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特助走了兩步,發現這女人竟然跟了上來,心裏冷笑了一聲,腳步停下,突然折返,咔咔幾大步走到了前台。
“這位女士跟蹤我,對我的人身和隱私安全都造成了很大的威脅,請派安保處理。”
“誰跟蹤你了!”白詩吟氣得尖叫,“你有病吧?這路你能走我不能走?!”
回國這麼久,還沒人敢這樣對她!
郝聰嘴角扯了扯,白眼翻得愈加明顯。
這種把自己當根蔥,可了勁兒想往他老板身上撲的女人他見多了,他要是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他也不用當特助了。
他耐心告罄,直接吩咐前台,“把你們經理叫來。”
三分鍾後,住房經理來了。
兩個安保人員一過來就扯住了白詩吟的胳膊,不由分說將她強行架走。
白詩吟快要氣瘋了,不停掙扎,“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白家的千金!”
經理一邊示意兩個安保人後退,一邊沖着郝特助直彎腰道歉,“不好意思,郝先生,是我們的失責。”
開玩笑,郝先生是容先生的私人助理,他的話就代表了容先生。
vvvvvip和一個所謂富家小姐,這種選擇題,他還是會做的。
處理完瘋女人,郝特助這才去敲門。
是容臨來開的門,門縫隙拉得很小,但郝聰還是從縫隙裏看到——
老板穿着浴袍,似乎穿得很匆忙,一大片胸膛都露在外面,前胸全是撓痕,鎖骨下方似乎還有幾個深深的牙印!
郝聰:Σ(°ロ°)!!!
他眼睛瞪成銅鈴,恨不得立刻拿出手機跟另外兩名特助同步這個超級大瓜,但是瞥見容臨冷到冰點的眼神後,人又瞬間老實,“我在外面等您。”
容臨接過衣服袋子,分辨了男女裝後,將女裝袋拿給容珍,自己去到其他房間,把主臥留給了她。
地上的衣服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容珍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快速穿好了衣服,地上的髒衣服則胡亂撿起來塞進了袋子裏。
剛從房間出來,她就看到容臨已站在門口,只是襯衫領口和袖口還沒系扣。
不過即便如此,他只要有衣服在身,配上他那副金絲眼鏡和平靜的態度,整個看上去就是無比斯文儒雅,至少在容珍過去的印象裏,他一直是這樣一個人。
但是昨晚……
容珍咬唇,他根本就是個禽獸!
她含着淚低頭想要繞開他,但不知是藥物殘留,還是昨晚被折騰地實在過分,她兩腿直發軟,才剛剛起身,不知怎麼就就左腳絆右腳,直接朝前撲去。
容臨見狀立刻伸手,直接將她接了個滿懷。
容珍:!
她快速撐着他起身,慌亂間,又在他腳上踩了幾腳。
人一站穩,容珍就抗拒地推開了他。
“我送你。”他道。
“不用!”容珍情緒激動。
他們根本就不熟,有什麼好送的!
每多和容臨待一秒,都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她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在那種情況下,容臨竟然也……
這或許不能全怪容臨,但她心中卻怎麼也無法心平氣和對待這件事。
容珍記憶裏的小容叔叔,是溫和優雅的紳士,爸爸還在的時候,曾盛贊他是商場上少有的君子。
這也是爲什麼在昨晚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她認出容臨的時候,還短暫驚喜過半秒。
她哭着向他求救……
他不僅沒有救她,還……
這世間有太多披着斯文外皮的狼,容珍無法接受,小容叔叔竟也是其中的一只。
她不想再和他產生任何交集。
她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人,那麼大個高個子,被她這樣一推,竟然就真的推得側過了身去。
容珍低着頭匆匆往前沖,在快要抵達門口的時候,身後人突然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現在出去,可能會正中某些人的下懷?”
容珍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
“你昨晚被下藥了。”容臨指出事實。
一夜折騰後,燒退了,容臨也清醒了。
昨晚容珍的狀態明顯不對,只是他那時候正是半夢半醒之間,竟也沒有發現。
她醒來的態度再次印證了這一點。
她不是自願的。
如果早知道那不是夢……他一定不會……
容臨心中無比懊悔。
“如果我是下藥的人,我想我一定會拍下你從酒店出來的樣子,甚至,最好是拍到你……”
“你別說了!”容珍顫抖。
她已經明白,藥和白詩吟脫不了幹系,她昨晚就是喝了那杯酒才……
最重要的是,陸湛知道這件事嗎?
她都已經同意分手了,又沒有糾纏不休,爲什麼還要……?!
她想不明白,也難以接受,才剛剛平復的心情瞬間又崩潰,蹲下身來抱頭痛哭。
容臨盯着她縮成一團的身影,心髒跟着一揪,但考慮到她此刻還在應激狀態,他沒有上前。
“你先冷靜下,我來處理這件事。”
容臨把助理叫了進來。
郝特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極爲漂亮的女孩,大概二十多歲,杏眼桃腮,不施粉黛,頭發披滿肩頭,眼眸和鼻頭通紅。
容臨站在旁邊,表情歉疚又心疼。
好典型的‘事後’場景。
郝特助: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他來這種場景了。
接下來應該怎樣?
給這位小姐開支票嗎?
500萬,離開我老板?
他用眼神詢問着老板,眸光略過容珍露在外面的小腿,整個人忽而呆了一瞬。
怎麼連小腿上都……
老板真是禽獸啊!
容臨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這才注意到容珍一截細白的腿露着,並且上面……
他臉色也是一愣,人直接往旁邊跨了一步,擋住了助理的視線,沉着眼橫了一眼郝聰。
郝特助:救命!QAQ!他不是故意要看的!
他連忙背過身去。
容臨去鞋櫃拿了一雙酒店拖鞋過來。
容珍坐在沙發上,還沉浸在痛苦的情緒裏,等看見他蹲下身來,才意識到他是要給自己穿鞋。
“不用!”她神色抗拒,腳拼命往後縮,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肌膚接觸。
只是男人的力氣比她要大很多,加之動作很快,她還沒掙扎起來,鞋就已經套上了。
容臨又伸手快速扯了一下她的裙子,試圖將她的小腿處的皮膚多蓋住一些。
“啪!”
一陣極爲清脆的巴掌聲突然響起。
郝助理聽到聲音,整個後背都僵住了。
剛剛那是巴掌聲吧?!!是吧?!!!是吧?!!!
可惡,他爲什麼偏偏現在是背對着老板!
到底是誰吃了巴掌?!
總不會是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