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仔嫺熟地保持着距離,三人跟着目標在街巷中穿行。
這個癮君子異常警覺,多次差點發現跟蹤。
多虧蘇文彬高超的追蹤技巧,他們才沒暴露。
這些販毒的馬仔都格外小心——畢竟被抓到最少要蹲五年大牢,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一路上烏蠅幾次險些壞事,都被蘇文彬及時化解了。
蘇文彬敏銳的嗅覺總能提前發現異常,一路尾隨那個癮君子,七拐八繞步行約一公裏後,
眼前出現一棟擁擠的居民樓。
樓裏住戶衆多,結構錯綜復雜。
"彬哥,目標上樓了!"吉米壓低聲音提醒。
烏蠅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抱怨道:
"幸虧咱們洪興不碰這行當,"
"光是跟這一路就夠折騰人的!"
蘇文彬嘴角微揚:"我上去探探。”
"你倆守在這兒,防止他從其他出口溜走。”
二人立即應聲:"彬哥當心!"
蘇文彬遞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快步追進樓道。
"小隱於野,大隱於市。”
他邊爬樓梯邊打量四周,暗自贊嘆:
"烏鴉倒是會挑地方。”
"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反而最安全。”
追蹤至四樓,目標停在一扇鐵門前。
透過門縫可見癮君子有節奏地叩門,隨後閃身入內。
蘇文彬悄然靠近,屋內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
仔細觀察發現,對方戒備森嚴。
綜合種種跡象,他斷定此處必是藏貨據點。
按兵不動退回樓下,與烏蠅二人匯合後繼續監視。
不久,幾個熟悉面孔陸續進出那間屋子。
"這幾個不是酒吧見過的粉仔嗎?"
"沒錯。”
"還有些生面孔,估計是其他場子的。”
這些毒販往返時,有人數着鈔票,有人口袋鼓脹。
不用想也知道裝的是 ** 。
至此,烏鴉的貨倉位置已確認無疑。
烏蠅躍躍欲試:"彬哥,現在動手?"
蘇文彬先點頭後搖頭。
烏蠅滿臉困惑:"???"
"哥交代的事必須辦妥,"蘇文彬解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
烏蠅撓頭:"那您搖頭是......"
"等援兵。”蘇文彬淡淡道。
"還等誰啊?"烏蠅急道,"老巢都摸清了!"
吉米插話:"你在教彬哥做事?"
烏蠅瞪眼:"你挑撥離間是吧?"
"把'吧'字去掉,"吉米正色道,"我就是故意的。”
烏蠅氣結:"做個人吧你!"
蘇文彬不禁莞爾。
.
「55」戴頭套,直搗黃龍!
不多時,飛機拎着大包匆匆趕來。
烏蠅恍然大悟:"原來等飛機啊!"
又嘀咕道:"其實咱們幾個夠用了......"
自從聽說蘇文彬單槍匹馬端掉鹹溼老巢的壯舉,這位新晉"戰神"的事跡就讓烏蠅心癢難耐。
他日夜盼着能有機會一戰成名,自然不願飛機來分功勞。
尤其見識過蘇文彬的身手後,他更覺勝券在握。
蘇文彬急切問道:"東西都帶了嗎?"
飛機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全在這兒!"
急性子的烏蠅搶過袋子翻看:"這都是些啥玩意兒?"當他掏出幾雙黑襪子時,眼睛瞪得溜圓。
蘇文彬笑而不答,起身領着三人上樓。
來到烏鴉的制毒窩點門前,他拆開一雙新襪子套在頭上,催促道:"發什麼呆?趕緊戴上!"
三人有樣學樣地套上襪子。
烏蠅突然皺眉:"飛機,這頭套怎麼有股味兒?"
飛機輕描淡寫:"哦,忘了說,就買到三雙新的。
你戴的是我穿過的舊襪子。”
烏蠅瞬間臉色鐵青,揪住飛機衣領怒吼:" ** !讓我戴臭襪子!"
眼看要打起來,蘇文彬連忙勸架:"別鬧了!這是 ** ,飛機會穿 ** 嗎?"
烏蠅一愣:"也對!"但馬上又嘀咕:"可還是有怪味啊..."
飛機躲到蘇文彬身後支吾:"其實...是讓賣襪子的大媽現脫的...怕你嫌棄才說是我穿的..."
" ** !"烏蠅氣得滿臉通紅,掄起拳頭就要揍人," ** 還不如【另一名持刀馬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場擊暈。
這時,飛機、烏蠅和吉米仔也沖了進來,二話不說踹倒幾名馬仔,緊接着對房間裏的其他人展開攻勢。
蘇文彬的戰鬥力堪稱恐怖,短短幾分鍾內,赤手空拳就放倒了四五個人。
吉米仔身手稍遜,正和一個矮騾子纏鬥,一時難分高下。
飛機出手狠辣,招招拼命,轉眼間就撂倒兩人。
烏蠅掄起之前破門用的大鐵錘,虎虎生風,一錘下去,直接砸翻一名馬仔。
沒過多久,一個接一個的馬仔倒下,能站着的人越來越少。
——————————
「56」大佬震驚了!「4」
三分鍾後……
現場一片狼藉。
十幾名馬仔除了幾個昏迷的,其餘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尤其是被烏蠅鐵錘砸中的那幾個,傷勢最重。
鐵錘雖然速度不快,但 ** 力極強,挨上一錘基本就爬不起來了。
一分鍾,戰鬥結束!
“呼……呼……”
烏蠅拄着鐵錘大口喘氣,抹了把汗,咬牙道:“真……真 ** 累!”
蘇文彬活動了下筋骨,開始檢查制粉現場。
這時,一個靠在牆邊的打手忍不住罵道:“操!你們到底是誰?有種別戴面罩!”
另一個被打掉牙的馬仔說話漏風,卻仍囂張地吼道:“就是!敢不敢報上名來?”
負責制粉的廚子也跟着叫囂:“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東星的地盤也敢 ** ?找死!”
幾個馬仔雖然受傷,嘴上卻不饒人,一副狗仗人勢的架勢。
蘇文彬不耐煩地開口:“你們兩個(烏蠅、飛機),盯着他們,誰再廢話,直接割舌頭!”
“是!”
飛機丟掉鐵錘,抽出小刀,凶狠的眼神立刻讓馬仔們閉嘴。
蘇文彬又對吉米仔下令:“把所有貨沖進下水道。”
“明白!”
吉米仔立刻行動。
幫忙的飛機忍不住問:“老大,太麻煩了,一把火燒了不行嗎?”
蘇文彬:“……”
他抬手給了飛機一個爆栗,罵道:“蠢貨!讓你多讀書,你偏要去養豬!”
指着成堆的白面,他繼續訓斥:“一把火燒了,整棟樓都得完蛋!到時候別說東星,條子都得瘋,直接上國際頭條!你想死啊?”
“不行,必須送你去夜校!”
飛機:“……”
一臉苦相。
上夜校?不如殺了他!
“還愣着幹嘛?幹活!”
“哦……”
飛機垂頭喪氣地去幫忙。
大約五分鍾後,所有白面都被沖進下水道。
一旁的廚子和打手們臉色慘白,仿佛已經看到烏鴉暴怒的樣子。
他們的老大可不是善茬。
雖然恐懼,但礙於蘇文彬的威脅,沒人敢再出聲,只能用眼神表達絕望。
很快,飛機和吉米仔處理完畢。
“老大,搞定了!”
“再檢查一遍,別漏了東西。”
蘇文彬吩咐道。
吉米仔在房間裏搜了一圈,從櫃子抽屜裏翻出一沓沓鈔票。
“老大,總共二十五萬多!”
“全部帶走。”
蹲在地上的馬仔們面如死灰。
蘇文彬一揮手:“撤!”
四兄弟快步走下樓梯。
"走,去拳館!"
他們迅速上車,疾馳而去。
路上,烏蠅興奮地不停追問:"我剛才掄大錘的樣子夠威風吧?這事傳出去,我能不能像彬哥那樣出名?"
飛機嗤之以鼻:"你錘倒的人還沒我拳頭放倒的多,憑什麼出名?"
吉米仔插話道:"別忘了我們都蒙着臉,誰知道是誰幹的?"
烏蠅這才反應過來,懊惱地嘆氣:"唉!失策了!"
蘇文彬笑着拍拍他肩膀:"急什麼,以後機會多的是。
這種虛名不要也罷,烏鴉可比鹹溼難纏多了,心狠手辣又能打。
要是被他盯上,咱們麻煩就大了。
還是踏實賺錢要緊。”
"明白。”烏蠅垂頭喪氣地應道。
......
拳館門前,蘇文彬下車就問守門小弟:"哥在嗎?"
"彬哥!"小弟熱情回應,"哥正在裏面教弟兄們打拳呢。”
蘇文彬點頭走進拳館,湊到大佬耳邊低語:"哥,事情辦妥了。”
大佬驚訝轉身:"這麼快?"
"還算順利。”蘇文彬謙遜一笑。
"你們繼續練。”大佬吩咐完,帶着蘇文彬進了裏屋。
"詳細說說。”
蘇文彬將這兩天的事原原本本匯報了一遍。
大佬越聽越吃驚,暗自贊嘆:這事辦得漂亮!
他本想借烏鴉給蘇文彬出難題,沒想到對方不僅輕鬆化解,還徹底解決了後患。
那批貨價值近百萬,夠烏鴉肉疼的。
最妙的是蒙面行動,讓烏鴉無從追查。
"幹得不錯......"大佬拍拍蘇文彬肩膀,雖然心裏驚喜,表面卻保持克制。
——————————————
大佬沉思片刻,決定 ** 行賞。
"銅鑼灣**附近有家酒吧,以後就交給你們兄弟打理。”他頓了頓,"給你們兩成利潤。
泊車的活我會另派人接手。”
這意外之喜讓蘇文彬立即道謝。
"跟着我好好幹,絕不會虧待你們。”大佬說完便離開了。
蘇文彬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訴兄弟們。
"真的?太棒了!"衆人歡呼雀躍。
尤其是烏蠅和飛機,終於不用再做枯燥的泊車工作。
雖然看場子也不是輕鬆活,但比起日曬雨淋的停車場,環境和收入都強太多了。
在酒吧看場子,聽起來可比泊車小弟威風多了,更有派頭,更拽。
吉米仔最興奮的是——
“這下能撈油水了!”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堅定:
“在酒吧看場,怎麼也比泊車賺得多!”
雖然看場子的錢也是辛苦錢,但至少地位不一樣了。
說白了,他們現在總算比陳浩南那幫人高了一截。
“我得趕緊告訴祥弟!”
烏蠅激動地喊道。
蘇文彬笑着點頭。
這一晚,兄弟幾個總算沒白忙活!
……
第二天一早,陳浩南和山雞幾人正準備去百德新街、記利佐治街收泊車費,就聽到了消息。
陳浩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旁邊的山雞剛養好傷,表情卻像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靠!蘇文彬憑什麼升職?”
“哥偏心!”
大天二和爆皮也一臉不爽,紛紛抱怨:
“南哥,他們能去看場子,我們還得當泊車小弟?”
“我們收的錢比他們還多,憑什麼讓他們壓我們一頭?”
“南哥,哥到底什麼意思?”
山雞黑着臉吼道:
“南哥,你得去找哥問清楚!”
“我們哪點比他們差?憑什麼他們能升職,我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