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去地裏摘玉米的時候聽到了點奇怪的聲音,像是人在受傷時發出的/呻/吟/痛呼,以爲前面有人出事了,就撥開一棵棵比她還高的玉米稈——
正好散着散着步就溜達到她家附近的江緒聽說林今霧要去掰玉米,好奇玉米長在地裏是什麼樣的,所以那天他也在/活/春/宮/現/場。
站在她身後的江緒仗着一米九的身高優勢,在林今霧還沒有完全撥開鬱鬱蔥蔥的玉米稈之前就發現了那對躲在玉米地裏找刺激的男女。
見完全不懂得避諱的林今霧差點爬進人家兩口子的“被窩”,他眼皮一跳,想也沒想就伸手去勾她柔韌的腰肢。
“!!!”
謹慎向前探頭的林今霧被勒住腹部的那股強大力道往後一帶,撞上一具寬闊到可以將她完全籠罩在身下的胸膛。
好硬!
像一面溫熱的結實牆壁。
林今霧感覺自己後背撞麻了大半。
後背沒有脂肪支撐,硬邦邦的很正常,但是怎麼會有人連前面的胸口都是硬的?
從來沒有跟男人靠過這麼近的林今霧如是想。
她還能聞到身後人散發的清冽冷香,滿腦子都是江緒看着幹幹淨淨,沒想到人也香香的,跟村裏其他人都不一樣......
與林今霧幹幹淨淨的感概相反,緊緊貼着柔軟嬌軀的江緒胸口起伏幅度變快了,感覺自己抱了一具會呼吸會變熱的棉花娃娃,還軟得不可思議。
骨頭哪去了?女孩子的身體都這麼軟的嗎?
橫在她腹部的手臂下意識收了一下力道。
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剛一收緊,林今霧就皺起蛾眉,輕輕哼了一下。
“——誰在那裏?”
不到兩米的距離,那對男女發出一聲被嚇到的動靜。
江緒想也沒想就低頭,發熱的臉頰若有若無輕蹭過女孩溫涼的頸部,在林今霧敏感瑟縮之際,迅速伸手捂住她嘴巴!
他的手很大,輕而易舉將女孩巴掌大的大半張臉捂在寬大的掌心,連呼吸的鼻子都被捂住了。
“呼——”
憋紅臉的林今霧忍不住張開嘴。
她這一動,江緒就感覺自己敏感的掌心碰到了什麼柔軟的部位。
尤其是感覺到林今霧還迷茫地抿了抿捂疼的嘴唇,伸出舌頭舔舔企圖緩解唇上的疼痛,一系列動作做得無比自然,江緒都來不及撤手,幹燥的掌心就溼熱了一小塊。
咕咚!
江緒重重吞咽了一下。
他懷疑林今霧引誘自己。
因爲呼吸不過來,被他緊緊摟在身前的林今霧瓷白臉蛋發紅,抬手掐住他骨節分明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下來。
林今霧手長得秀氣,手指又細又長,修剪平整的指甲還是漂亮的粉色,搭在男人發力時肌肉線條越發明顯臂彎上的畫面,莫名透出幾分隱晦的性張力。
不想撞破村裏的軼事,江緒薄唇壓在林今霧發熱的耳邊輕聲說:“噓,不要亂動,不要出聲就放開你。”
城裏來的就是沒見識,又不是偷了別人家的玉米,幹嘛要鬼鬼祟祟的?
但林今霧還是慢吞吞點了點頭,江緒鬆了口氣,立刻鬆開懷裏的溫香軟玉。
幾朵棉花似的白雲飄過太陽底下,爲這一方小天地帶來一絲陰涼。
放開她之後,江緒微微沸騰的理智也冷卻下來了。
微風吹過,玉米林的葉子之間發出沙沙聲。
那對男女仔細聽了聽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很快又緊緊擁抱着親到了一起。
在他們沒注意到的玉米杆交錯處露出的縫隙,他們所做的一切行爲都被一雙倒映着好奇的眼睛收入眼底。
見她偷窺,也幸好是偷窺不是沖出去,江緒輕輕吐了口氣,有點頭疼。
不想看,想走,但又不能丟下她,只好伸手,這次不是捂她嘴巴,而是扯扯她衣角。
“林今霧,你別看了。”
他一個男人,開口提醒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孩子矜持點,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江緒蜷了蜷殘留一點點溼潤的手心,脖頸紅了,不自在移開目光:“林今霧,非禮勿視。”
林今霧耳朵一動,注意力很快回到身後男人身上。
江緒不僅人長得好看,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聽了就讓人心曠神怡,願意把他的話聽進去。
反正林今霧見過的人就不會說“非禮勿視”這麼有文化的四個字。
他們只會說“看你麻痹”、“小心挖你眼睛”、“再看就長針眼”之類,多多少少有些粗鄙的俗話。
“江緒,他們在做什麼?”
學着江緒輕輕柔柔的語調,林今霧眨巴星星一樣閃亮的眼睛,也用輕柔酥麻的氣聲在他耳邊說話。
那股柔軟的吐息撲在他耳畔,呵氣如蘭,江緒大半邊身子都僵硬了。
偏偏林今霧還無知無覺跟他咬耳朵:“那個男的爲什麼要咬她?她都哭了,嘴裏一直喊着救命啊!放過我吧!我要死了......”
“......”耳朵更紅了,江緒懷疑她在勾引自己。
前方的尖叫聲更大了,傳來的動靜也越來越混亂,好像下一刻就要出事。
“江緒,好像真的要出人命了,我覺得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說着,林今霧還輕輕碰了一下他自然垂在大腿外側的手。
像是要去牽他,但很快又放開了。
若即若離,態度曖昧......
“不用你救。”
江緒語氣有些生硬,非常確定林今霧在勾引自己。
哪有女孩子一本正經跟男人討論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還學人家/叫/床。
可當他望進那雙明明白白寫着迷惑的眼眸時,迷惑的人變成了江緒。
不會吧?
都年代了不會還有白紙一樣對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懂的人吧?
“可是我認識他們的,有一個都是我村裏的,男的是賣豬肉的老板,女的......”林今霧眼神變得奇怪起來,“不是跟他一起賣豬肉的女人。”
“是嗎?”
江緒盡量保持淡定,看似聽得很認真,其實心早就不知道飛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