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步輦如同流星劃破長空,越過漫漫黃沙,最終沒入一片終年被黑雲籠罩的連綿山脈之中。
這裏是天魔山脈,西漠禁地,也是魔道魁首天魔教的總壇所在。
步輦內,氣氛有些詭異。
按理說,被魔門女帝抓回來的鼎爐,此刻要麼應該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要麼應該一臉悲憤,大喊士可殺不可辱。
但許塵顯然不是正常人。
他雖然被那條紅色的魔氣繩索五花大綁,姿勢頗爲羞恥,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愜意得像是在度假。
他甚至還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地靠在軟榻的靠背上,目光毫不避諱地在洛紅衣那曼妙的嬌軀上遊走。
“姐姐,這步輦的減震效果不錯,就是這繩子勒得有點緊。”
許塵扭了扭身子,一臉誠懇地提議,“要不咱們商量一下,換個綁法?或者幹脆鬆開,我保證不跑。”
洛紅衣側臥在軟榻另一端,一手支着香腮,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在看一個稀有物種。
她抓過無數正道修士,哪個見了她不是像見了鬼一樣?
這個小白臉倒好,不僅不把她放在眼裏,甚至還在評判她的捆綁技術?
“不跑?”
洛紅衣冷笑一聲,紅唇輕啓,“進了我天魔教的地盤,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至於這繩子”
她伸出如玉般的指尖,虛空輕輕一勾。
纏繞在許塵身上的紅色繩索驟然收緊,勒入他的衣衫,將他原本就挺拔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分明。
“本帝就喜歡看男人被束縛住的樣子。”
洛紅衣眼神中閃過一絲施虐的快感,“越是掙扎,本帝就越興奮。”
“哦?”
許塵眉毛一挑,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洛紅衣那隨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原來姐姐喜歡這種調調?巧了,我也挺喜歡的。”
“不過,我看姐姐現在的狀態,恐怕是有心無力吧?”
許塵話鋒一轉,原本嬉皮笑臉的神色收斂了幾分,目光變得銳利如刀。
“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眉心處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黑線。”
“如果我沒看錯,姐姐你這是修煉《天魔舞》出了岔子,導致魔氣逆流,欲火焚身了吧?”
“現在是不是感覺體內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每一寸肌膚都渴望着被……觸碰?”
洛紅衣臉上的冷笑瞬間凝固。
她猛地坐直身子,一股恐怖的殺意瞬間鎖定了許塵。
“你到底是誰?!”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幾位心腹長老,根本無人知曉。
這個在酒樓裏隨手抓來的肥羊,怎麼可能一眼看穿她的虛實?
“我是誰不重要。”
許塵面對那撲面而來的殺氣,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還眨了眨眼,“重要的是,我是你現在唯一的解藥。”
“只有我這種極致的純陽之體,才能幫你壓制體內的魔火,讓你免受走火入魔之苦。”
“所以……”
許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姐姐,其實不是你抓住了我,而是我來救你了。”
“救我?”
洛紅衣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陣狂傲的笑聲。
“哈哈哈!好一張利嘴!”
“你以爲本帝不知道你是純陽之體?本帝抓你來,就是爲了把你當做藥引!”
“等到了寢宮,本帝會把你身上的每一滴陽氣都榨幹,讓你知道什麼叫‘救人’!”
話音落下,步輦猛地一震,開始緩緩降落。
“到了。”
洛紅衣大袖一揮,步輦的帷幔瞬間炸裂。
一座宏偉陰森、通體由黑曜石打造的巨大宮殿,出現在許塵的視野中。
宮殿四周魔氣森森,無數身穿黑衣的魔教弟子在巡邏,見到洛紅衣的步輦,紛紛跪伏在地,高呼女帝萬歲。
洛紅衣沒有理會這些人,她直接伸手提起許塵的衣領,化作一道紅色的殘影,徑直沖向了宮殿最深處的那座寢宮。
……
“砰!”
許塵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一張寬大無比的血色玉床上。
這張床由整塊暖血玉雕琢而成,散發着溫熱的氣息,四周掛滿了紅色的輕紗和金色的鈴鐺,充滿了曖昧而靡麗的氣息。
“哎喲,姐姐輕點,摔壞了可就不好用了。”
許塵順勢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着自己的洛紅衣。
此時的洛紅衣,狀態顯然比剛才更差了。
一回到這充滿了魔氣的環境中,她體內的反噬似乎變得更加劇烈。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她那雙原本充滿殺意的眼睛,此刻已經染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卻依然強撐着女帝的威嚴。
“閉嘴!”
洛紅衣咬着牙,強忍着體內那股幾乎要將她理智燒毀的燥熱。
她隨手一揮,寢宮的大門轟然關閉,一道隔絕陣法隨之升起。
“現在,沒人能救你了。”
洛紅衣一步步走向床邊,每走一步,她身上的氣勢就弱一分,但那種源自本能的渴望卻強一分。
她看着床上的許塵。
此時的許塵,雖然還被繩索捆着,但那張俊美的臉龐、那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對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這世上最致命的誘惑。
就像是一個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突然看到了一汪清泉。
“給本帝……解開!”
洛紅衣走到床邊,手指顫抖着想要去解開許塵身上的衣衫。
但因爲手抖得太厲害,加上心急,扯了半天竟然沒扯開。
“嘶啦——!”
沒有任何耐心再去解什麼扣子,洛紅衣直接動用了靈力,一把將許塵的上衣撕成了碎片。
碎片紛飛中,許塵那精壯結實、線條完美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咕嘟。”
洛紅衣喉嚨滾動,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裏顯得格外清晰。
她伸出手,指尖顫抖着撫上許塵的胸肌。
滾燙。
充滿了活力。
那種至剛至陽的氣息順着指尖傳入她的體內,讓她原本躁動不安的經脈瞬間得到了一絲安撫。
“舒服嗎?”
許塵的聲音適時響起,帶着一絲蠱惑。
“閉嘴……你是本帝的獵物……沒有資格說話……”
洛紅衣喘着粗氣,眼神迷離地反駁道,但手上的動作卻根本停不下來,反而更加貪婪地在許塵身上遊走。
“獵物?”
許塵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姐姐,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話音未落。
許塵那原本被紅色繩索死死捆住的雙手,突然發力。
崩!
一聲脆響。
那由精純魔氣凝聚而成、足以困住化龍境修士的繩索,竟然像是脆弱的麻繩一樣,被他輕而易舉地掙斷了!
“什麼?!”
洛紅衣瞳孔驟縮,下意識想要後退。
但已經晚了。
許塵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瞬間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猛地一拉。
“啊!”
洛紅衣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接撲倒在許塵身上。
兩人肌膚相貼。
一邊是滾燙如火的純陽之體,一邊是燥熱難耐的天魔媚骨。
那一瞬間,就像是幹柴遇烈火,火星撞地球。
“你……你隱藏了實力?!”
洛紅衣趴在許塵胸口,感受到對方體內那股如淵如海、比她還要恐怖數倍的血氣波動,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哪裏是什麼肥羊?
這分明是一頭披着羊皮的上古凶獸!
“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
許塵一個翻身,瞬間將局勢逆轉。
原本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被他牢牢地壓在身下,那張妖豔絕倫的臉龐上寫滿了震驚和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
“洛紅衣,你剛才不是說,要把我榨幹嗎?”
許塵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困在自己與床榻之間。
他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不再是之前的嬉皮笑臉,而是充滿了男性的霸道。
“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不過……”
許塵低下頭,鼻尖幾乎觸碰到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誰榨幹誰,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放肆!”
洛紅衣羞怒交加,想要調動靈力反抗。
但她驚恐地發現,隨着兩人身體的接觸,她體內的天魔功法竟然徹底失控了。那股對純陽之氣的渴望壓倒了一切理智,她的身體軟得像一灘水,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去推開身上的男人。
甚至……
她的潛意識裏,竟然在渴望這種被壓制、被征服的感覺。
“放肆?”
許塵伸手挑起她的一縷紅發,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在我的地盤,就沒有放肆這兩個字。”
“你的地盤?這裏是天魔宮!”洛紅衣還在做最後的嘴硬。
“不。”
許塵搖了搖頭,指了指這張大床。
“只要上了這張床,這就是我的戰場。”
“而你,是我的戰利品。”
說完,許塵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低下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那兩片紅潤得有些過分的嘴唇。
“唔……”
洛紅衣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她的初吻!
她堂堂魔門女帝,威震西漠,殺人如麻,竟然被一個“獵物”給強吻了?
她本能地想要咬下去,給這個登徒子一點教訓。
但就在這時,一股精純到了極致的純陽之氣,順着許塵的嘴唇,渡入了她的口中。
那股氣息如同甘霖,瞬間澆滅了她體內肆虐的魔火,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
洛紅衣那原本緊繃的牙關,瞬間鬆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本能的索取和迎合。
她的一雙藕臂,不知何時已經環上了許塵的脖子。
寢宮內,紅紗搖曳,金鈴作響。
原本那股陰森壓抑的魔氣,此刻竟然被一股曖昧旖旎的氣息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