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完，趙總轉身就要走。
王德發徹底慌了，這可是救命的單子啊！
就在這時，我從口袋裏掏出我自己那包紙巾。
但我沒有遞給趙總。
而是當着王德發和趙總的面，把那包紙巾輕輕放在桌上，微笑着說：
“王總，不好意思。”
“剛才您說了，我要是敢私自拿高檔紙出來顯擺，就扣我績效。”
“我現在已經被扣了五十萬提成了，實在是不敢再違規了。”
“這包紙，算我送給公司的離職禮物吧。”
說完，我看向趙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總，這地方太臭了，我送您下樓。”
趙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王德發發出憤怒的咆哮聲，氣得將茶杯摔碎。
送走趙總，我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
回到工位，我打開電腦，點擊發送早已編輯好的離職郵件。
抄送全公司，包括王德發。
發完郵件，我關機直接離開了公司。
剛走出寫字樓大門，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
我看了一眼，全是王德發發來的微信語音和未接來電。
我點開其中一條，王德發氣急敗壞的聲音炸了出來：
“周燦，你敢走？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那五十萬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我要告你破壞公司形象！”
“呵。”
我冷笑一聲，反手將他拉黑。
想封殺我？
王德發，你還是太不了解現在的互聯網了。
我找了一家咖啡館連上WiFi，打開了當下最火的職場爆料論壇和短視頻平台。
之前的隱忍，不僅僅是爲了等趙總看清他的真面目，更是爲了收集證據。
我將那段王德發親口說出“暫緩發放提成，用來抵扣紙錢”的錄音，以及剛才在會議室裏偷偷拍下的照片全部上傳。
標題我都想好了：
【千萬大單毀於一包臭紙：扒一扒我那位爲了“降本增效”讓客戶用毒紙巾的奇葩老板】
文章裏，我詳細描述了公司“一屋一月一包紙”的奇葩規定：
那包三無紙巾的惡臭，以及王德發自己用高檔紙卻逼員工和客戶用垃圾紙的雙標嘴臉。
當然，最核心的實錘是那段錄音。
點擊發布。
我合上電腦，深吸了一口咖啡的香氣。
讓子彈飛一會兒吧。
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我的手機推送就開始響個不停。
帖子火了。
評論區瞬間炸鍋：
【臥槽，這是什麼陰間老板？連紙巾錢都要扣？】
【聽錄音拳頭硬了，五十萬提成說扣就扣？這不就是明搶嗎？】
【那褲子太慘了......這客戶得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糊了一褲襠紙漿，哈哈哈哈雖然很慘但我有點想笑。】
【這紙我也見過！是那種回收醫療垃圾做的黑心紙！有毒的！】
輿論已經成型。
而王德發，恐怕現在連怎麼擦屁股都不知道了。
畢竟，他只有那種一擦就破的臭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