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文原主動承擔罪責之時,警視廳的其他高層卻對他的認罪態度持有異議。
此事無疑是工滕新一的短板。
這一幕也給了工滕新一深刻的教訓,追查案件 ** 的過程有時並非最爲關鍵。
權謀聯盟的價值不可小覷。
正如白文原的情形所示。
盡管他願意承擔罪責,但警視廳的高層領導與 ** 官員卻不願他蒙上罪名。
白文原的意義遠超對帝丹中學的宣傳。
對於政界高層,尤其是東經要員,他是一塊政績的金牌。
在媒體塑造的形象中,白文原被視爲全民敬仰的少年學術天才,具有國際聲望和無限的未來潛力。
那些政界巨頭怎能讓白文原的形象蒙污?
他的污點會損害他們的政績,因此他們結成了利益同盟。
名聲和影響力的力量不容小覷。
白文原剛才的那句話,對工滕新一造成了沉重的心理打擊。
“感謝警視長的關心,我並無大礙。”
東經警視廳高層的示好,白文原自然不會拒絕。
“我認爲對這兩位警官無需處分,他們只是依規行事。”
白文原轉向鬆本清長和目暮警官,爲他們辯解。
兩人先是驚訝,隨即心中充滿愧疚。
他們其實並未照章行事,而是受制於工滕新一的壓力。
白文原洞察一切,卻選擇爲他們辯護。
這種寬宏大量與氣魄遠勝於工滕新一的直接離去。
工滕新一雖傲氣面對權貴,憤然離去的背影似乎表明一切。
但他未曾顧慮到他人的感受。
“白文原的情商與成熟程度遠勝一籌!”鬆本清長與目暮警官心中皆浮現此念。
“感謝白文原君的理解,你們還不快向白文原君道謝?”警視長頷首道。
“多謝白文原君!”鬆本清長說,“往後若遇難題,隨時來找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目暮警官也作出了同樣的許諾。
不過片刻,白文原便收獲了兩人的人情。
在柯南的世界裏,與警視廳的交情在未來定能派上用場。
“這年輕人,處理事務果然老練,待人接物無可挑剔。”妃英理暗自稱贊。
處理完館長津川久治案件的後續後,妃英理因身份不便,未與白文原多接觸,提前離去。
白文原先將園子送回家,隨後與雪穗同行。
“對不起~”雪穗聲音顫抖,低頭哽咽。
“對不起誰?”白文原溫和地詢問。
“白文桑!”雪穗回答。
“叫我什麼?”白文原停步,低頭注視雪穗,輕撫她頭,“我是你哥哥的,你該叫我什麼?”
“歐尼桑!”雪穗輕聲呼喚。
“太正式了,換個稱呼。”白文原建議。
雪穗望着他帶着笑意的臉,緊咬嘴唇,臉龐泛起紅暈,鼓足勇氣說:
“歐尼醬~”
“這樣才對,雪穗就是我的小豆醬。”
白文原笑着輕撫雪穗的頭頂:“你無需對我說對不起,因爲這是歐尼醬心甘情願的,保護小豆醬是歐尼醬的責任。”
大手輕撫頭頂,白文原的微笑帶着溫暖,讓雪穗眷戀此刻。
擁有哥哥的感覺就是這樣嗎?她願意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歐尼醬,雪穗願陪你終生!”她心中默念。
夜幕降臨,兩人沿着路邊並肩行走,大小不一的身影漸行漸遠。
皎潔的月光灑滿夜空,猶如白晝般明亮。
.........
夜深人靜。
工滕新一回到家中。
開燈的那一刻,發現父親工滕優作和母親工滕有希子正坐在沙發上等待他。
“發生什麼事了?”工滕新一帶着些許疲憊詢問。
“新一,你最近很少這麼晚回家,廚房裏媽媽給你留了飯菜!”工滕有希子關切地看着工滕新一疲憊的臉龐,問道。
“你看起來很累,是不是在案件上遇到了麻煩?”她繼續問。
“新一若是因案件困擾,是不會如此失落的。”工滕優作深知兒子的性格,猜測道,“是不是別的問題?”
“沒錯!”工滕新一點頭,稍作猶豫,後將遇到白文原及警視廳的事件說出。
“盡管白文原學長自願接受社區服務,但那些警視廳的官僚竟然敢那樣做,他們身爲領導,卻公然違規!”工滕新一憤憤不平地說。
工滕優作聽罷,心中不禁嘆息。
兒子工滕新一過於正直,待人接物顯得不夠成熟。
若是自己,會選擇與警視廳相同的方法,不去深究白文原的責任,最多讓他寫個檢討。
然而,新一正當少年氣盛,工滕優作並不責備兒子,反而鼓勵他。
“我明白,你心中難以平靜。”
工滕優作說:“新一,你擁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我爲你感到驕傲,你並未被世俗同化。”
“但如果是我,可能不會追究白文原的責任,因爲我能理解他。”
工滕新一身體一震,他敬仰的父親,竟然會站在白文原學長一邊。
“何故?”工滕新一不甘心地追問:“父親爲何會對白文原學長的行爲給予肯定。”
工滕優作望向妻子工滕有希子,解釋道:
“若你母親遭受傷害,我也會如白文原般行事。有時,即便知曉結果,人仍會堅定前行。”
“再者,警視廳高層介入,選擇不追責,你應給予他們保留顏面,而非憤然離職!”
“何解?”工滕新一眉頭緊皺。
若父親工滕優作能理解白文原,他尚能接受。
但對警視廳的寬容,工滕新一卻難以認同。
“君子和而不同,爲成就理想,須容忍他人之需。”
工滕優作繼續道:“世界充滿陰暗,陽光難以觸及之處。”
“新一,欲成爲偵探巨擘,你將付出巨大代價,這條路上最好有人助你一臂之力,如警視廳。”
“我建議你莫因警視廳的變動,便拒絕協助他們破案。”
“另外,明日白文原的慶典,你也應出席。”
工滕優作輕嘆,希望讓新一了解世界的復雜,說:
“白文原勇於擔當,無畏責任風險,其內心必有堅守的原則;”
“你去看看,明日慶典中的人物,雖與白文原不同,目的各異。”
“但他們圍繞白文原,結成利益聯盟。”
“即便目標不一,卻各自取所需。”
“這是白文原手段的可怕之處,若你將他視爲對手,你面對的不僅是他,還有他背後的人。”
工滕新一身體猛然一震。
白文原真有如此可怕?
短時間內,他竟構建起一個利益同盟?
明日的慶典,他或許真的該前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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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少年白文原將親臨米花市美術館慶典!”
“真假?那位傳說中的學術天才真的會出席慶典嗎?”
“毋庸置疑,各大媒體如東經日報、朝日新聞、讀賣新聞等均已爭相報道。”
“那些媒體真是占據有利位置,搶占了最佳拍攝點!”
“聽說,這次爲白文原舉辦的慶典,將吸引衆多 ** 官員和世界知名學者。”
“真的嗎?他們都將來臨?”
“白文原的數學論文不僅登上國際頂級期刊封面,更引發全球關注。”
“那篇論文在國際上引起了極大反響,白文原未來極有可能角逐菲爾茲獎。”
在米花市美術館門前,衆多媒體記者攜攝影器材齊聚,紛紛瞄準場館。
對他們來說,白文原極具新聞價值。
目前所有關於白文原的報道,實際上都來自他的同學、校友以及校長等人的訪談。
至今爲止,白文原未曾接受過任何媒體訪問。
若有記者得以采訪白文原,獲得獨家的信息資料,必將聲名鵲起。
在米花市入口處,除了衆多媒體記者,還有大批少年少女聚集。
他們都是白文原的擁護者,手持寫着“白文原加油”、“喜愛白文原”等標語牌,如同爲明星助陣。
對他們來說,白文原的品行和學術成就,遠勝於明星,更值得學習和崇敬。
學生家長對子女喜愛白文原持積極態度,未曾阻止。
清晨九點,美術館迎來了首批訪客,以東大數學研究院院長大澤邦彥爲首的學界泰鬥。
這些在國內外的學術界享有盛名,頻繁在頂級學術期刊上發表文章,也是本次慶祝儀式的主導者。
隨後, ** 官員也抵達美術館。
記者們見到常見於電視網絡新聞的東經領導高層,紛紛按下快門。
他們內心震驚,連東經知事都親臨現場,足見白文原的影響力之巨。
白文原的影響力已逐漸滲透到東經上層圈子。
接着,白文原抵達了美術會館。
本應是與父母一同出席的最佳場合,但白文原父母不幸車禍去世,與母親家族關系緊張的他也只能由帝丹中學校長島田平太陪同。
與白文原同車而來的園子和小蘭。
小蘭本不想參加,但在園子的強硬要求下,無奈陪同。
園子眼中閃爍着光芒,注視着場外的媒體記者和白文原的仰慕者,內心爲白文原感到由衷的高興。
“小蘭你看,除了媒體記者,白文原學長還有一群粉絲呢。”
“衆多少男少女中,不少女生外貌相當迷人,看來白文原學長的女性緣確實非凡。”
“作爲追求他的競爭者,我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盡管小蘭並不情願,但看到慶祝儀式的壯觀場面,也不得不佩服白文原學長的影響力。
“學長確實很受歡迎呢。”
小蘭想起母親和工滕新一的告誡,目送白文原學長進入會館,眼神變得黯淡。
“小蘭,你怎麼了?”
“我們進去吧,別讓白文原學長等太久!”園子拉着小蘭離開。
一個小時後,美術館迎來了一個少年和一個男人。
少年正是工滕新一。
他遵照父親工滕優作的建議,來參觀白文原的盟友。
工滕新一旁邊的是化好妝的工滕有希子。
由於工滕優作不擅長應酬,而工滕有希子喜愛熱鬧,便陪着兒子工滕新一參加了慶祝儀式。
“新一,看這慶祝儀式的規模,我覺得你的學長白文原在媒體記者眼中的受歡迎程度都快超過你了。”
工滕有希子美目望向場外,輕聲笑道:
“那些路上的少年少女們,白文原也吸引了不少粉絲。”
“你說得沒錯,白文原學長確實吸引了不少粉絲。”
工滕新一隨意地掃視場外,平靜地說:
“白文原學長在媒體眼中確實很受歡迎,幾乎與我平起平坐,但事實上,他還沒超越我。”
“快進去吧,免得被記者發現身份,我不想應付那些無聊的提問。”
“新一,你確定白文原沒超過你?”
工滕有希子嘴角上揚,打趣道:“那些記者似乎已經發現你了,但並沒有出現你擔心的局面,你確定你沒有過氣?”
工滕新一臉色一沉:“.........”
“那是巧合,你要再廢話,我就不帶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