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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川像是突然回過神,猛地站起擋在李夢身前。
“警官,誤會!都是家務事!”
他強撐着笑:
“這就是家庭糾紛,我女朋友不小心剪了我老婆的花,我們私下解決就行。”
王警官冷笑一聲。
“顧先生,報警的袁女士是你合法妻子。這‘女朋友’是哪來的?”
王小川臉色一僵:“我是說,女、女員工。”
這時,幾個提着勘察箱的人沖進屋。
爲首的老者頭發花白,直奔我而來,握住我的手都在抖。
“苑苑!素冠荷鼎真的毀了?”
我眼框通紅:“趙師兄,對不起。”
王小川愣住了。
師兄?
來人正是趙院士。他看着桌上的泡面,臉色鐵青。
另一位專家拿着放大鏡湊近:“沒錯,葉脈、膠質,就是袁教授的SG-2015-001。”袁教授?
王小川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他一直以爲我只是個普通的研究員,手裏有點不值錢的專利,創業時幫了公司一點小忙而已。
他從沒想過,我會是“袁教授”。
趙院士轉頭,眼神冰冷地看向王小川和李夢:
“這株素冠荷鼎是全世界唯一的變異株!基因序列能推動醫藥領域前進十年!”“你們毀掉的是國家核心競爭力!”
王小川完全懵了:“我、我不知道,苑苑從來沒說過這麼嚴重。”
趙院士冷笑:“她爲什麼要對你說?你這個做丈夫的,連她的工作內容都不知道,連她培育的植物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昨天你還罵她是'詐騙電話',說她'想訛錢'!”
王小川張着嘴,說不出話。
隨後,他強裝鎮定,轉頭看向警察。
“警官,就算是科研樣本,夢夢也不是故意的。”
“不知者無罪。多少錢?我賠!一千五百萬是吧?我賣房賣車也賠!”
“不知者無罪?”
我冷冷地打斷他,拿出一個內存卡。
“警官,這是陽台監控的備份。”
王小川臉色大變:“你在家裏裝監控?”
“爲了記錄生長數據。”我把卡遞給警察,“沒想到記錄了更精彩的。”
那位警官接過內存卡,插進隨身攜帶的電腦。
“顧先生,看完這個再談賠償。”
監控畫面跳出。
屏幕上,李夢穿着睡衣走進陽台,蹲在紫砂盆前
畫面被放大。
她湊近花盆,仔細查看側面的金屬標籤。
【SG-2015-001 素冠荷鼎變異株 國家重點保護】。
她看了整整十秒,手指甚至在“國家重點保護”幾個字上劃過。
然後,她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下一秒。
她從口袋裏掏出剪刀,對着葉片狠狠剪了下去。
緊接着畫面跳轉到今天下午。
她故意揮手,砸碎恒溫箱,抬起高跟鞋精準碾碎最後的殘根。
全過程行雲流水,蓄謀已久。
空氣凝固了。
李夢癱軟在地上,王小川眼球都要瞪出來。
“你看過標籤?”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李夢。
“你知道那是多少錢的東西,你還剪?你還砸?”
李夢哭得滿臉鼻涕。
“小川哥,我以爲那標籤是嚇唬人的,我想幫你出氣。”
“嚇唬人?”
警官合上電腦,語氣冰冷。
“李夢,你有主觀破壞國家貴重財物的故意,且數額特別巨大。”
冰冷的手銬,鎖住了李夢的手腕。
“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夢尖叫起來,拼命掙扎。
“不!我不去!小川哥救我!我是爲了你啊!”
“我想幫你教訓那個黃臉婆,小川哥!”
她死死抓住王小川的褲腿,指甲掐進肉裏。
王小川猛地一腳踹開她,咬牙切齒。
“滾開!你這是要害死我!”
李夢被拖出門,還在淒厲慘叫:“袁苑!你故意害我!”
我神色平靜:“是你自己選的死路。”
人被帶走,王小川轉身一把抓住趙院士袖子,滿頭冷汗。
“院長,我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能不能通融一下,別立案?這要是傳出去,我公司股價就完了!”
趙院長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顧先生,這是刑事案件,不是菜市場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