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被發現了,快跑!”
波斯貓沖着阿鸞叫了一聲,轉身就跑。
阿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波斯貓跑,她也跟着跑。
寢宮裏,女人抬起纖長的手臂,攬住男人的脖子。
“不過是一只貓,你緊張什麼?”
“娘娘稍候,奴才先去看一看。”
男人起身,一邊穿衣裳,一邊往外走。
來到門口,他一眼便看見,不遠處的一人一貓。
他眉頭一擰,快步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便碰見了從太醫院回來的沈鶴。
他臉色一沉,不甘心地看了看阿鸞的背影,轉身折回寢宮。
“娘娘四皇子回來了。”
“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女人連忙起身,將散落一地的衣裳穿好。
她剛來到梳妝台前坐下,沈鶴便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
“母妃,我被人欺負了。”
“你可是皇子,誰敢欺負你?”
賢妃對着鏡子束發,看也不看自己的兒子。
沈鶴快步上前,將小臉湊上前。
“是九皇叔撿的那個野孩子,她指使死瘸子的貓,把我的臉抓了。”
沈鶴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剛才還在外面碰見她了。她看見我也不道歉,跑得比兔子還快!”
聞言,賢妃梳頭發的動作一頓。
她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太監。
見太監頷首,她的一雙美眸,頓時冷了下來。
“皇兒放心,母妃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
阿鸞跟着波斯貓跑了很遠,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來。
“不行了,我……我跑不動了。”
阿鸞雙手撐着膝蓋,累得直喘氣。
“咪咪,我們爲什麼要跑呀?”
波斯貓停下來,回頭往後看。
見沒人追上來,才踱步到阿鸞的面前。
“喵,你撞破了他們的事情,不跑就要死了。”
“什麼事啊?”阿鸞不懂。
“就……”波斯貓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哦。”
阿鸞似懂非懂地點頭。
想起她是去找沈鶴的,她忽而低呼一聲:“糟了,我忘了把四皇子帶回去,給皇叔道歉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你要是還想活命,以後離剛才那個地方遠點。”
阿鸞張了張嘴,剛想問爲什麼,便被波斯貓搶先了一步。
“不許問爲什麼,照做就行。”
“好吧!”
阿鸞嘴上答應了,可心裏還惦記着。
那個四皇子罵了皇叔,他不跟皇叔道歉,皇叔會不高興的。
不過咪咪不讓她去,那今天就不去了吧!
夜色如墨。
皎潔的月色下,一群黑衣人翻牆而入。
正趴着休息的大黃,突然站起來,對着黑衣人狂吠。
阿鸞剛睡着,被狗叫聲驚醒。
她揉了揉眼,看向坐在木桌前,還在看書的沈晏舟。
“爹爹,家裏來客人了嗎?”
聽見阿鸞的聲音,沈晏舟放下還沒看完的書,起身來到床邊,替她蓋上被子。
“這麼晚了,不會有客人來,睡吧!”
“可是大黃說,家裏來人了。”
阿鸞的話一出口,沈晏舟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他眉頭一擰,赫然站起身來。
“阿鸞,待在房間不要出來。”
“嗯!”
阿鸞點了點小腦袋,看着沈晏舟開門出去。
沒一會兒,刀劍碰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黃的叫聲,變得更清晰了。
外面打起來了?
阿鸞擔心沈晏舟,掀開被子,從床上滑下去。
她來到門口,偷偷將門房門打開一條縫。
只見夜色下,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與王府的家丁扭打在一起。
“爹爹呢,怎麼沒有看見爹爹呀?”
外面的天太黑,人也很多。
阿鸞沒有看見沈晏舟,心裏有些着急。
她將門縫,開得大了一些。
小腳腳還沒踏出去,便聽見沈晏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外面危險,別出來!”
阿鸞循聲看去,在人群之中,看見了沈晏舟的身影。
確定他沒事,阿鸞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便聽見沈晏舟冷冷道:“留一個活口。”
翌日,天還沒亮,宮女便將早膳,送到了沈晏清的寢宮。
沈晏清看了一眼清粥,沒什麼胃口。
想到那個貪吃的小家夥,一會兒該來了,將掛在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
“你再去一趟御膳房,讓他們送一些小菜過來。”
“殿下,這枚玉佩,可是您最值錢的東西了。您得留着它,爲自己多打算。”
宮女皺着眉,不願接玉佩。
沈晏清嘴角微揚,噙上一抹自嘲。
“我都是一個廢人了,留着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那個小家夥起來得這麼早,來了肯定會餓,你讓御膳房多準備一些她愛吃的。”
宮女拗不過,嘆了一口氣,接過玉佩轉身離開。
卯時,宮門開了。
沈晏清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嘴角微微一彎。
那個小家夥該來了。
也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她的胃口?
若是她不愛吃這些,以後會不會就不來找他玩了?
沈晏清盯着飯菜,心裏有些打鼓。
他轉頭看向門外,眼眸裏溢滿了期待。
隨着天色一點點亮起來,他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這個時辰,早朝都該散朝了,她今日是不來了嗎?
沈晏清垂眸,心中有些失落。
下一刻,宮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平陽王府出……出事了!”
宮女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晏清。
聽說平陽王府昨晚遭了刺客,沈晏清抬起頭,緊張地看向宮女。
“阿鸞呢,阿鸞有沒有事?”
“這……”宮女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