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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從劇痛中醒來,許念溪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傅時晏守在一旁,臉上堆滿了愧疚和擔憂:“念溪!你終於醒了!”
“我不知道你也在酒吧,要是知道我絕對會沖過去救你。”
傅時晏說得情真意切,許念溪的心裏卻一陣陣發涼。
“爲什麼救秦南意,難道你還喜歡她?”許念溪張着沙啞的嗓子開口。
傅時晏一口否定:“我只是覺得這麼死太便宜她了,她不僅是你的死對頭也是我的,當初她包養羞辱我,我怎麼會喜歡她!”
看着傅時晏說出與事實截然相反的話,許念溪心裏的痛發麻發沉。
三年了,傅時晏竟然連一句真話都不願意說。
許念溪閉上眼,蒼白的臉色襯托得她分外孱弱。
傅時晏有一瞬間的心慌,想說些什麼手機卻響了。
幾秒後傅時晏以公司臨時有事離開,可許念溪卻注意到一閃而過的微信頭像。
能讓傅時晏如此着急的怕是只有她了。
很快許念溪收到一段視頻,背景是昏暗的醫院隔間,離她的病房只有十幾米遠。
鬼使神差下,許念溪跟了上去,艱難地挪到樓梯間。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許念溪看到讓她心死的一幕。
傅時晏正將秦南意緊緊抵在牆上,吻得霸道又深情。
“傅時晏,你混蛋,你不是去陪許念溪了,又過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喂飽你,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卻還是來勾我。”
曖昧的動靜充斥了整間樓道,許念溪看得雙眼一片赤紅。
她再也忍受不了,回到病房後吐到幾盡暈厥。
手機忽然傳來消息的提示音,是助理發來的。
“許總,投資款已經盡數收回,一切關聯合作將在五天內完整收回。”
許念溪很快回復,眼底是化不開的愁。
一天後,許念溪回到別墅,剛進玄關就聞到誘人的香味。
一問保姆才知道傅時晏親自下廚,已經在廚房忙碌了一上午。
“許總,傅先生真是寵愛您,一個不會做飯的人爲了您主動學習做菜啊!”
許念溪有些疑惑,愣神時傅時晏已經端上來一桌子菜。
“念溪,你回來了,快嚐嚐。”
許念溪看着一桌子基本都是她忌口的菜,伸出的筷子停在空中。
這時,傅時晏的電話卻響了,傅時晏起身去接。
下一秒許念溪收到秦南意的消息。
“怎麼樣?一桌子菜好吃嗎?真是難爲時晏要拿你試菜了。”
看着秦南意發過來的菜單,許念溪忽然笑了。
只不過笑聲裏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嘲諷。
三年了,她第一次吃到未婚夫親手做的飯,竟然還是托了秦南意的福。
真是......可笑又可悲到了極點。
傅時晏再回來時發現桌上的菜動了不少,主動開口:“喜歡嗎?念溪,口味還合適吧。”
許念溪點了點頭,眸子裏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看着許念溪因爲剛出院還發白的臉色,傅時晏神色柔和了些。
“念溪,最近我的焦慮症已經好了很多,我相信我們下一次婚禮絕對萬無一失。”
“四天以後公司上市以後我們就來策劃下一次婚禮吧,這次一定要補全遺憾。”
許念溪嘴角微勾,掩飾下眼中的嘲諷:“好。”
四天後她不僅會履行賭約,也會送給傅時晏一份上市大禮。
當晚,許念溪睡得並不安穩。
睜開眼時,她才發現房間中有幾道陌生身影,傅時晏卻不在。
“真是不懂晏哥,自己去找秦南意,還要我們下迷藥看着許念溪,她掏心掏肺了三年,晏哥喜歡的不還是秦南意!”
“誰叫秦南意當年在巷子口救過晏哥一命,我看晏哥這輩子都栽到她身上了。”
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了她,塵封的記憶被緩緩打開。
可當年在小巷裏救傅時晏的人明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