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心髒跳的飛快。
賀星野的皮鞋觸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一點點靠近。
她想扭開頭躲開傅沉舟的親吻,卻被他一只手扣住了後腦,舌尖被他擒住,兩個人呼吸交纏。
他身上帶着雪天鬆林的氣味,清冽的讓溫眠想暈過去都不行,只能和他一起品嚐威士忌的味道。
賀星野喊了句:“暖暖,你在裏面嗎?”
無人回應,他猶豫了下還是走到隔間門口,挨個敲了敲門。
溫眠身後的門突然震動,她清晰的聽見賀星野的問詢聲。
“暖暖,你在裏面嗎?”
溫眠的淚水倏然滑落,傅沉舟動作頓住,臉色難看的鬆開她唇瓣。
他突然笑了,聲音沙啞的開口:“敲什麼?都被你敲萎了。”
溫眠錯愕的看着他,他瘋了嗎?
賀星野一愣,傅沉舟?
他不是一向清心寡欲的嗎?怎麼會在洗手間和人家做這種事情。
他揶揄:“老傅你好興致啊。”
傅沉舟看着慌亂的溫眠笑起來,湊上去啄她的唇珠:“沒辦法,遇到了一個十分喜歡的小兔子,忍不住。”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還得去找我老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剛才看到她了。”
傅沉舟直視着溫眠的眼睛,一字一頓,
“她說裏面太悶,往外面去了。”
“好,那我去找找,你繼續吧。”
賀星野笑着走了出去,語氣帶着調侃。
直到他腳步聲消失,溫眠才緩了口氣,她看着傅沉舟氣得不輕。
“你簡直就是個禽獸,變態!”
傅沉舟頭枕在她肩頭低笑出聲,呼出的熱氣弄得溫眠敏感的躲了下。
他話裏滿是愉悅:“寶貝你真可愛,罵人只會這兩句是嗎?”
溫眠被嘲笑了,氣的狠狠咬住他脖子,拿牙磨了磨,含糊不清的威脅。
“再不放開我藥泥了。”
傅沉舟放鬆的靠在她身上,還拿手顛了顛她的小屁股,語氣懶懶道:“咬吧。”
這個姑娘心地善良,又好說話,他才不信她真咬呢。
果然,感覺到脖子上的肉被鬆開,他笑着開了門,把溫眠抱坐到台面上,給她擦了擦眼淚。
“你就那麼怕被他發現嗎?”
他動作溫柔,語氣卻咬牙切齒的,醋的連心髒都酥軟起來。
溫眠咬唇,小聲道:“我們還是夫妻。”
一天沒離婚她就不應該和別的男人牽扯在一起,道德缺失是賀星野的錯,但她不能成爲和他一樣的人。
傅沉舟滿眼都是無奈,他捏着溫眠下巴狠狠親了口。
“沒想到你還是個小古板。”
“我沒有!”
溫眠皺眉看他,不滿他對自己的稱呼。
這眼神配着她又純又欲的臉簡直是大殺器,清純的像個小狐狸。
傅沉舟呼吸一沉,他笑着道:“那不叫你小古板,叫你暖暖好嗎?賀星野也這麼叫你,真好聽。”
“隨便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這裏一刻她都不想待,無論是賀星野還是傅沉舟,她現在都不想看見。
傅沉舟退後一步,看着她補了補妝,突然道:“溫眠,你不離婚的話是要讓我當第三者嗎?”
溫眠補口紅的手一頓,隨即收起來,冷着眉眼看他:“我和你沒關系。”
她說完就走,傅沉舟勾起嘴唇笑了下。
想撇清關系?想得美,還沒有人敢睡了他傅沉舟的呢,這輩子溫眠只能屬於他。
他又恢復了平靜,神色冷淡的回了包間,見到賀星野兩個人對視。
賀星野心照不宣的沖他擠擠眼睛:“放心吧,我不告訴別人。”
京市頂級豪門的掌權人看上了一個姑娘,這拿出去簡直是天大的新聞。
他既然開了葷,說明對這方面還是喜歡的,估計傳開後送人的不會是少數。
傅沉舟上下掃了他幾眼,無所謂的點頭:“告訴別人也沒事,她害羞,正好傳開了給我要個名分。”
“你這樣也挺好的,人還是要穩定下來,像我和我老婆,青梅竹馬那麼多年,感情還是這麼好。”
“確實挺好,你找到她了嗎?”
賀星野點點頭:“她給我發了消息,說說回家了,手機靜音沒聽見,真是嚇了我一跳,你說她那麼單純,在這種地方我都害怕她吃虧,這不得緊盯着點嘛。”
一提起溫眠,賀星野的話就止不住。
圈子裏從小美到大的小妹妹被他娶回家,不光是面子長光,那些嫉妒他的人也不少。
他看了眼傅沉舟,幸好這個人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要不然溫眠那麼好,還真不一定輪到他。
傅沉舟勾着嘴唇神色似笑非笑:“確實要好好看着,珍寶就是要供起來的,不能鬆手。”
溫眠回到家洗了澡就疲憊的躺下。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她的神經都繃緊了,現在一放鬆,所有情緒涌上心頭。
她哭着睡了過去,再醒來就感覺到一雙手在摸她。
濃鬱的酒氣傳來,溫眠皺眉把賀星野推開。
“你去洗澡。”
賀星野抱着她耍賴:“老婆陪我洗嘛,好不好?”
“……放開我,今天我很累。”
溫眠眼淚不住的落下,背對着他冷聲拒絕。
賀星野遺憾的嘆了口氣:“好吧,老婆今天不想理我,那我自己去洗。”
他說着就往洗手間走,步伐踉蹌,看着醉的不輕。
溫眠控制住去扶他的欲望,又心疼又恨他。
正糾結着,賀星野的手機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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