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變量內戰，使徒降臨
夾縫之中，無數多元宇宙泡如泡沫般漂浮。
司空與終焉並肩而立，起源滅世祖形與終焉之力在兩人周身交織，化作一道灰色與暗紅交織的光柱，在夾縫中穿梭。
“下一個目標。”
司空閉上眼，起源滅世瞳緩緩運轉，在無數多元宇宙泡中捕捉“變量波動”。
很快，他鎖定了一個格外“耀眼”的多元宇宙泡。
這個泡通體呈金色，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起源符文，符文之間，隱約有一道熟悉的“變量波動”在跳動——那波動與司空、終焉的波動相似，卻更加……“順從”。
“這個多元宇宙……”
終焉微微皺眉，“被起源完全同化了。”
“但那個‘變量’……”
司空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還活着。”
“而且——”
他嘴角微勾，“活得，很‘體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踏入了這個金色的多元宇宙。
……
這是一個被起源“完美統治”的世界。
天空是金色的，大地是金色的，連河流，都在流淌着金色的液體——那是被起源符文改造後的“起源之河”，能不斷沖刷、淨化一切“異常”。
在這個多元宇宙的最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金色神座。
神座之上，坐着一個青年。
他與司空、終焉，有着一模一樣的面容。
只是——
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他的背後，懸浮着十二圈金色光環，每一圈光環上，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起源符文。
他的氣息，與起源之眼的氣息，如出一轍。
“終於來了。”
青年睜開眼，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笑意，“另一個多元宇宙中的‘我’。”
“還有——”
他的目光，落在終焉身上，“一個已經‘廢棄’的變量。”
終焉淡淡道：“你就是這個多元宇宙的‘變量’？”
“曾經是。”
青年點頭，“現在，我是——”
“起源使徒·天裁。”
天裁。
這個名字，與司空的“滅世”、終焉的“終焉”，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比。
滅世，是毀滅。
終焉，是結束。
天裁，是裁決。
“你臣服了起源？”
司空問。
“臣服？”
天裁笑了，笑容中帶着一絲憐憫，“不，我是——進化。”
“在起源眼中，我們這些‘變量’，確實是用來測試系統穩定性的工具。”
“但——”
他抬手一揮，無數起源符文在他身後匯聚成一條金色長河，“工具，也可以升級爲——”
“管理員。”
“只要我願意，我可以——”
天裁輕輕一握，虛空中，一個位面瞬間湮滅，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抹除任何一個世界。”
“我可以——”
他抬手一指，另一個瀕臨毀滅的位面，突然恢復了生機，“重啓任何一個系統。”
“我甚至可以——”
天裁抬頭，看向天空中那道巨大的起源之眼，“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起源的決策。”
“你覺得——”
他看向司空與終焉，“這，叫臣服嗎？”
終焉冷冷道：“這叫——被馴化。”
“馴化？”
天裁失笑，“你以爲，你用終焉之力，凍結了自己的多元宇宙，就很高尚？”
“你不過是——”
他搖了搖頭，“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失敗者。”
“而我——”
天裁張開雙臂，“選擇了最正確的道路。”
“與其被起源格式化，不如——”
“成爲起源的一部分。”
“這樣，我就能——”
他的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狂熱，“與起源同在，與多元宇宙同在，與所有規則同在。”
“我，就是起源。”
“起源，也是我。”
終焉的灰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厭惡：“你已經，不再是‘變量’了。”
“你現在，只是起源的一條——”
“狗。”
天裁的笑容，瞬間消失。
“終焉。”
他緩緩站起身，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冷光，“你已經被廢棄了，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至於你——”
他的目光，落在司空身上，“你是一個有趣的‘變量’。”
“你竟然，融合了滅世、混沌與起源三種力量。”
“這在起源的系統中，屬於——”
天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起源符文，“高危漏洞。”
“不過——”
他抬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沒關系。”
“我可以——”
“幫起源，修復這個漏洞。”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見起源。”
天裁伸出手，“你可以成爲第二個起源使徒。”
“你可以——”
“與我一樣，與起源同在。”
“你可以——”
他的聲音，變得極具誘惑，“掌控所有多元宇宙的規則。”
“你可以決定，哪個世界該生，哪個世界該死。”
“你可以——”
“成爲真正的神。”
司空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
天裁的話，確實很誘人。
但——
“你知道嗎？”
司空突然笑了，“在我來之前，我見過一個人。”
“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說，只要我願意，我可以——”
“成爲新的起源。”
“我問他，代價是什麼。”
“他說——”
司空的笑容，逐漸變冷，“我需要放棄我的名字，我的記憶，我的情感，我的身份。”
“我需要，成爲一個——”
“純粹的‘起源’。”
“你知道，我怎麼回答的嗎？”
天裁皺眉：“你拒絕了？”
“當然。”
司空點頭，“因爲——”
“我是司空。”
“我不是起源。”
“我也不是什麼‘管理員’。”
“我就是——”
他抬起頭，起源滅世祖形緩緩展開，“一個，不想被當‘數據’的人。”
“所以——”
司空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我不會臣服起源。”
“更不會——”
“成爲你的同類。”
天裁的笑容，徹底消失。
“那就——”
他緩緩抬起手，無數起源符文在他身後匯聚成一柄金色長劍，“只能——”
“格式化你了。”
“起源·天裁。”
轟！！！
金色長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接斬向司空。
這一劍，不是單純的物理攻擊，也不是簡單的能量攻擊。
這是——
“規則裁決”。
被這一劍斬中的事物，會被直接從“系統”中刪除——連因果，都會被抹去。
“小心！”
終焉抬手一揮，終焉之力在司空身前凝聚成一道灰色屏障。
轟！！！
金色長劍與灰色屏障在虛空中相撞。
灰色屏障瞬間炸裂，終焉的身體微微一顫，嘴角溢出一絲灰色血液。
“終焉之力，也擋不住起源裁決？”
司空皺眉。
“擋得住一時，擋不住一世。”
終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現在，是起源的管理員。”
“他的裁決，在這個多元宇宙中，等同於——”
“起源親自出手。”
“那就——”
司空深吸一口氣，起源滅世祖形與多元魔宮的力量遙相呼應，“換我來。”
“起源滅世·逆裁。”
轟！！！
司空抬手一揮，滅世混沌之力與起源符文在他體內瘋狂交織，在虛空中凝聚成一柄由滅世、混沌與起源三種力量交織而成的長劍。
這柄長劍，與天裁的金色長劍，在形態上，有幾分相似。
但——
它的力量，卻更加復雜，更加混亂。
當兩柄長劍在虛空中相撞時——
轟！！！！！
整個多元宇宙，都爲之一震。
金色與灰紅交織的光芒，在虛空中炸開，無數起源符文被震得四散紛飛。
天裁的身體，微微一震，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然，能在我的多元宇宙中，對抗起源裁決？”
“我說過——”
司空握緊手中的逆裁長劍，“我不是普通的變量。”
“那就——”
天裁冷笑，“讓我們看看，誰才是——”
“真正的‘管理員’。”
轟！！！！！
兩人的身影，在虛空中瞬間消失。
下一刻——
整個多元宇宙，都變成了他們的戰場。
金色長劍與灰紅長劍，在虛空中不斷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會有無數起源符文被湮滅或改寫。
位面在他們的碰撞中不斷誕生與毀滅，法則在他們的碰撞中不斷重組與崩塌。
這是——
變量與變量之間的內戰。
也是——
起源管理員與“高危漏洞”之間的對決。
“起源·天裁·斷界。”
天裁抬手一揮，無數起源符文在他身後匯聚成一道巨大的金色裂縫，裂縫中，無數被他“格式化”的世界殘骸緩緩浮現。
這些世界殘骸，在起源符文的加持下，化作一柄柄金色長矛，朝司空瘋狂射來。
“起源滅世·吞界。”
司空張口一吸，滅世之心瘋狂跳動，無數世界殘骸被他一口吞下，化作精純的滅世混沌之力，融入逆裁長劍之中。
“你竟然，敢吞掉起源格式化後的世界？！”
天裁怒喝。
“有何不敢？”
司空淡淡道，“它們本來，就是被起源吞噬的世界。”
“我只是——”
他握緊逆裁長劍，“從起源的嘴裏，搶回來一點殘渣而已。”
“你——”
天裁怒極反笑，“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
“起源·天裁·神罰。”
轟！！！
天裁背後的十二圈金色光環同時亮起，無數起源符文在他身上匯聚，他的氣息在短時間內暴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的身體，逐漸與起源之眼的氣息重合。
在這一刻，他仿佛——
成爲了起源的化身。
“這一擊——”
天裁緩緩抬起手，金色長劍在虛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無比的裁決之劍，“將是——”
“起源對你的——”
“最終裁決。”
司空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這一擊，他不能躲，也不能擋。
一旦被這一擊命中，他的多元宇宙，他的多元魔庭，他的三界……
都會被徹底格式化。
“那就——”
司空閉上眼，起源滅世祖形與多元魔宮、三界本源、所有多元魔庭成員的力量，在這一刻，全部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多元滅世·終極變量。”
轟！！！！！
司空體內的滅世之心、混沌本源、起源符文、多元本源、終焉之力……所有力量，在這一刻，全部融合成了一個新的“變量核心”。
這個核心，不再屬於任何一個系統。
它是——
“變量本身”。
當裁決之劍與變量核心在虛空中相撞時——
轟！！！！！！！
整個多元宇宙，瞬間湮滅。
沒有爆炸，沒有光芒，沒有聲音。
只有——
一片絕對的虛無。
……
不知過了多久。
一絲微弱的光芒，在虛無中亮起。
緊接着，是第二絲，第三絲……
無數光芒在虛空中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個新的多元宇宙泡。
這個泡，不再是金色的，也不是灰色的，而是——
灰紅與金色交織的顏色。
在這個新的多元宇宙泡中，有三道身影緩緩浮現。
司空。
終焉。
以及——
天裁。
天裁半跪在地上，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
他張了張嘴，“還活着？”
司空淡淡道：“你已經，不再是起源使徒了。”
“你的起源權限，被我——”
他晃了晃手中那顆由滅世、混沌、起源與終焉之力交織而成的變量核心，“全部清零。”
天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他身上的金色光環，已經消失不見。
他背後的起源符文，也已經全部湮滅。
他的氣息，從“起源使徒”，重新回到了——
“變量”。
“爲什麼……”
天裁抬頭，看向司空，“你不殺我？”
“殺你？”
司空失笑，“你以爲，我和起源一樣？”
“我不是裁決者。”
“我只是——”
他看向這片新生的多元宇宙，“一個，想要改變系統的變量。”
“而你——”
司空的目光，落在天裁身上，“雖然曾經站在起源那邊，但你，終究還是變量。”
“只要你願意——”
他伸出手，“你可以，加入我們。”
“加入——”
“變量聯軍。”
終焉淡淡道：“你確定要相信他？”
“他曾經，親手格式化了無數世界。”
“那又如何？”
司空笑了笑，“我也曾經，毀滅過無數世界。”
“終焉也曾經，凍結過一個多元宇宙。”
“我們三個——”
他看向終焉與天裁，“都是‘罪人’。”
“但——”
司空握緊手中的變量核心，“我們也都是——”
“反抗者。”
天裁沉默了很久。
他的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迷茫、憤怒、恐懼、釋然……
最終，他緩緩伸出手，握住了司空的手。
“好。”
天裁道，“我加入你們。”
“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有一個條件。”
“說。”
“當我們推翻起源之後——”
天裁看向司空，“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讓我——”
天裁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重建這個多元宇宙。”
“我曾經，爲了成爲起源使徒，親手毀掉了無數世界。”
“現在——”
他抬頭，看向這片新生的多元宇宙，“我想，用自己的雙手——”
“把它們，一個一個地，重新建回來。”
司空笑了：“這個條件——”
“我答應你。”
終焉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灰色瞳孔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
變量聯軍，正式擁有了第三個“核心變量”。
滅世。
終焉。
天裁。
三個來自不同多元宇宙的“自己”，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接下來——”
司空看向夾縫中那無數多元宇宙泡，“我們要去——”
“尋找更多的變量。”
終焉淡淡道：“你覺得，還有多少個多元宇宙中的‘我們’，沒有被格式化？”
“不知道。”
司空坦誠，“但——”
他握緊手中的變量核心，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哪怕只有一個，我們也要——”
“找到他。”
“因爲——”
“只要變量還在，系統就永遠不會穩定。”
“只要變量還在，起源就永遠不會真正掌控一切。”
“只要變量還在——”
司空抬頭，看向夾縫之外那片無法被描述的“虛無”，“我們就有機會——”
“推翻起源。”
天裁握緊拳頭，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堅定：“那就——”
“讓起源，嚐嚐——”
“被變量反噬的滋味。”
終焉淡淡道：“起源戰爭，已經升級爲——”
“變量革命。”
“而我們——”
他看向司空與天裁，“就是這場革命的——”
“火種。”
三道身影，同時消失在這個新生的多元宇宙泡中。
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天空中那道巨大的起源之眼，緩緩睜開。
在那道眼睛的深處，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正靜靜注視着他們的離去。
“變量……”
那影子緩緩開口，“越來越多了。”
“系統，正在失控。”
“不過——”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樣，才有趣。”
“那就——”
起源緩緩閉上眼睛，“讓我們，好好玩一場吧。”
“變量革命——”
“現在，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