲股價暴跌’已通過間接方式實現。】

【第一次有效交換完成。】

【當前進度:1/3】

【獎勵提示:第二件物品位置——東城區,廢棄的‘長安劇院’地下二層,通風管道內。】

(林誠呆住了。這樣也行?本子判定的“實現方式”,竟然包括了由他人完成?!而且……它給出了第二件物品的位置?這是獎勵,還是誘餌?)

場景四:廢棄劇院——夜探與意外遭遇

(當晚十點,雅琪、周宸帶着兩個老陸安排的便衣,來到東城區廢棄多年的長安劇院。劇院外表破敗,周圍是待拆遷的胡同區,幾乎沒人。)

周宸:(用手電照着黑洞洞的入口)“琪姐,真要進去?感覺像鬼屋。”

雅琪:(檢查着——周宸弄來的,已上膛)“怕了就在外面等着。”

(兩人帶着一個便衣進去,另一個在外面警戒。劇院內部積滿灰塵,座椅東倒西歪,舞台上的幕布破成一條條。據提示,他們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地下室二層更陰冷,堆滿了廢棄的布景板和道具。通風管道在角落,入口的格柵已經鏽蝕。

便衣:(用工具撬開格柵)“我進去。”

(十分鍾後,便衣的聲音從管道深處傳來,帶着回音:“找到了!一個金屬盒子,鎖死了!”)

(就在雅琪準備接應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然後是肢體碰撞和短促的驚呼!)

雅琪:(立刻舉槍對準樓梯口)“周宸,守着管道口!”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不是一個人。手電光晃動,三個身影出現在地下室入口——是黑衣人!但不是朝陽公園那批,他們穿着深灰色作戰服,手臂上沒有藍色光紋,但戴着夜視儀。)

黑衣人隊長:(看到雅琪手中的槍,抬起手示意同伴停下,聲音經過變聲處理)“‘鑰匙’交出來。你們可以安全離開。”

雅琪:(冷笑)“憑什麼?”

(就在這時,通風管道裏傳來便衣的喊聲:“盒子打開了!裏面是——”話音戛然而止,變成一聲短促的慘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黑衣人隊長反應極快,對着管道口就是兩槍!但打在金屬管道上,只有火星。管道深處傳來詭異的、像是金屬摩擦又像低語的聲音。)

周宸:(對着管道喊)“老李!老李你怎麼樣?!”

(沒有回應。只有那種詭異的低語聲越來越清晰,而且……正在靠近管道口。)

黑衣人隊長:(忽然下令)“撤退!容器破損了!讓它出來我們都得死!”

(三個黑衣人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雅琪咬牙,對着管道口又開了兩槍,試圖阻止裏面的東西出來。但低語聲已經近在咫尺。)

周宸:(拉住雅琪)“琪姐!走!”

(兩人沖上樓梯,跑出劇院。外面警戒的便衣已經倒地昏迷,脖子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他們剛沖出劇院大門,就聽到地下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整棟建築都晃了一下,然後歸於死寂。)

(遠處傳來警笛聲。雅琪和周宸躲進胡同陰影,看着劇院入口冒出淡淡的白煙。)

周宸:(喘着粗氣)“裏面……到底是什麼?”

雅琪:(臉色蒼白,看着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不是害怕,而是某種殘留的、冰冷刺骨的感應)“不是金屬棒……是別的。而且……它醒了。”

(她的手機震動,是老陸的緊急信息:“監測到東城區出現異常能量爆發!你們是不是動了第二件物品?!立刻撤離!重復,立刻撤離!”)

(而在幾公裏外林誠的公寓,黑色本子突然劇烈震動,自動翻開到新的一頁,上面浮現出血紅色的、扭曲的大字:)

**【警告:第二契約物已蘇醒。】

【‘鎖’進入第二階段解封。】

【剩餘安全時間:72小時。】

【若三內未完成剩餘兩次交換,將觸發連鎖反噬。】

(倒計時,突然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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