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真相與錯覺

凌晨四點,陳硯再次推開妹妹的房門。

這次他開燈,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衣櫃拉開,裏面只有疊放整齊的衣服。床底,積着薄灰,沒有藏人痕跡。窗戶鎖扣完好,窗外防盜網鏽跡斑斑,但牢固。

“哥……”陳琳揉着眼睛坐起來,“你到底怎麼了?”

陳硯不答,他走到書桌前。平板電腦還亮着,暫停在綜藝節目裏某個搞笑藝人的誇張表情。耳機掛在椅背上。

一切正常。

太正常了。

“我好像做噩夢了。”陳硯最終說,聲音疲憊,“夢到有人在你房間。”

陳琳愣了下,然後笑起來:“你嚇死我了。是不是最近排戲太累了?你們那部《雷雨》不是下周首演嗎?”

《雷雨》。

陳硯這才想起,原本他應該在三天後——也就是妹妹死亡的同一天——參加那部話劇的首演。他是男二號,周萍。現在他“死”了,劇組大概在找替補,或者幹脆取消演出。

人生如戲,字面意義上的。

“可能吧。”陳硯在床邊坐下,“你繼續睡,我坐會兒。”

“你這樣看着我,我哪睡得着。”陳琳躺下,側身面對他,“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黑暗中,她的眼睛很亮。

陳硯沉默很久,才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做很危險的事,但那是爲了救你,你會怪我嗎?”

“危險?多危險?”

“可能會死的那種。”

陳琳不笑了。她坐起來,認真地看着陳硯:“那你要先保證,你會活着回來。”

“我不能保證。”

“那不行。”她搖頭,“你要是死了,我就算活着也沒意思。爸媽不在了,我就剩你了。”

這句話像刀子,扎進陳硯心裏。

他伸手,用力抱了抱妹妹,很緊,像要把她揉進骨頭裏。“睡吧,”他說,“我就在這兒。”

陳琳重新躺下,閉上眼睛。陳硯坐在床邊,看着她的呼吸漸漸平穩。窗外的天色從漆黑轉向深藍,遠處傳來第一聲鳥鳴。

他輕輕起身,離開房間,關上門。

客廳裏,那張染血的戲票還放在桌上。

------

二、窺見死亡

陳硯拿起戲票,觸感冰涼。票面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暗紅色,像某種詭異的裝飾。

怎麼用?

他嚐試集中注意力,像使用篡改能力那樣。腦內劇院浮現,小醜還坐在第一排,但這次它沒有哭——它抬着頭,空洞的眼睛“看”着陳硯手裏的票。

然後,陳硯“聽”到了一個聲音。

不是通過耳朵,是直接響在腦海裏,嘶啞、破碎,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

【使用……票……窺見……劇本……】

陳硯將注意力聚焦在戲票上。

瞬間,視野被血色淹沒。

他“看”到了一個場景——

醫院病房。白色牆壁,藍色窗簾,窗外在下雨。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聲,屏幕上綠色的波形跳動。

病床上躺着一個人。

陳琳。

她閉着眼,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身上插着管子,氧氣面罩蒙住大半張臉,胸口幾乎看不見起伏。

床邊坐着陳硯自己。

那個“陳硯”握着妹妹的手,肩膀在顫抖。他在哭,沒有聲音,但眼淚一顆顆砸在床單上,暈開深色的圓。

門推開,醫生走進來,摘下口罩,表情沉重。

“陳先生,我們盡力了。”

“車禍造成的顱內出血太嚴重,加上多器官衰竭……您妹妹現在全靠儀器維持生命體征。按照她的遺囑,如果陷入不可逆昏迷,她希望……”

“不。”病床邊的陳硯打斷,“再等等,萬一……”

“已經七十二小時了,腦死亡判定已經完成。”醫生遞過來一份文件,“請您籤字,我們可以進行器官捐獻程序,這也是陳琳女士生前籤署過的意願。”

陳硯(病床邊那個)猛地站起,一拳砸在牆上。

咚。

牆壁凹陷,他的手流血了。

“我不籤。”他嘶吼,“她不會死!她才十六歲!她……”

醫生沉默地看着他。

畫面開始快進——陳硯(病床邊)日夜守在病房,不眠不休。第三天夜裏,心電監護儀的波形變成一條直線,刺耳的警報響起。醫護人員沖進來,搶救,電擊,但那條線再也沒有起伏。

陳硯(病床邊)跪在地上,抱着頭,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嚎叫。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血色褪去。

陳硯(現實中的)跌坐在椅子上,渾身冷汗。他低頭看自己的手,在顫抖。

那不是“像”,那就是他。那種絕望,那種瘋狂,那種寧願毀滅世界也不願接受的心情——是他會有的反應。

這就是妹妹的結局。

七十二小時後,車禍,腦死亡,器官捐獻。

他還有三天。

不,現在是兩天零十六小時了。

陳硯猛地站起,沖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拼命沖臉。鏡子裏的自己,眼睛通紅,像瀕臨崩潰的野獸。

不行。

不能崩潰。

崩潰救不了她。

他擦幹臉,回到客廳,重新拿起戲票。這次他嚐試“看”更多——車禍的細節,時間,地點,肇事者。

視野再次變化。

這次是街道,夜間,下着小雨。陳琳撐着一把藍色的傘,走在人行道上。她戴着耳機,似乎在聽歌,腳步輕快。

路口,紅燈。

她停下等待。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從右側路口高速駛來,闖紅燈,直沖斑馬線。陳琳看到車,愣了一秒,想後退,但腳下一滑——地上有片香蕉皮。

她被絆倒了。

轎車沒有減速,右前輪從她身上碾過。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雨夜裏清晰得恐怖。

車停了,司機下車,是個中年男人,臉色慘白,渾身酒氣。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沒有報警,沒有叫救護車,而是上車,倒車,再次碾過。

第二次。

第三次。

直到地上的身體不再動彈,他才開車逃離。

畫面定格在陳琳的臉上——眼睛還睜着,看着雨夜,瞳孔散大,雨水混着血水,從眼角滑落。

血色褪去。

陳硯坐在黑暗裏,一動不動。

他沒有哭,沒有吼,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手指掐進了掌心,血從指縫滲出來,滴在地板上。

滴答。

滴答。

像倒計時。

------

三、決心

窗外天色漸亮。

陳硯站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雞蛋、面包、牛奶。他點火,熱鍋,倒油,煎蛋。動作機械,但精準。

煎蛋翻面,面包放進多士爐,牛奶倒進杯子,微波爐加熱一分鍾。

早餐做好,擺在餐桌上。

他走到妹妹房門口,敲門:“琳琳,起床了。”

裏面傳來含糊的應答。

十分鍾後,陳琳洗漱完出來,看到桌上的早餐,愣了一下:“哥,你起這麼早?”

“嗯,吃吧。”

陳琳坐下,拿起筷子,看看陳硯:“你不吃?”

“我不餓。”

陳琳低頭吃煎蛋,吃到一半,突然說:“哥,我昨晚又做夢了。”

陳硯手指一緊:“什麼夢?”

“夢到爸爸了。”陳琳咬着筷子,“這次特別清楚。他在一個很大的圖書館裏,書架上全是發光的書。他在寫東西,寫在一本黑色的本子上。我走過去,他抬頭看我,說……”

“說什麼?”

“他說‘時間不多了,把鑰匙給你哥’。”

鑰匙?

陳硯想起父親失蹤前,確實給過他一把很舊的黃銅鑰匙,說是“老家的東西,留着當紀念”。他放在抽屜裏,三年沒動過。

“還有呢?”

“我問爸爸,什麼鑰匙,去哪兒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回答,只是重復那句話。”陳琳皺眉,“然後我就醒了,凌晨三點多。對了,我醒的時候,好像聽到你房間有聲音,你在跟誰說話嗎?”

陳硯搖頭:“我在看劇本。”

撒謊。

凌晨三點,他正在便利店裏,和一個想殺他的“武脈”入戲者搏命。

陳琳沒懷疑,繼續吃早餐。陳硯看着她,忽然問:“琳琳,如果有一天,你必須離開江城,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你願意嗎?”

“你去我就去。”陳琳毫不猶豫,“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哪怕那個地方很危險?”

“有你就不危險。”

陳硯笑了,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很苦,但真實。“好,”他說,“記住這句話。”

吃完早餐,陳琳去上學。陳硯送她到樓下,看着她背着書包走出小區,消失在街角。

他轉身上樓,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六樓——那個花盆墜落的地方。

六樓住戶是獨居老人,耳朵背,陳硯敲了半天門才開。老人隔着防盜門,警惕地看着他:“找誰?”

“大爺,我是五樓的。昨晚我家陽台掉了個花盆,差點砸到人,想問問是不是您家的?”

“花盆?”老人皺眉,“我陽台沒養花啊。”

“能讓我看看嗎?”

老人猶豫了下,開門。陳硯走進去,直奔陽台。陽台上堆着雜物,舊報紙、空紙箱、幾個破花盆,但裏面沒有土,也沒有植物。

“你看,沒花。”老人說。

陳硯走到陽台邊緣,往下看,正好能看到他家樓下的位置。地面還有花盆碎片,但已經被清潔工掃走了,只剩一點泥土痕跡。

“大爺,昨晚您聽到什麼聲音嗎?比如有人上樓?”

“我睡得早,啥也沒聽見。”老人搖頭,“不過說來也怪,最近樓道裏老有腳步聲,半夜三更的,但貓眼裏看又沒人。”

腳步聲。

陳硯道謝離開。他沒有回五樓,而是繼續往上,走到天台。

天台上風很大,吹得衣服獵獵作響。從這裏可以俯瞰大半個江城——老城區低矮的樓房,遠處新區的玻璃幕牆大樓,蜿蜒的江水,以及更遠處模糊的山影。

一個普通的、疲憊的、正在慢慢死去的城市。

但他現在看到的,不止這些。

在視野邊緣,空氣在扭曲。不是熱浪,是更詭異的東西——有些區域的色彩在褪色,像老照片泛黃;有些建築邊緣模糊,像水彩畫被水暈開;街道上行走的人,偶爾會有一個兩個,身形閃爍,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

“敘事污染”。

陳硯想起這個詞。

這座城市病了,感染了某種“不真實”的病毒。而像他這樣的“入戲者”,是病毒的一部分,還是免疫系統?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件事:他要救陳琳,就要先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而理解規則,需要信息。

他回到家,翻出父親給的那把黃銅鑰匙。很舊,齒口磨損嚴重,柄上刻着一個模糊的圖案——像眼睛,又像漩渦。

鑰匙能打開什麼?

父親的書房,他三年前就翻遍了。老家的房子,去年拆遷了。銀行保險箱?父母沒有這個習慣。

陳硯把鑰匙放在桌上,又拿出那張染血的戲票。兩樣東西並排,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腦內劇院裏,小醜突然有了動作。

它抬起手,指向鑰匙。

然後,手指緩慢移動,指向戲票。

最後,雙手在胸前合攏,做了一個“打開”的手勢。

打開?

用鑰匙……打開戲票?

陳硯拿起鑰匙,嚐試戳進戲票。紙做的票,當然戳不進去。但他換了個思路——把鑰匙放在戲票上,然後集中注意力。

嗡。

鑰匙輕微震動。

戲票上的血跡,開始流動。

那些暗紅色的血絲,像有生命一樣蔓延,爬滿票面,然後向上延伸,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個立體的、復雜的圖案。

一個門。

一扇由血絲構成的、漂浮在空中的門。

門中央,有一個鎖孔。

形狀和黃銅鑰匙完全吻合。

陳硯深吸一口氣,拿起鑰匙,插入鎖孔。

轉動。

咔嗒。

血門向內打開,門後不是房間,是……另一個劇院。比他腦內那個更破敗,座椅倒塌,舞台坍塌,幕布燒成焦炭。觀衆席空無一人,不,有一個。

舞台中央,坐着一個身影。

背對他,穿着舊式西裝,頭發花白。

身影緩緩轉身。

陳硯呼吸停滯。

是父親。

陳明誠。三年前失蹤的父親,此刻坐在廢墟般的劇院裏,對他微笑。但那張臉是半透明的,像全息投影,邊緣在閃爍。

“小硯,”父親開口,聲音隔着很遠傳來,帶着雜音,“你看到這個,說明時間真的不多了。”

“爸……”陳硯向前一步,“你在哪兒?這到底是什麼?”

“我在‘間隙’裏,劇本與劇本之間的縫隙。”父親的聲音很疲憊,“聽着,我沒時間解釋一切。江城是一個‘排練場’,所有入戲者都是‘候選人’。但這不是選拔,是獻祭。”

“獻祭?”

“每隔十年,劇場會選擇一個城市作爲舞台,投入一批‘種子’。種子發芽,成爲入戲者,互相廝殺,爭奪‘主角’資格。但主角只有一個,其他人……”父親頓了頓,“都會成爲養料,用來維持劇場的存在。”

“劇場是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是某個高維存在,也許是上古文明的遺物。我只知道,它需要‘故事’來維系自身。而最精彩的故事,總是悲劇。”

父親的身影開始閃爍,像電量不足。

“鑰匙不僅是鑰匙,是‘錨’。它能讓你在劇本之間保持自我,不被同化。但只能用三次,我已經用了兩次,最後一次留給你。”

“我要怎麼救琳琳?”

“帶她離開江城,在‘終幕’開始前。但離開需要‘門票’,染血的那種。你已經有一張了,還需要兩張。一張給你,一張給她。”

“怎麼得到?”

“表演。讓觀衆滿意。期待值超過50,你會得到第二張票。超過80,第三張。但小心,期待值越高,你離‘演員’越近,離‘人’越遠。”

父親的身影越來越淡。

“最後,小心韓蒙。他是‘守序之眼’的人,負責清理不合格的演員。但他不一定是敵人,他的目的是維持平衡。如果可能……和他合作。”

“爸!媽在哪兒?”

“你媽……”父親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她在更深處……在劇本的源頭……如果我失敗了,去找她……鑰匙能帶你去……”

身影消失了。

血門崩潰,化作血霧消散。戲票和鑰匙掉在地上,戲票上的血跡完全消失了,變成一張普通的空白票。

鑰匙也變了——黃銅色褪去,變成銀白,柄上的圖案清晰了:一只閉着的眼睛。

陳硯跪在地上,大口喘氣。

信息太多,太亂,但他抓住了核心:離開江城,需要三張票。他已經有一張,還需要兩張。期待值要超過50、80。

他現在是-3。

53點的差距。

兩天時間。

可能嗎?

可能。

他必須讓它可能。

陳硯撿起鑰匙和空白票,握在手裏,很緊。他走到窗邊,看着樓下的街道,行人匆匆,車流如織。

普通人,活在普通的劇本裏,不知道自己是演員,不知道觀衆在看着,不知道舞台即將坍塌。

但他知道了。

他就不能假裝不知道。

“琳琳,”他對着空氣說,“我會帶你離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哪怕要演一場血流成河的戲。

哪怕要取悅那些冰冷的觀衆。

哪怕要變成怪物。

------

四、電話

手機響了。

陌生號碼,沒有歸屬地。

陳硯接起。

“陳硯先生嗎?”一個溫和的男聲,三十歲左右,帶着書卷氣。

“我是。”

“我是韓蒙。”對方說,“守序之眼駐江城辦事處負責人。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父親陳明誠,以及你妹妹陳琳的未來。”

陳硯手指收緊:“時間,地點。”

“今晚八點,江城圖書館,古籍修復室。一個人來。”

“我憑什麼信你?”

“憑你父親三年前離開前,給我留了一句話。”韓蒙頓了頓,復述,“‘如果我兒子來找你,告訴他:鑰匙能打開門,也能鎖上門。用在哪裏,他自己選。’”

陳硯沉默。

那是父親會說的話。迂回,充滿隱喻,但核心明確:選擇權在你。

“我會去。”陳硯說。

“另外,”韓蒙補充,“來之前,處理一下你身上的‘標記’。你被不止一方注視了,其中有些……不太友好。”

電話掛斷。

陳硯低頭看自己,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他想起那個提示【您已被‘注視’】,以及便利店店員死前的話“他們不只是觀衆”。

觀衆在看着。

演員在看着。

也許,編劇也在看着。

這場戲,演員不止他一個。而他要做的,不是演好自己的角色,是在所有人的劇本裏,撕開一條生路。

陳硯走到鏡子前,看着裏面的自己。

蒼白,疲憊,眼睛裏有血絲,但深處有火在燒。

“那就來吧。”他對鏡子裏的人說,“看看是你們的劇本硬,還是我的命硬。”

窗外,烏雲聚攏,又要下雨了。

江城的三日倒計時,在雨聲中,滴答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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