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月光剛漫過防御塔的尖頂,就被一陣奇怪的“噼啪”聲攪碎了。任財揉着眼睛爬起來,以爲又是張勇半夜偷玩電磁槍,結果扒着窗戶一看——好家夥,電耗子正蹲在核彈“叛逆者”的頭頂,屁股對着天空瘋狂噴煙花,活像個喝醉了的DJ在打碟。
更離譜的是,那些煙花不是亂噴的,居然在空中拼出了零號基地的地圖,連湮滅炮的報廢炮管都標得清清楚楚,最後還畫了個箭頭,直指鬥篷人機甲的停機坪。
“這是……夢遊?”任財摸着下巴,看着電耗子噴完最後一發煙花,抱着核彈的散熱管打了個哈欠,尾巴卷成圈睡着了,才恍然大悟——準是星核碎片的後遺症,讓它在夢裏“復習”白天的事呢。
第二天一早,基地炸開了鍋。三只哲學蟑螂舉着用樹葉做的“抗議牌”,堵在任財門口請願。一號蟑螂的牌子上寫着“反對電耗子夜間擾民”,二號的寫着“要求頒布《煙花噪音管制法》”,三號的最絕,直接畫了只蟑螂戴着耳塞,旁邊標着“精神損失費:三罐能量餅幹”。
“根據‘睡眠權公約’,我們有權要求安靜的休息環境!”一號蟑螂用觸角敲着門,“昨晚電耗子的煙花吵得我數到第378只羊才睡着!”
“那是你失眠!”張勇叼着牙刷路過,“我就睡得香,還夢見電耗子的煙花變成了紅燒牛肉罐頭,香得流口水!”
電耗子蹲在任財的肩膀上,大概是被吵得不耐煩了,屁股一撅,噴出個煙花箭頭,指向基地的訓練場——這是它新學的“轉移話題”技能。衆人跟着箭頭來到訓練場,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訓練場上,數十個用能量晶體堆成的“小雕塑”錯落有致,有的像迷你機甲,有的像變異蚯蚓,最顯眼的是個三米高的“蟑螂騎士”,騎着匹“能量馬”,手裏還舉着根吸管長矛,活脫脫是三只蟑螂昨天在礦場的“英勇事跡”復刻版。
“這是……電耗子半夜堆的?”王胖子張大了嘴巴,“它什麼時候學會搞藝術了?”
林風蹲下身,摸了摸晶體雕塑,指尖傳來微弱的能量波動:“是星核碎片的影響,讓它在夢遊時把‘記憶’具象化了。這些雕塑裏的能量,和礦場蚯蚓的能量液同源。”
“也就是說,它不僅夢遊,還會夢遊搞‘行爲藝術’?”張勇笑得直不起腰,“下次是不是該給它辦個‘夜間藝術展’?門票就收半塊能量餅幹。”
三只蟑螂對視一眼,突然整齊地舉起觸角:“我們申請擔任‘藝術展保安’!根據‘藝術品保護條例’,我們有權制止亂摸雕塑的行爲——尤其是張勇這種想啃雕塑的!”
一、蟑螂巡邏隊的“烏龍事件”與電耗子的“夢遊導覽”
爲了防止電耗子半夜亂跑闖禍,任財拍板成立了“夜間巡邏隊”,由三只哲學蟑螂擔任隊員,配備迷你機甲,負責監控電耗子的動向,必要時用“哲學辯論”喚醒它。
巡邏隊的“首秀”就充滿了戲劇性。
凌晨三點,一號蟑螂操控機甲在基地巡邏,突然發現訓練場有個黑影在蠕動。“有入侵者!”它立刻在通訊頻道大喊,“根據‘安全協議第一條’,立刻啓動‘威懾模式’!”
它操控機甲沖過去,舉起機械臂大喝:“你是誰?來自哪裏?要到哪裏去?回答不上來就別怪我們……”
話沒說完,黑影突然轉過身,露出三只圓溜溜的眼睛——是條能量蚯蚓,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着回了基地,正抱着電耗子堆的“蚯蚓雕塑”啃得歡。
“是友軍!”二號蟑螂趕緊喊,“根據‘生物識別庫’,這是礦場的那批蚯蚓!”
“那它爲什麼啃雕塑?”三號蟑螂操控機甲舉起長矛(吸管),“這是‘破壞藝術品’!”
“可能……它覺得這雕塑‘味道不對’?”一號蟑螂試圖溝通,結果蚯蚓突然噴出能量液,把三台機甲澆了個透心涼,然後鑽進雕塑堆裏不見了。
巡邏隊氣得在雕塑堆裏亂轉,結果不小心碰倒了“蟑螂騎士”雕塑,晶體碎了一地。更倒黴的是,電耗子被吵醒了,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對着碎晶體“吱吱”叫了兩聲,然後屁股一撅,噴出個“重建”的煙花,接着就開始用小爪子把碎晶體往一起堆。
三只蟑螂面面相覷,最後只能跟着一起“重建”。忙到天亮,總算把雕塑堆回了原樣,就是“蟑螂騎士”的長矛歪到了脖子後面,看起來像只在撓癢癢的蟑螂。
“這哪是巡邏隊,分明是‘破壞-重建隊’!”張勇看着歪脖子的蟑螂騎士,笑得直不起腰。
更離譜的還在後面。幾天後,基地來了群流浪機器人,據說是被電耗子的“夜間煙花秀”吸引來的。電耗子居然在夢遊時給它們當起了“導覽”,屁股噴着煙花箭頭,帶它們參觀自己的雕塑,甚至還“表演”了如何用能量液堆雕塑——把機器人的能量塊咬碎,和着泥土堆成小方塊。
流浪機器人看得津津有味,臨走時還留下了一堆廢棄零件當“門票”,王胖子用這些零件給蟑螂機甲裝了個“音樂播放器”,結果機甲一啓動就播放《甩蔥歌》,把三只蟑螂氣得差點拆了播放器。
二、“星核能量暴走”與“哲學急救法”
電耗子的夢遊越來越“高級”,不僅堆雕塑、導覽,還開始在夢裏“吸收能量”。有天早上,任財發現基地的能量儲備少了三分之一,監控顯示是電耗子半夜爬到能量站,抱着輸能管啃了半宿,屁股後面的煙花一路沒停,把能量站的控制台燒成了“煙花造型”。
“再這麼下去,基地的能量遲早被它啃光!”張勇急得團團轉,“要不把它關進籠子?”
“不行,”林風搖頭,“星核碎片需要穩定的能量供給,強行限制會導致能量暴走。”
話音剛落,訓練場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衆人跑過去一看,電耗子躺在地上抽搐,渾身冒着紫光,周圍的晶體雕塑像被無形的手撕扯着,碎片在空中飛舞,組成各種混亂的圖案——能量真的暴走了!
“怎麼辦?!”林悅急得快哭了。
“用‘哲學急救法’!”二號蟑螂突然喊,“根據‘意識引導理論’,我們可以用辯論讓它清醒!”
沒等衆人反應,三只蟑螂操控機甲圍成圈,對着電耗子開始了“靈魂拷問”:
“你是誰?是電耗子還是星核碎片?”
“能量的意義是破壞還是創造?”
“你堆的雕塑好看還是我的機甲好看?”
電耗子的抽搐居然真的減緩了,紫色的光芒也弱了些。
“有用!”任財眼睛一亮,“繼續說!”
“根據‘存在主義’,你必須選擇自己的‘本質’!”
“根據‘辯證法’,暴走和穩定是對立統一的!”
“根據‘美學原理’,你的煙花比碎片好看一萬倍!”
就在這時,電耗子突然睜開眼睛,嘴裏發出“吱吱”的叫聲,像是在回應。它屁股後面的鐵皮桶噴出串混亂的煙花,然後突然定格成一個清晰的圖案——是衆人圍着它歡笑的樣子,有張勇舉着電磁槍,有林悅在貼貼紙,有三只蟑螂在吵架,還有任財摸着它的頭。
紫光瞬間消散,碎片落回地面。電耗子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撲進任財懷裏,像是做了場噩夢。
“成了!”三只蟑螂激動地在機甲裏轉圈,“哲學真的能救命!”
從那以後,基地多了項“保留節目”——每天睡前,三只蟑螂都會給電耗子“講哲學”,從“能量守恒定律”講到“藝術的本質”,雖然電耗子大概率聽不懂,但至少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不再半夜啃能量管了。
三、鬥篷人的“遠程觀察”與“反套路歡迎儀式”
AI在分析星核碎片的能量數據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信號源——來自鬥篷人所在的星雲,一直在默默“觀察”基地的動態,尤其是電耗子的活動。
“他在監視我們!”張勇氣得把電磁槍的保險栓扣得咔咔響,“要不給他來發‘煙花電磁彈’,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別沖動,”任財看着屏幕上的信號波動,“他只是觀察,沒有敵意。而且……他的信號裏混着段旋律,你聽。”
AI放大信號,一段微弱的音樂傳了出來——是《小星星》,和礦場蚯蚓唱的旋律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林悅不解。
“不知道,”任財搖搖頭,“但他好像在‘學習’我們的方式——用音樂、用煙花、用這些‘不傷人’的方式交流。”
爲了“回應”這份觀察,基地策劃了一場“反套路歡迎儀式”:
王胖子用廢棄零件做了個巨大的“機器人雕像”,外形是鬥篷人的樣子,只是機械義眼被換成了兩個發光的能量晶體,看起來像個憨憨的大燈泡。
張勇和流浪機器人合作,在雕像周圍裝了“感應煙花”,只要有能量體靠近,就會噴出“歡迎光臨”的煙花,還會播放三只蟑螂用機甲演奏的《甩蔥歌》(跑調版)。
哲學蟑螂們寫了篇《致鬥篷人的公開信》,用能量液寫在基地的圍牆上,開頭是“親愛的觀察者先生”,結尾是“如果你想來喝茶,我們可以用哲學辯論招待你,但請自帶茶杯”。
電耗子則在雕像頭頂堆了個“星核碎片”造型的晶體,屁股對着星雲的方向,每天晚上噴一次“和平鴿”煙花。
儀式舉辦那天,星雲方向的信號波動異常劇烈,像是在……“笑”?
任財站在雕像前,看着電耗子的和平鴿煙花消散在夜空中,突然覺得:或許宇宙的法則,從來不是“弱肉強食”,而是像電耗子的煙花、蚯蚓的歌聲、蟑螂的辯論一樣,用最笨拙、最熱鬧的方式,傳遞着“我們在這裏”的信號。
晚上的慶功宴上,電耗子的脫口秀加了個新段子:“爲什麼鬥篷人總看着我們?因爲他羨慕我們有會吵架的蟑螂、會修機甲的胖子、還有會放煙花的我!”
台下的三只蟑螂舉着能量餅幹歡呼,張勇笑得把嘴裏的罐頭噴了出來,林悅在給電耗子的鐵皮桶貼“最佳主角”的貼紙。
任財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星核碎片的後遺症也好,鬥篷人的觀察也罷,都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這片冰冷的末世裏,他們用煙花、辯論、雕塑和笑聲,點燃了一團溫暖的火,而這團火,正吸引着越來越多的“流浪者”,一起圍着它,把日子過成一場熱熱鬧鬧的喜劇。
至於未來會怎樣?
管他呢。
先讓電耗子的煙花再飛一會兒,讓哲學蟑螂的辯論再吵一會兒,讓這場離譜又溫暖的冒險,繼續下去吧。
畢竟,宇宙那麼大,總該有點有趣的事發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