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璃和白慕雅並肩走出商場,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白慕雅一臉憂慮地看着許璃,輕聲問道:“璃璃,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
許璃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打算先搬出去,找個地方自己住。”
白慕雅連忙擺手,急切地說:“璃璃,這個我可以幫你的,我有好多房子呢!。”
許璃微笑着搖了搖頭,拒絕了白慕雅的好意:“不用啦,雅雅,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白慕雅有些不放心,繼續勸說道:“真的不用跟我客氣,你大學讀完後就沒有出去工作過,經濟上肯定不寬裕。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許璃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雅雅,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之前帶我去學習過如何投資啊。”
白慕雅恍然大悟,驚訝地問道:“難道璃璃你都聽得懂?還自己偷偷去投資了,小賺了一筆?”
許璃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點了點頭,“是啊!我拿着以前兼職攢下來的錢做了一些投資,確實有點小存款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白慕雅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正當白慕雅還想繼續開口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經紀人打來的電話,便連忙接聽。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慕雅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掛斷電話後,她滿臉歉意地對許璃說:“抱歉!抱歉!璃璃,我的經紀人給我接了個新劇本,我得閉關三個月去拍戲。”
許璃笑着拍拍白慕雅的肩膀:“沒事!你快去,我這裏沒事的。”
“那好,有什麼事一定第一時間找我!”
“好!”
說完,白慕雅的保姆車就來了,坐上就離開。
許璃獨自回到御天別墅,心中思緒萬千。
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突然意識到離婚這件事迫在眉睫。
也明白這並非一蹴而就,需要時間和耐心去處理。
在思考片刻後,許璃決定先找一份工作。
盡管她擁有一個小金庫,那是她這幾年通過投資積攢下來的,雖然不算多,但也有整整 10 萬。
這筆錢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因爲媽媽的醫療費實在太高了,而這筆錢恰好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急。
幸運的是,幾天後媽媽就能出院了,這讓許璃稍稍鬆了口氣。
所以,這 10 萬可以說是她和媽媽的保命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用。
先找一份工作,以維持生計。
她趴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瀏覽各種招聘信息。
突然,一個拍洗發水廣告的工作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應該可以。
許璃的頭發保養得相當好,這要歸功於白慕雅。
每次白慕雅去美容院,都會叫上許璃一起,所以許璃在各方面的保養都做得很到位。。
拍廣告錢應該不少!
沖着這錢都必須得去試一試。
“安然姐,這個洗發水的廣告可是我公司旗下最小的一個廣告,這不是委屈了嗎?”
柳遠聞一臉不解地看着林安然,他實在想不明白,以林安然的條件和知名度,完全可以接一些更有影響力的廣告。
林安然微微一笑,語氣嬌柔地說道:“遠聞,在你眼裏這廣告雖然不值一提,但是在外面,這廣告可是大家擠破腦袋都想進去的。”
柳遠聞聽到林安然的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覺。
他沒想到自己能幫到安然姐,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他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小小的廣告而已,安然姐想要,我直接給你就是了,何必去競選!”
柳遠聞豪爽地說道,他覺得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
林安然當然知道柳遠聞是想給她開後門,但她不能這麼做。
因爲她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聖黎香水廣告要換人了。
據可靠消息,天悅集團那邊將會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過來物色香水廣告的代言人。
而這個香水廣告可是國際上頂級的大牌,上一任的代言人更是國外的貴族千金。
只是因爲她要結婚了,不太方便再如此高調,所以才決定不再擔任這個香水的代言人。。
才有了這一次的香水廣告換人的消息傳出。
當然,柳遠聞根本不知道林安然心中的小算盤。
“行,那你就隨便對付一下就行,反正最後選的都是你!”
林安然只是笑了笑。
柳遠聞環顧四周,滿臉好奇地詢問道:“安然姐,梟哥呢?”
林安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公司有事。”
柳遠聞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
然而,他們的對話卻被在角落裏默默做着準備的許璃聽得一清二楚。
許璃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原本,許璃對這個廣告的大手筆感到驚嘆不已,畢竟她在進入衛生間時無意間聽到這個廣告一年的廣告費竟然高達 50 萬!
可是,當她聽到柳遠聞和林安然的對話後,所有的驚嘆都瞬間化爲烏有。
原來,這個廣告竟然是柳遠聞的!
而且,柳遠聞剛才還毫不掩飾地說,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只有一個。。。
也就是現場的這一百來號人,全都不過是陪跑的罷了。
許璃不禁懊惱,自己怎麼如此疏忽,居然沒有提前做好背調。
如果早知道這是柳遠聞旗下的廣告,她絕對不會傻乎乎地跑來這裏浪費時間。
本來想離開的許璃,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來都來了,試一試吧!”
柳遠聞這個人,許璃還是有所耳聞的。他可是厲寒梟的好兄弟之一。
雖然以前沒見過幾次,但是那幾次見面就覺得他處處針對自己,原來他是林安然的舔狗。
就在許璃想事情的期間,林安然已經從裏面出來了。
看她那得意的笑容,看來很有把握。
林安然出來後,就看到站在正對面的許璃,證了證。
“安然姐!”
劉遠聞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始終停留在林安然身上。
他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神情有些異常,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竟然看到了那個讓他心生厭惡的許璃。
“她怎麼會在這裏?”劉遠聞心中暗自思忖,眉頭微皺,滿臉狐疑。
他毫不猶豫地移步到林安然身旁,將她緊緊護在身側。
每一步都帶着明顯的敵意。
走到許璃面前,劉遠聞的聲音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許璃,你怎麼會在這裏?”
許璃的表情冰冷而淡漠。
對於這個對自己毫無好感的人,她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熱情。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看着劉遠聞,冷笑道:“我在這裏還能做什麼?難不成是來看你們在這裏卿卿我我、濃情蜜意嗎?”
話一說完,唇角又不屑地向上勾了勾,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在嘲笑劉遠聞的幼稚和可笑。
劉遠聞何曾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視過?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雙眼死死地盯着許璃,仿佛要噴出火來。
“許璃,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和安然姐之間清清白白,容不得你在這裏胡亂抹黑!”
劉遠聞怒不可遏,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還有,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還沒等許璃開口回應,劉遠聞便像連珠炮似的繼續說道:“不管你有什麼企圖,都是白費心機!!”
這是一語雙關。
不管是要這個廣告,還是要跟安然姐搶梟哥,最終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璃怎麼會聽不懂他話中意思。
許璃只是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裙子。
柳遠聞看着許璃對着自己的無視,捏了捏拳頭:“豈有此理!居然敢無視我!她以爲自己是誰啊?只是一個梟哥身邊可有可無的狗。”
至於林安然後面說了什麼,許璃是沒有聽到。
因爲門已經關上了,阻隔了門外的聲音。
至於他們說了什麼都跟自己沒有關系,畢竟自己已經決定跟厲寒梟離婚。
他們的事都跟自己沒有關系。
沒想到,決定跟他離婚後,整個人都輕鬆了,沒有那麼多無謂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