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煙火人間味最濃
用完早餐，楊康一本正經地把小公主抱到軟得能陷進去的沙發上，那雙眼睛裏的狡黠藏都藏不住，活像只偷着藏了糖的狐狸。
“我的公主殿下，請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你的驚天大驚喜！”他故意捏着嗓子拖長語調，神秘兮兮的樣子，差點把自己都逗笑。楊康之前扒過不少唐代皇室的八卦記載，深知這幫金枝玉葉看着風光無限，實則連個正經的玩伴都難找，尤其是小兕子這種奶娃娃，保準扛不住這種幼稚又好玩的套路。
小公主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立刻舉起小胖手捂住眼睛，可那指縫張得比銅錢還寬，黑溜溜的眼珠子正透過縫隙，賊兮兮地往楊康這邊瞄。
“不許偷看喔，”楊康板起臉裝嚴肅，一本正經地嚇唬她，“偷看的話，罰你下次再也吃不到香噴噴的小籠包！”
小籠包那可是小公主的命根子，一聽這話，她哪還敢耍小聰明，立馬扭着圓滾滾的小身子，一頭扎進沙發靠墊裏，撅起的屁股圓溜溜的，活像個剛出鍋的白饅頭，悶聲悶氣地喊：“康哥哥，系幾真的咩有偷看，你快點快點呐！”
“那我喊三二一，兕子就可以睜開眼睛啦。”楊康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清了清嗓子拉長聲音喊，“三——二——一，當當當當！”
一輛粉得能甜掉牙的三輪電瓶車，正安安靜靜地蹲在客廳中央，車身上印着的小兔子齜着牙，看着就格外欠揍。這是楊康精挑細選的兒童款，後座寬敞得很，剛好能塞下他一個大活人，就是爲了方便他陪着小公主當“人肉護欄”。
小公主“唰”地一下抬起頭，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瞬間亮得像揣了兩顆星星，直勾勾地盯着小車，小嘴巴張成了標準的“O”形，能塞進去一顆大葡萄。她小心翼翼地挪到車邊，伸出小胖手輕輕摸了摸車把，滿眼都是好奇，奶聲奶氣地問：“康哥哥，介系什麼呀？腫麼辣麼好看！”
“這是電瓶車，”楊康笑着把她抱到車前的小座位上，自己則穩穩當當地坐在後座，“來，兕子，哥哥教你當小司機。”
他握住小公主的小手放在車把上，輕輕一擰油門，車子便“嗡嗡”地晃悠着動了起來，速度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
“動呢！動呢！”小公主興奮得小胳膊小腿亂蹬，清脆的笑聲差點掀翻屋頂，“康哥哥，切切寄幾會跑呢！”
楊康帶着她在客廳裏慢悠悠地溜圈，繞着茶幾轉了八百個彎，又穿過走廊晃了兩趟，小公主開心得直拍小手，小臉蛋紅撲撲的，像顆熟透了的紅蘋果。
“兕子，喜歡哥哥送你的禮物嗎？”楊康停下車，揉了揉她軟乎乎的發頂。
“系翻！”小公主重重地點頭，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甜得能齁死人，“康哥哥，系幾好開心，康哥哥膩真好！”
楊康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得，之前跑斷腿逛商場的疲憊，在這聲甜膩的誇贊裏，算是徹底值了。他開始認真地教她認車子的零件：哪裏是油門，哪裏是刹車，哪個按鈕按下去會響起清脆的喇叭聲，活像個盡職盡責的駕校教練。
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小公主學得那叫一個快，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能自己握着車把，控制着車子在客廳和餐廳之間來回穿梭，那小模樣，認真得像是在處理什麼國家大事，得意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楊康把她抱下來，蹲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地叮囑道：“兕子，哥哥這裏地方太小，不夠你撒歡，等回了大唐，你那邊的宮殿那麼大，隨便你怎麼開。但是要記住，車車是個饞嘴的小家夥，需要充電才肯跑，沒電了就罷工了，到時候要帶給哥哥喂它‘吃飯’，記住了嗎？”
他早就把車子的高檔位鎖得死死的，此刻的車速比散步還慢，就算小公主撞牆上，估計也頂多是個“碰瓷”的程度，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小公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仰起小臉，眼睛裏滿是期待，小心翼翼地問：“康哥哥，切切窩能帶肥去嘛？”
“當然可以了，”楊康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這是哥哥送給兕子的，兕子想帶去哪裏，就帶去哪裏。”
“系窩噠！系康哥哥送給系幾噠！”小公主興奮得原地蹦躂起來，小短腿跳得老高，清脆的笑聲像銀鈴一般，吵得楊康耳朵都快麻了。
“兕子快過來，”楊康笑着朝她招手，又開始憋大招，“哥哥還給你買了幾套仙女裙，要不要試試？穿上你就是全大唐最靚的崽。”
他這是打算把準備好的驚喜，一波接一波地砸向小公主。
小公主一聽有漂亮裙子，立刻邁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過來，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小臉撒嬌，聲音甜得發膩：“窩要漂釀！康哥哥給我換！”
楊康笑着抱起她走進臥室，把堆在床頭的一大堆衣服抱了出來。他挑了一件小香風的粉色連衣裙，小心翼翼地給小公主換上。粉嫩嫩的布料襯得她肌膚雪白，裙擺上的蕾絲花邊輕輕晃動，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仙子，瞬間閃亮登場。
他抱着她走到穿衣鏡前，小公主看着鏡子裏那個穿着漂亮裙子的自己，頓時“咯咯咯”地傻樂起來，小手指着鏡子裏的人，一個勁地喊：“漂釀！好漂釀！系仙女！”
“我家兕子就是最漂亮的小公主，仙女見了都得靠邊站。”楊康沒忍住，低頭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軟乎乎的觸感，差點讓他忍不住再嘬一口。
“mua～”小公主也學着他的樣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奶聲奶氣地喊：“系幾墜漂釀！咯咯咯！”
楊康眉開眼笑，又拿出一雙粉色的小涼鞋，給她穿在腳上。不大不小，尺寸正好，他滿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腳丫，心裏暗自得意：果然，我挑東西的眼光就是這麼準！
“來，兕子，還有壓箱底的驚喜呢。”楊康打開臥室的衣櫥，把裏面的毛絨玩偶一個個抱了出來——雪白的小羊、圓滾滾的小豬、長耳朵的兔子，還有機靈的小猴子，瞬間堆了滿滿一沙發，活像個小型動物園。
小公主看到這麼多毛絨玩偶，眼睛都直了，驚呼一聲“哇”，就一頭撲進了玩偶堆裏，在柔軟的絨毛裏滾來滾去，小手一會兒摸摸小羊的犄角，一會兒捏捏小豬的耳朵，嘴裏還不停念叨着：“介系羊羊，介系豬豬，介系兔兔，介系猴幾！”
她喜歡得不得了，抱着玩偶在地毯上打滾，笑聲清脆又響亮，差點把天花板震出個窟窿。
玩了好一會兒，她才抱着那只圓滾滾的小豬玩偶，仰起小臉，小心翼翼地問：“康哥哥，介些都系窩的嘛？”
“全都是，”楊康笑着點頭，“都是送給小兕子的，別人搶都搶不走。”
“哇！系幾太開心了！”小公主抱着小豬，眼睛亮晶晶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拉着楊康的衣角，小聲問道：“康哥哥，我能不能帶幾個肥去，送給窩阿姐？”
楊康心裏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懂得惦記別人，簡直是個小天使。他柔聲說：“這些所有的東西，兕子想送給誰都可以，不用問哥哥，你說了算。”
“康哥哥膩真好！”小公主開心極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胳膊緊緊地圈着他，像個八爪魚似的，不肯鬆手。
“兕子想送給哪些阿姐呀？”楊康好奇地問，“兕子的阿姐很多吧？”
“嗯呐～嗯呐！”小公主用力點頭，掰着胖乎乎的小手指數道，“窩要送給阿姐，和二姐，還有阿娘！”
楊康愣了一下，他還不知道小公主的阿姐和二姐是誰。見他面露疑惑，小公主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我阿姐系尼尼質，二姐系城陽。”
楊康心裏微微一沉，他立刻就想起了這兩位公主的命運——李麗質紅顏薄命，年僅二十三歲便香消玉殞；城陽公主一生坎坷，雖活到了四十歲，卻也歷盡了波折。“哎，皇帝的女兒，看着風光，其實真不好當啊。”他忍不住低聲感慨，心裏暗暗嘆氣。
“康哥哥，”小公主拽了拽他的衣角，把他從傷春悲秋的思緒裏拉了回來，小臉上滿是期待，“我想看小猴幾。”
“好嘞！”楊康回過神，刮了刮她粉嫩的小鼻子，抱着她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精準找到一部關於猴子的紀錄片。隨後，他又起身走進廚房，準備給小公主切些水果，當個合格的“投喂員”。
“來，兕子，嚐嚐冰鎮西瓜，還有脆甜蘋果。”沒一會兒，楊康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出來，放在小公主面前，手裏還拿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叉，準備開啓投喂模式。
小公主看着盤子裏紅彤彤的西瓜，眼睛都直了，口水忍不住飛流直下三千尺，差點滴到衣服上。楊康連忙拿出紙巾，溫柔地幫她擦了擦嘴角，順便吐槽：“小饞貓，口水都快淹了客廳了。”
“康哥哥，窩要七西瓜！”小公主張着圓乎乎的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雛鳥，眼巴巴地等着他投喂，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誰看了都心軟。
“好好好，慢點吃，別嗆着。”楊康挑了一塊最小的西瓜，小心翼翼地塞進她嘴裏，生怕汁水濺她一身。
清甜的汁水瞬間在口腔裏爆開，順着小公主的嘴角流了下來。楊康早有準備，手裏的紙巾及時擦了上去，動作快得像閃電。一人吃，一人擦，兩個人配合得無比默契，樂此不疲，活像在演一出搞笑小品。
“康哥哥，西瓜好好七啊！”小公主吃得眉開眼笑，小臉蛋上沾了點汁水，更顯嬌憨，活像只偷吃到蜜的小鬆鼠。
“兕子乖，西瓜不能多吃。”楊康怕性寒的西瓜傷了她的脾胃，在沒帶她做全面體檢之前，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只能忍痛割愛，減少她的西瓜配額。他叉起一小塊蘋果，遞到她嘴邊，“來，吃個蘋果，補充維生素。”
小公主張嘴咬下，細細嚼了嚼，眯着眼睛點頭，一臉滿足：“餅果也好七！脆脆的！”
“蘋果可以隨便吃，對身體好，還能長高高。”楊康摸了摸她的頭，循循善誘，“記住了嗎？”
“嗯呐～嗯呐！”小公主用力點頭，對他的話，她向來是無條件信任，畢竟康哥哥可是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神仙哥哥。
“兕子乖乖看電視，”楊康站起身，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哥哥去給你露一手，做頓滿漢全席！”
“嗯呐！”小公主乖巧地點頭，眼睛依舊盯着電視屏幕，裏面的小猴子正上躥下跳，搶香蕉搶得熱火朝天，逗得她時不時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楊康走進廚房，先淘米下鍋，讓米飯慢慢煮着，香氣漸漸彌漫開來。獨自在外打拼多年，他早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煎炒烹炸樣樣精通，對付個小娃娃的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系上圍裙，他熟練地從冰箱裏拿出食材，準備給小公主做幾道可口又營養的菜，爭取把她養得白白胖胖。
第一道是糖醋裏脊，小公主的最愛。他將裏脊肉切成均勻的細條，用料酒、生抽醃制入味，再裹上一層薄薄的面糊，保證外酥裏嫩。起鍋燒油，待油溫燒至七八成熱，便將裏脊條一條條下入鍋中，炸至金黃酥脆後撈出，那香味，差點把他自己都香暈了。鍋裏留少許底油，倒入調好的糖醋汁，小火熬至濃稠，再將炸好的裏脊倒回鍋中，快速翻炒均勻，讓每一塊裏脊都裹滿醬汁。出鍋裝盤，色澤紅亮，香氣撲鼻，楊康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叉起一塊嚐了嚐，嗯，味道絕了，比飯店裏的還好吃。
做完糖醋裏脊，他還是不放心小公主，伸頭往客廳看了一眼。只見小公主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手裏還拿着一片蘋果，時不時咬上一口，乖巧得不像話，簡直是天使寶寶本寶。
楊康放下心來，轉身繼續忙碌。又做了一道什錦蝦仁，蝦仁Q彈鮮嫩，搭配着胡蘿卜丁、玉米粒、豌豆粒，色彩鮮豔，營養均衡，看着就有食欲；最後炒了一盤清炒莧菜，翠綠的莧菜翻炒後染上了淡淡的紫紅色，像穿了件花衣裳，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想嚐一口。
三菜一湯，很快就端上了桌，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兕子，洗手手，開飯啦！”楊康朝着客廳喊了一聲，自己都沒發覺，說話時不自覺用上了疊詞，帶着幾分軟糯的意味，活像個幼兒園老師。
小公主聽到喊聲，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邊，伸出小手要抱抱，鼻尖微微動了動，眼睛彎成了月牙，一臉崇拜：“好香鴨！康哥哥膩太膩害了！比御膳房的大廚還厲害！”
“哥哥還會做很多好吃的，”楊康抱着她走進衛生間，幫她仔細洗幹淨小手，還不忘吹彩虹屁，“以後只要兕子想吃，就來找哥哥，哥哥給你做滿漢全席！”
“嗯呐！”小公主重重地點頭，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一臉幸福，“康哥哥真好！”
客廳裏沒有寶寶椅，楊康索性帶着小公主坐在地毯上，茶幾當餐桌，倒也自在溫馨，頗有幾分野餐的樂趣。他夾起一塊糖醋裏脊，遞到小公主嘴邊：“來嚐嚐，哥哥的拿手絕活，糖醋裏脊。”
“系又又！甜甜噠！好七！”小公主鼓着腮幫子，吃得不亦樂乎，小嘴吧嗒吧嗒響，毫不吝嗇地誇贊着，惹得楊康心裏美滋滋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再吃點蝦仁，也是肉肉喔，吃了長高高。”楊康又夾了一只蝦仁給她，像個老父親一樣碎碎念。
“蝦仁也好七！Q彈彈的！”小公主嚼着蝦仁，忽然拿起自己的專屬小勺子，舀起一只蝦仁，遞到楊康嘴邊，一臉認真，“康哥哥膩也七！”
楊康學着她的樣子，張大嘴巴“啊嗚”一口吃掉，兩個人相視一笑，笑聲在屋子裏回蕩，溫馨又美好，差點把房頂都掀了。
“兕子要多吃蔬菜，才能快快長大，變成大美女。”楊康夾了一筷子莧菜，放在小公主的米飯上，循循善誘。
小公主看着被莧菜染成淡紫色的米飯，眼睛瞬間亮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地喊道：“康哥哥，腫麼菜菜系紫色的，飯飯也變成紫色的了！好神奇鴨！”
楊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莧菜的特性，總不能跟她說這是花青素吧，只能糊弄道：“厲害吧？這個菜菜吃了，能長高高，還能變聰明哦。”
“真好七！”小公主嗷嗚一口，把米飯和莧菜一起吃進嘴裏，小臉上滿是滿足，拍着小肚子喊，“窩要快快長大！”
楊康看着她這副模樣，心裏滿是感慨。小公主實在是太好帶了，吃飯從不挑食，不像他平時刷視頻看到的那些熊孩子，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氣得爹媽跳腳，對比之下，兕子簡直是個小天使。
沒過多會兒，兩個人就吃得肚子圓滾滾的，一起癱在沙發上，誰都不想動，活像兩只剛吃完大餐的小豬。
“康哥哥，肚肚七噠圓圓的！”小公主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咯咯地笑個不停，還伸出小手，戳了戳楊康的肚子，一臉壞笑。
“兕子的肚子也是圓圓的，像個小皮球。”楊康也笑着點了點她的小肚子，趁機報復性地戳了兩下。
一人大，一人小，就這麼靠在沙發上，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笑鬧成一團，滿室的煙火氣裏，藏着最動人的溫暖，連空氣都變得甜絲絲的。
鬧着鬧着，小公主的眼皮開始打架，頭一點一點的，像只打瞌睡的小貓咪。楊康見狀，輕輕把她抱在懷裏，小家夥順勢往他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裏還嘟囔着“玩偶…阿姐…小籠包”，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楊康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進臥室，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又給她蓋了條薄毯。看着小公主熟睡時恬靜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轉身回到客廳，他開始收拾殘局，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又把那些毛絨玩偶整整齊齊地堆在沙發一角，粉色的電瓶車也被他推到了陽台，陽光灑在車身上，小兔子圖案顯得格外可愛。
等忙完這一切，楊康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想查查唐代公主的更多資料，指尖卻頓了頓。他忽然覺得，或許不用去查那些沉重的過往，只要他能陪着小兕子，給她帶來更多的快樂，說不定就能改變些什麼。
正想着，懷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卻發現屏幕上什麼消息都沒有。而另一邊的床上，小公主咂了咂嘴，翻了個身，夢裏似乎又吃到了甜甜的糖醋裏脊，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不知過了多久，小公主揉着眼睛醒了過來，看到楊康坐在床邊看書，立刻伸出小手：“康哥哥，抱！”
楊康放下書，把她抱起來，笑着問：“睡醒啦？要不要喝點酸奶？”
“要！”小公主用力點頭，眼睛亮晶晶的，“要草莓味的！”
“沒問題！”楊康抱着她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草莓酸奶，插上吸管遞給她。小公主吸了一大口，眯着眼睛一臉幸福，奶聲奶氣地說：“康哥哥，窩以後天天都想和你一起吃飯飯。”
楊康的心像是被溫水泡過，軟得一塌糊塗。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好啊，只要兕子想來，哥哥隨時都等着。”
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給屋子鍍上了一層暖金色。小公主抱着酸奶，靠在楊康懷裏，一邊吸着，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大唐宮裏的趣事，說御花園的牡丹開得有多好看，說宮裏的小貓有多調皮。楊康安靜地聽着，偶爾應和一聲，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時光，才是最珍貴的。沒有穿越的驚奇，沒有歷史的沉重，只有一屋煙火，一個小丫頭，和一段簡簡單單的，溫暖的時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公主看着窗外的晚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着楊康的衣角說：“康哥哥，天快黑啦，窩要回去啦，不然阿娘會擔心的。”
楊康心裏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哥哥幫你把禮物收拾好。”
他把那只圓滾滾的小豬玩偶、一只長耳朵兔子，還有那條粉色的小裙子裝進一個袋子裏，又把電瓶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小公主抱着袋子，戀戀不舍地看着楊康：“康哥哥，窩下次還能來嗎？”
“當然可以，”楊康蹲下來，捏了捏她的小臉，“隨時歡迎我們的小公主。”
小公主用力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才轉身，抱着袋子，騎着她的粉色小電瓶車，慢慢消失在空氣裏，只留下一陣甜甜的奶香味。
楊康站在原地，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嘴角卻依舊帶着笑。他走到陽台，看着天邊的晚霞，輕聲說：“下次見，我的小兕子。”
晚風輕輕吹過，帶着一絲夏天的燥熱，卻也帶着一絲，讓人安心的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