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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百姓鴉雀無聲,裴夜澤身旁的一名官員臉色大變:
“還不趕快把這個逆賊子女給拿下!”
說罷,無數的官兵如同海水般向我涌來,可我依舊臨危不懼:
“裴夜澤,這江山有一半都是我父兄爲你打下,你現如今過河拆橋,實爲不仁不義!”
高台上的裴夜澤巋然不動,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他的聲音隨着風飄來:
“姜姰,念在你是朕的皇後,你父兄爲朕效命多年,朕給你一次機會。”
“倘若你現在從城門上下來,你還是朕的皇後,若你依舊不知悔改,別怪朕對你手下無情!”
周圍百姓和文武百官也都紛紛情緒激動:
“妖女!拿下這個妖女!”
“呵。”
我笑了,一滴眼淚緩緩的從我的眼角滑落。
我早就料到裴夜澤如今的反應,我從懷裏掏出了一道明晃晃的聖旨:
“裴夜澤!這是當初你登基時,賜給我父親的一道無字聖旨。”
“現如今,我用這份聖旨來爲我父親伸冤,不知還做不做得數!”
刹那間,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當年皇上勢微,是鎮國將軍一家助皇上登上了皇位,皇上爲感激當時的鎮國將軍一家,賜了一道無字聖,確有此事。”
裴夜澤看見那道聖旨顯然慌了。
我知道他肯定在想,這道聖旨不是早就被他想方法給要了回去。
爲何現如今又會重新回到我的手上,腦海中閃過一道邪魅的身影。
如果不是他,或許我根本沒有現如今站在這裏的機會。
“很好。”
裴夜澤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
“你倒是要怎麼證明,你的父兄是被冤枉的?”
我緩緩地掃試了一圈城門下的衆人,聲音擲地有聲:
“衆所周知,我父兄之所以被定上叛國罪,是因爲窩藏私犯。”
“可事實證明,我父兄根本沒有窩藏私犯,並且在犯人出現的時候,立馬將其緝拿。”
“你當如何證明私犯並不是你父親窩藏?”
裴夜澤身邊的一名官員站出來問道。
我眼神示意,不一會兒,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囚徒被壓了上來。
我將他的衣服撕扯開來,上面是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傷口,觸目驚心。
“衆所周知,我姜氏一族有獨門的槍法,傷口會在皮膚表露出呈現出花瓣的形狀。”
“這些傷口,刀刀致命, 一看就是我姜家所爲,倘若是與嫌犯有勾結,又何必傷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