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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沈安安淒慘的尖叫聲響徹整層樓。
剛走出醫院的梁風燼得到消息,瘋了一樣地往回跑,一進門就看到了滿手是血的沈雲稚,手握着一把水果刀,愣愣地看着倒在血泊裏的沈安安。
他面色陰鷙地上前,掐住了沈雲稚的脖子。
“你這個毒婦!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沈安安艱難地抬手,“阿燼哥哥......救我......”
梁風燼聞言,用力甩開沈雲稚,上前把人抱起來,沖出了病房,“叫院長,讓全院頂級的醫生都過來!!!”
搶救過程中,警方帶走了沈雲稚。
他卻帶着一份精神鑑定證明和沈安安親手籤的諒解書,把人抱了出來,直接送進了精神病院。
“聽說這裏有能讓人說實話的電擊治療,我要看看你到底爲什麼會這麼惡毒地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她瞬間緊張起來,如果這樣那自己一定會暴露那些掩藏了多年的真相。
想到這,她立刻拼命地掙扎起來:“別碰我,我不做什麼電擊治療,有本事你就把我送進警局吧!”
梁風燼雙唇緊抿,拿出了那條捆綁繩,親手將她牢牢地捆住。
“你不就是喜歡被這樣對待嗎,怎麼樣,現在爽了嗎,你只要接受電擊治療,我可以給你找幾個壯漢同時這麼對待你,現在你願意了嗎?!”
赤裸裸的羞辱。
是他篤定了她會拒絕的刻意心理凌虐,不過就是想發泄心中的憤怒。
她神情麻木地垂眸,看着自己身上一圈圈勒進皮肉的皮繩,心髒像是同時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千瘡百孔的都是透着寒風的孔洞。
看着他目眥欲裂的怨恨神情,她突然笑了笑。
“好啊,那我們可說定了,你可別食言!”
梁風燼的面容瞬間陰沉,眼底猩紅如血。
他如同狂怒的凶獸,毫無憐惜地拽起她直接推進了電擊室。
醫生簡單地做完治療的前期檢查後,疑惑道:“這位小姐曾經做過肺葉切除術,如果強行電擊治療很可能讓她呼吸不暢,導致窒息。”
梁風燼倏地怔住,上前薅住沈雲稚的衣領,“你做過肺葉切除?什麼時候?!”
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心頭,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他全身戰栗。
可下一秒她的回答,卻將他再次狠狠砸進了深淵,“我十六歲那年,徒步時候受的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別自以爲是了梁風燼,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狠狠甩開她,咬牙切齒地對醫生道:“還愣着幹什麼,動手!!!”
強烈的電擊瞬間刺穿了她的身體。
痛苦的折磨像是把人放在烈焰上生生炙烤,求生不得,想死不能。
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她開始劇烈地嘔吐,全身抽搐不止。
卻始終用前些年磨礪出的堅強意志,緊咬着牙關不說一句。
最終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再次睜眼,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別墅的臥室裏。
口幹舌燥地踉蹌出門,想要去找一杯水喝。
卻聽見隔壁主臥敞開的門裏,傳出沈安安虛弱撒嬌的聲音。
“阿燼哥哥,我原諒姐姐了,你也別追究了吧,可是我不想成爲一個人人唾罵的第三者,你能不能別再執着於她了......”
“你們離婚吧,好不好?”
沈雲稚雙腳像是被生生釘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梁風燼似有所感,餘光瞥見了那抹消瘦僵直的身影。
殘忍的聲音帶着決絕的試探,“好啊,我跟她離婚!”
可門外的人,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