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秦七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石室天花板。
身下的被褥依舊柔軟，手腕上傳來“譁譁”的鐵鏈碰撞聲。
臥......槽......又來......
他撐起身子，揉了揉腫脹的腦袋，清冷的聲音如約在耳邊響起：
“醒了。”
小龍女坐在石床邊上，手中握着一瓶玉蜂漿，遞到他面前：
“喝了。”
秦七葉順手接過，剛要仰頭灌下，身體突然一僵。
他詫異的看向玉蜂漿，還沒開口，便聽小龍女說道：
“放心，玉蜂漿裏沒毒。”
“沒毒？”
秦七葉挑了挑眉，明顯不信。
要說之前在墳前，他內力低微，又挨了歐陽鋒一掌，中招也就算了。
眼下他實力恢復大半，內力磅礴如海，怎麼可能輕易被迷倒。
除非，他曾大量喝下過藥引！
小龍女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眉眼彎彎，明豔動人：
“喝吧，那香粉確實是遇到玉蜂漿，才可將藥性放大百倍。”
“只要你聽話，便無事。”
秦七葉看着小龍女此刻那美到妖異的臉龐，忽然笑了，仰頭將整瓶玉蜂漿一飲而盡。
甜潤的漿液滑入喉嚨，丹田內的內力運轉流暢，之前那股滯澀感也早已消散：
“我喝了，然後呢？”
小龍女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玉瓶放到一旁，柔聲道：
“玉蜂漿可加快內功運轉，對你有益無害。”
“怪只怪你不聽我話。”
說着，她的手已然放在了腰間的細帶上。
指尖輕輕一扯，系着白衣的細帶緩緩鬆開，衣袂微微敞開，露出頸間細膩的肌膚，在燭火下泛着瑩潤的光澤。
秦七葉的表情瞬間僵住，下意識握緊了藏在袖子裏的玉瓶，語氣錯愕：
“小，小姨，你幹嘛？”
小龍女眨了眨眸子，將細帶勾在指尖，輕輕晃着，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卻異常堅定：
“自然是練功。”
她的裙擺隨着動作散開，露出截纖細白皙的小腿，燭火映在她身上，勾勒出柔美的曲線。
眨眼間，衣裙散落滿地。
秦七葉瞪大了眼睛，口中嚷嚷：
“可以了，小姨！冷靜啊！”
“我們不該找個小樹林之類的？”
“你喜歡在樹林？”
小龍女緩緩跪爬上床，像只蓄勢待發的野貓，一步步靠近，指尖輕輕點在秦七葉的胸口，聲音柔得像水，卻帶着不容違逆的強勢：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秦七葉的目光下意識在這幾乎完美的嬌軀上掃過，隨即連忙移開，喉嚨發緊，聲音幹澀：
“那石壁上說，只需敞開衣襟......沒必要脫成這樣子吧？”
聞言，小龍女愣了一瞬，耳根瞬間紅透，像是想起了什麼，抬手將秦七葉的腦袋擺正，讓他直視着自己，表情微凶，帶着一絲嬌嗔：
“躲什麼？你若這般都難以招架，如何練功？”
誰想出來的主意，這能安心練功？
我敬他是條漢子！
秦七葉吞了口口水，體內氣血翻江倒海。
二十郎當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數月前又曾開過葷，面對眼前這般活色生香的場景，要說沒點心思那是騙人的。
可這，如何練？
分分鍾走火入魔！
“我可能......真沒辦法練這玉女心經。”他老實的說道。
“我偏要你練！”
小龍女手指用力，指尖撩開他胸口的衣襟，男子的滾燙氣息撲面而來。
她抿了抿唇，強壓心中慌亂，聲音嬌媚：
“你不是總偷偷瞧我睡覺，如今讓你看，爲何又不看了？”
這能一樣嗎？
秦七葉輕嘆了口氣，握住小龍女點在他胸口的手，眼神認真：
“你可不可以不要騙我？”
“我，我何時騙過你？”
小龍女的目光下意識閃躲，手上的力道不由鬆了幾分。
“你不是我的小姨對嗎？”秦七葉問，語氣十分篤定。
小龍女“嗯”了一聲，語氣隨意：
“是你自己一口一個‘小姨’叫着，我從沒承認過。”
“那你爲何不辯解？”秦七葉又問。
“你既喜歡叫，我爲何辯解？”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着他的掌心，帶着微涼的觸感。
秦七葉將她亂動的手又握緊了些，晃了晃手上的鐵鏈：
“你抓我回來的目的呢？”
小龍女的眼神黯淡了幾分，語氣帶着一絲猶豫：
“我......沒騙你。”
“鎖着你，鎖着你是怕你沖動，報仇心切......也是，也是......”
“所以你的確認識我娘？你找了我很多年？”秦七葉的聲音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激動。
小龍女重重點頭，眼神無比認真：
“當年我只當你被郭靖和丘處機害了，奈何我那時武功低微，無法爲你報仇。”
“這些年我勤學苦練......但祖師婆婆留下的玉女心經，又必須兩人合練。”
秦七葉愣了愣，垂眸思索。
照這麼說，我是正主，楊過才是替身？
怎麼感覺更膈應了？
他抬眸看向小龍女，眼底透着一抹希冀：
“不要騙我！楊過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小龍女抿了抿唇，指尖蜷縮，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語氣帶着一絲委屈：
“我並未騙你。”
“他的確在古墓住過半月，孫婆婆臨終前求我照顧他。”
“我本不想答應，但想到只要將古墓衣鉢托付於他，便可出古墓替你報仇，我才將他留下。”
“誰知後來他自己跑走，便再沒回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是怕你知道會不高興......”
想到秦七葉提及的那個“未婚妻”，小龍女深知這種感覺。
再加上大量瑪麗蘇文學的熏陶，她就更不敢說了。
原來是這樣......
秦七葉與自己所知一一對照，楊過跑走，想必就是去找歐陽鋒了。
所以，這狗系統又搞我！
小龍女見秦七葉垂眸不語，不知他在想什麼，便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
“現下，你可願意與我練功了？”
秦七葉抬起頭，目光掃過她近在咫尺的嬌軀，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我不是不願，我只是......只是......”
他實在難以在這種坦誠相對的情況下，靜下心來練功。
這不是爲難人嗎？
小龍女見他這般猶豫，還當他在想着那桃花島的“未婚妻”，眼眶不由泛紅：
“你便這般在意她？”
“讓你都不願正眼瞧我？”
秦七葉抬起頭，以爲她說的是楊過，點了點頭道：
“怎能不在意。”
他可是你的官配！
想了想，他又追問了一句：
“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他嗎？”
“我在意，我當然在意！”
小龍女怒聲開口，再難忍住，眼淚隨之落下，
“我不但在意，我......我恨她入骨！”
“恨他？”
秦七葉一愣，一把抓住小龍女的手腕，
“你當真恨他？爲何恨他？”
小龍女看着秦七葉這焦急的模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整個人頓時消沉了下去：
“我怎能不恨她，她奪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
最、最寶貴的東西？
秦七葉腦袋瞬間炸開，一股邪火竄上頭頂。
小龍女卻忽然激動起來，一把將秦七葉按倒在床榻上，長發散亂，狀似癲狂：
“是不是只要有她在，你便不會正眼瞧我？”
“明明，明明.....我先遇到的你。”
“你說什麼？”
秦七葉表情一滯，似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她：
“你到底是誰！”
“我們以前見過！”
小龍女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砸在秦七葉的唇上。
她哭着哭着又笑了，眼淚夾雜着笑聲，眼底翻涌着偏執與委屈，竟顯得此刻的她，多出幾分妖媚：
“小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