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臨淵市圖書館建於七十年前,花崗岩外牆爬滿常春藤。周三下午兩點,陽光斜照進閱覽室的落地窗,在長條木桌上投下斑駁光影。

沈墨坐在三樓東側靠窗位置,面前攤開一本《信息論基礎》。他戴着普通的藍牙耳機,左耳植入體已經調整爲被動接收模式,只收集環境數據。

兩點十分,林靜準時出現。

她今天穿着米色針織衫和深色長褲,拎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走到還書處,從包裏取出五本書:《海洋地質學》《量子計算入門》《意識與大腦》《密碼學史話》,以及一本薄薄的《童謠集》。

沈墨的目光在那本《童謠集》上多停留了一秒。書脊有多次翻閱的痕跡,與其他學術書籍的嶄新狀態形成對比。

林靜還完書,沒有立即離開。她在書架間徘徊,最後在心理學區域停下,抽出一本《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診斷與治療》。

就在這時,沈墨的植入體傳來輕微震顫——預設的信號,意味着白鯨的監控發現異常。

他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閱覽室裏有十二個人:三個大學生在寫論文,一對老年夫婦在讀報,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在翻雜志,還有幾個零散的讀者。

風衣男人。

沈墨注意到他的細節:皮鞋擦得太亮,在圖書館這種環境顯得刻意;翻雜志的速度均勻得不自然,每三十秒翻一頁,像在計時;左手腕有淡淡的白色痕跡,像是長期戴表後突然摘掉留下的。

而且,他的視線每隔一分鍾就會掃過林靜的方向。

“發現疑似目標,男性,四十歲左右,風衣,坐在心理學區域東南角。”沈墨通過植入體的骨傳導麥克風低聲報告。

“收到。檢測到微弱信號發射,他可能在監控林靜。”白鯨的聲音直接傳入左耳,“按計劃行動,但要加速。他可能也在等什麼。”

沈墨合上書,起身走向衛生間方向。經過林靜身邊時,他“不小心”碰掉了她剛抽出的那本書。

“抱歉。”他彎腰撿書,手指在書封上停留了0.3秒——足夠植入體讀取附近的藍牙和Wi-Fi信號特征。

林靜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瞬間的警覺,隨即恢復平靜:“沒關系。”

沈墨繼續走向衛生間,在隔間裏快速分析剛才收集的數據。林靜身上有三個電子設備:手機、電子閱讀器、還有一個未知的低頻發射器。頻率很特殊,不是民用波段。

更奇怪的是,她周圍的電磁場有細微扭曲,像是被某種隱形屏障包裹。

“她身上有反意識探測裝置。”沈墨低語。

“確定嗎?”白鯨問。

“電磁場模式符合第三類屏蔽標準,可能是定制設備。”沈墨調出記憶中的參數對比,“‘遺忘教會’三年前發表過類似技術的論文。”

“麻煩了。如果她有屏蔽裝置,你的潛入會被發現。”

“除非...”沈墨有了個冒險的想法,“除非屏蔽裝置需要主動維持。如果我能制造一個讓她分心的情景,屏蔽可能會暫時失效。”

“太危險了。”

“有備選方案嗎?”

通訊那頭沉默了兩秒:“沒有。但我們只有五分鍾窗口。圖書館的地下中繼器每三十分鍾輪換一次加密密鑰,下次輪換在兩點四十。錯過就要等半小時。”

沈墨看了眼時間:兩點十五分。

“我來制造分心。你準備接應。”

他走出衛生間,回到座位。手指在桌下快速操作手機——不是日常用的那部,而是特制的幹擾設備。

兩點十七分,圖書館的燈閃爍了一下。

很輕微,大部分人沒注意到。但沈墨看到,風衣男人立刻抬頭,手伸進了風衣內側。

兩點十八分,圖書館的Wi-Fi突然中斷。

幾個學生發出抱怨聲。管理員起身檢查路由器。風衣男人站了起來,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

兩點十九分,沈墨啓動了最後一步:他手機裏預存的音頻文件開始播放——是某種高頻聲波,人耳幾乎聽不見,但會讓電子設備產生輕微共振。

林靜突然按住太陽穴,皺了皺眉。她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個小裝置,調整了旋鈕。

就在這一瞬間,沈墨的植入體檢測到屏蔽場的波動:衰減了37%,持續時間大約三秒。

足夠了。

“開始潛入!”白鯨的聲音傳來。

沈墨閉上眼睛,意識通過植入體接入靜淵網絡。圖書館地下的中繼器提供了一條快速通道,他的意識幾乎瞬間就抵達林靜的思維外圍。

和訓練時一樣,他首先面對感知屏障。但這次的感覺不同——屏障上布滿了細微的裂痕,像是被多次強行突破過。

沈墨沒有直接進入,而是先掃描裂痕的形態。他發現這些裂痕分兩類:一類粗糙暴力,是外部入侵的痕跡;另一類則精巧隱蔽,像是從內部故意留下的後門。

有人已經潛入過林靜的意識,不止一次。

他選擇了一個相對新鮮的裂痕作爲入口——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手法專業。裂痕邊緣的數據特征讓他想起訓練時見過的某種模式:是靜淵的技術,但做了修改。

內部有內鬼的猜測得到印證。

沈墨進入第一層:即時思維區。林靜此刻的想法很雜亂:

【頭又疼了...那個頻率...】

【趙主任說今天會聯系...爲什麼還沒消息?】

【那本童謠集應該銷毀的...但舍不得...】

【有人在看我嗎?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沈墨保持最小存在感,像一片羽毛飄過。他需要找到通往深層記憶的路徑,但林靜的思維結構比訓練模型復雜得多,像是一座迷宮城市。

兩點二十一分,他抵達短期記憶區。最近的記憶片段快速閃過:

三天前在孤兒院整理圖書,孩子們的笑臉;

一周前收到匿名信件,裏面只有一張老照片;

一個月前夜裏驚醒,聽到窗外有奇怪的吟唱聲...

沈墨鎖定那封匿名信件的記憶。當林靜回憶它時,他同步讀取:照片上是年輕的林靜和沈臨淵,站在某個實驗室門口。背面有一行字:“你還記得深潛者的誓言嗎?”

字跡分析結果很快從靜淵傳回:與趙弘毅的筆跡匹配度87%。

果然是他。

兩點二十三分,沈墨開始向深層記憶進發。這裏的防護明顯增強,不僅有加密,還有陷阱——虛假的記憶片段,一旦觸碰就會觸發警報。

他小心繞開那些誘餌,尋找關於“深潛者”項目的核心記憶。根據白鯨提供的線索,關鍵記憶應該與“裂隙事件”相關。

終於,他在記憶迷宮的深處,找到了一扇厚重的門。門上刻着奇怪的符號:一個破碎的沙漏,與“遺忘教會”的標志相似,但細節不同——這個沙漏的裂縫處,長出了細小的觸須。

門被多重加密鎖死。沈墨嚐試分析加密結構,發現需要三個密鑰:時間密鑰、情感密鑰、還有一個...血緣密鑰。

血緣密鑰?爲什麼林靜的記憶需要血緣驗證?

除非這段記憶不屬於她。

沈墨突然明白了:這不是林靜自己的記憶,而是有人植入的。植入者設定了血緣鎖,意味着只有特定血緣關系的人才能打開。

而沈臨淵的血緣相關者,除了沈墨,還有誰?

兩點二十五分,屏蔽場的波動開始恢復。沈墨的時間不多了。

他做了一個冒險決定:嚐試用自己的神經特征模擬血緣密鑰。這需要極高精度的生物數據映射,而且一旦失敗,可能觸發記憶的自毀程序。

植入體開始發熱,沈墨感到左耳傳來刺痛。他在靜淵中的意識體開始不穩定,數據碎片不斷剝落。

“沈墨,你的神經負荷達到警戒線!”白鯨警告。

“再給我十秒。”沈墨咬牙堅持。

他將自己的DNA序列特征、腦波模式、甚至左耳植入體的唯一識別碼,全部轉化爲數據密鑰,嚐試匹配那道血緣鎖。

第一次失敗。

第二次失敗。

第三次...

鎖開了。

門緩緩打開,裏面不是記憶片段,而是一個完整的記憶場景:

七年前,深潛者項目核心實驗室。

沈墨“看”到自己父親沈臨淵站在控制台前,周圍是五名核心成員,包括林靜。他們全都穿着防護服,神色凝重。

控制台的大屏幕上,顯示着靜淵的早期結構圖。但在網絡深處,有一片區域被標紅,不斷蠕動、擴張——裂隙。

“它成長得太快了。”林靜的聲音在顫抖,“按照這個速度,三個月內就會突破核心防火牆。”

沈臨淵盯着屏幕:“常規方法已經無效。我需要志願者,執行‘錨定計劃’。”

“那意味着意識上傳後永久駐留。”另一個研究員說,“沒有人能承受那種神經負荷超過一年。”

“不需要一年。”沈臨淵調出一份計劃書,“只需要七個人,在七個關鍵節點建立意識錨點,形成穩定場。等到靜淵的自我修復算法成熟,就可以替換。”

“誰去?”林靜問。

沈臨淵第一個舉手。然後是另外五人。最後只剩下一個名額。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林靜。

她後退了一步:“我...我不能。我還有...”

“你有女兒,我明白。”沈臨淵點頭,“趙弘毅會接替你。但林靜,我需要你答應一件事:如果計劃失敗,如果靜淵失控,你要執行最後的‘淨化協議’。”

畫面切換。林靜在某個安全屋裏,面前是個紅色的按鈕裝置。旁邊放着那本《童謠集》。

沈臨淵的聲音從錄音設備裏傳出:“林靜,如果你聽到這段錄音,說明我們已經失敗了。按下按鈕,靜淵會啓動自毀程序,所有數據將在七分鍾內清零。童謠集裏有解除自毀的密鑰,但只有我的血緣者能讀懂。保護好它,直到...”

錄音到此中斷。

記憶場景開始崩塌。沈墨意識到這段記憶被設定爲單次讀取,完成後自動銷毀。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警報聲——不是記憶裏的,而是現實中的。

圖書館裏,風衣男人掏出了槍。

“目標發現我們了!”白鯨的聲音急促,“沈墨,立刻退出!”

但沈墨還被困在記憶的崩塌中。意識退出需要時間,至少五秒。

風衣男人的槍口對準了林靜。

時間不夠了。

沈墨做出決定:他強行切斷意識連接,用最粗暴的方式退出。劇痛如閃電般貫穿大腦,他現實中身體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摔倒。

但與此同時,他獲得了三秒的現實控制權。

在那三秒裏,沈墨做了三件事:

第一,將桌上的《信息論基礎》扔向風衣男人——書在空中劃出拋物線,遮擋了他的視線。

第二,對林靜大喊:“童謠集!第七頁!”

第三,撲倒在地,滾向最近的掩體——一個厚重的橡木書桌。

槍聲響起。

第一槍打中了天花板,燈管爆裂,玻璃碎片如雨落下。第二槍擊中了沈墨剛才坐的椅子,木屑飛濺。

圖書館裏一片混亂。人們尖叫着趴下或逃跑。管理員按響了警報。

風衣男人沒有開第三槍。因爲他發現,林靜不見了。

就在沈墨喊出那句話的瞬間,林靜像受驚的兔子般竄起,沖向緊急出口。她對這座圖書館顯然很熟悉,幾個轉彎就消失在了書架深處。

風衣男人咒罵一聲,追了上去。

沈墨從書桌後探頭,左耳的劇痛讓他視線模糊。他看見白鯨派來的接應人員已經進入圖書館——兩個穿便衣的男女,動作專業地封鎖了出口。

但風衣男人不是一個人。閱覽室的另一側,那個“讀報”的老年夫婦突然站起,動作敏捷得不像老人。老頭從拐杖裏抽出一把細劍,老太太從手提袋裏掏出微型沖鋒槍。

“擺渡人!”沈墨認出了他們的戰鬥風格——資料裏記載過,這個組織擅長僞裝和協同作戰。

槍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沖鋒槍的連射。便衣男女迅速尋找掩體還擊,圖書館變成了戰場。

沈墨知道自己該撤離,但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樣東西吸引:林靜慌亂中掉落的布包。包口敞開,露出那本《童謠集》的一角。

他爬過去,抓住布包,然後沿着書架間的通道向反方向移動。背後的交火聲越來越激烈,還夾雜着玻璃破碎和金屬撞擊聲。

經過歷史文獻區時,沈墨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手腕。

是林靜。她躲在兩排書架形成的死角裏,臉色蒼白如紙。

“你是誰?”她低聲問,手在顫抖。

“沈臨淵的兒子。”沈墨說,“你知道那本童謠集裏有什麼,對嗎?”

林靜的眼神劇烈波動:“不可能...他們說小墨已經...”

“死了?還是失蹤了?”沈墨抓緊時間,“有人篡改了我的記錄。但我還活着,而且我知道深潛者計劃、知道靜淵、知道裂隙。”

外面傳來腳步聲,追兵近了。

林靜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裝置:“這是靜淵的緊急接入密鑰,只有三次使用機會。我已經用了兩次。最後一次給你。”

她將裝置塞進沈墨手裏:“去找‘守夜人’,他在臨淵港17號倉庫。童謠集的密碼是...是...”

她的聲音突然中斷,眼睛瞪大。一把細劍的劍尖從她胸前透出,鮮血迅速染紅米色針織衫。

風衣男人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地抽出劍。

“找到你了,叛徒。”他說。

林靜倒下前,用盡最後的力氣,在沈墨手心劃了三個數字:317。

然後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

風衣男人轉向沈墨:“東西交出來。”

沈墨後退,背靠書架。他一手握着接入密鑰,一手抓着童謠集。兩邊都是追兵,無路可逃。

就在這時,圖書館的所有窗戶同時爆裂。不是被擊碎,而是被某種聲波共振震碎的。

外面傳來重型引擎的轟鳴聲。一輛裝甲車直接撞穿了圖書館的外牆,磚石飛濺。

車上跳下三個人,都穿着全黑戰術裝備,臉上戴着數據面具——面具表面不斷流動着加密代碼。

爲首的人舉起手中的裝置,發出高頻脈沖。所有電子設備瞬間失靈,連燈光都熄滅了。

“靜淵守衛者。”風衣男人嘶聲道,“你們竟敢在白天出動...”

“帶走目標。”守衛者首領下令,聲音經過機械處理。

兩個守衛者沖向沈墨。風衣男人試圖阻攔,但被第三個守衛者攔住,兩人戰成一團。

沈墨被架着拖向裝甲車。經過林靜的屍體時,他看到她散開的瞳孔裏,倒映着破碎的天花板。

還有一絲詭異的、解脫般的微笑。

裝甲車門關閉,引擎咆哮,沖破圖書館的另一面牆,駛入午後刺眼的陽光中。

車內,守衛者首領摘下面具——是白鯨。

“你差點死了。”她說,聲音裏沒有責備,只有疲憊。

“林靜死了。”沈墨握着那本染血的童謠集,“她最後給了我一個數字:317。還有這個。”

他展示接入密鑰。

白鯨接過密鑰,瞳孔微縮:“這是...最高權限的離線密鑰。理論上不應該存在的。”

“她還說,去找‘守夜人’,在臨淵港17號倉庫。”

白鯨沉默了幾秒,然後對駕駛員說:“不去安全屋了。改道去港口。”

“可是追兵...”

“執行命令。”

裝甲車在街道上急轉彎,駛向城東的港口區。沈墨望向窗外,城市的景色飛速後退。

他的左耳還在疼,手心還殘留着林靜的血溫,腦海裏還回放着那段記憶:父親站在控制台前,平靜地說出赴死的計劃。

而童謠集在他手中,封面被血浸透,顯出底下隱藏的紋路——又是一個銜尾蛇圖案,但這次,蛇嘴裏銜着的不是尾巴,而是一把鑰匙。

沈墨翻開書,直接翻到第七頁。

那是一首奇怪的童謠:

“月沉靜淵底,星落忘川西。

七個守夜人,守着七個謎。

鑰匙在血裏,門在影中棲。

若要尋真相,先忘你自己。”

下面有一行小字注釋:“致沈墨:當你讀到這首詩時,我已經不在了。但你父親留下了一條路。去找守夜人,他會告訴你下一段。記住,不要相信任何說‘爲了你好’的人。——林靜,絕筆。”

日期是:三年前。

也就是說,林靜在三年前就預見到自己的死亡,並留下了這份信息。

而她那時就知道沈墨會來找她。

裝甲車駛入港區,海風帶着鹹腥味灌入車內。17號倉庫在視線盡頭,那時一棟老舊的紅色磚房,在夕陽下像凝固的血。

白鯨突然按住沈墨的肩膀:“進去後,無論看到什麼,保持冷靜。守夜人...不太正常。”

“什麼意思?”

“他是在裂隙事件中幸存的第一批共鳴者。”白鯨的眼神復雜,“但他的意識有一部分永遠留在了靜淵深處。現在他是半人半數據的存在,思維邏輯...不太遵循物理法則。”

倉庫大門緩緩打開,裏面一片漆黑。

沈墨深吸一口氣,握緊童謠集,踏入了黑暗。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將看到父親隱藏了七年的真相。

而那個真相,可能會徹底改變他對世界、對自我、對靜淵的一切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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