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會好好的,放心吧。”
邱閱一把抱住他,緊貼着他的胸膛。
秦箏垂眸。
好,陳景和,你很好。
她提了口氣,“砰”的一下推開了門。
陳景和推開邱閱,解釋道:“她太疼了,情緒不太穩定。”
“是嗎?”秦箏說,“害死了我的狗,是太高興了吧。”
陳景和沉默片刻道:“邱閱年齡小,容易沖動。”
見秦箏無動於衷,他道:“你想怎麼樣?我替她承擔。”
秦箏點頭,“我的小狗挨了多少棍,你就挨多少棍。打頭會死,就打腿吧。”
陳景和沉默幾秒後,咬了咬牙,“好。”
棒球棍很快被人送了上來,邱閱撲上來攔,被陳景和制止。
看着這個人爲其他女人沖鋒陷陣的男人,秦箏心裏只剩下冷漠。
她舉起棍子,狠狠敲打在他腿上。
疼痛讓陳景和渾身神經繃緊,他緊盯着秦箏,沒有在她眼裏看到絲毫心疼和心軟,心狠狠收縮了一下。
“第五棍了!!”邱閱在旁邊尖叫,扶着滿頭大汗的陳景和躺下。
秦箏丟了棍子,歇了幾口氣。
然後抽出水果刀,猛地扎在毫無防備的邱閱腿上。
“啊!!!”鮮血瞬間染紅裙子,邱閱大聲慘叫。
陳景和目眥欲裂。
“秦箏!你怎麼答應我的!”
秦箏拔出刀,這一次不是激情動手,手有點顫,血腥味熏得她想吐。
她忍住了,歪頭沖陳景和一笑。
“你答應我的事能反悔,我怎麼就不能反悔了?”
然後看向邱閱。
“不是喜歡給自己弄傷口嗎?不是喜歡流血嗎?我讓你傷個夠流個夠!”
陳景和不顧腿傷,抱起邱閱下樓,直奔醫院而去。
秦箏慢騰騰去浴室洗幹淨手和刀,也下了樓。
她讓傭人進來,將可樂的屍體抱給她。
剛出大門,一輛庫裏南“刷”的停到了面前。
車門打開,被深灰色西褲包裹得利落有型的長腿邁出。
“阿箏,好久不見,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秦箏繃緊了臉。
“沈明恪,你來看我笑話?”
“是啊,大老遠就在別人朋友圈看見你笑話了,特意趕來瞧熱鬧。我們倆冤家路窄了那麼多年,這種機會實在難得呀。”
男人笑得玩世不恭,瞧見她打着石膏的腿和腿上染血的死狗,眼底一片冷色。
他抱起秦箏,小心翼翼將她放進車裏,強勢的給她扣上安全帶。
“從現在起,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殘廢一個,沒得選。”
“還有你這狗血,弄了我一身一車,準備給我當牛做馬的賠吧。老於,開車!”
車子啓動,去完火葬場後直奔機場。
秦箏道:“我還有私事沒處理完。”
沈明恪閉着眼“嘖”了聲。
“那個勞什子離婚證,三周之後找個跑腿拿就行了。”
“現在閉上嘴,睡覺!”
......
陳景和照顧邱閱,一連在醫院呆了一周。
邱閱的腿筋斷了,醫生說以後恐怕很難和原生腿一樣自由活動。
她又疼又怕,天天的哭。
陳景和光是安撫她,就用了全部精力。
緩過了神,他讓人把秦箏帶過來道歉。
邱閱哭道:“她之前敢捅你,現在又敢捅我,要是不給懲罰,她遲早做更過分的事。景和哥,我真的好怕......”
陳景和沉默了好一會,道:“讓她過來給你道完歉,就送去拘留半個月。”
才半個月?
邱閱很不滿意,可觀察陳景和的表情,還是暫時忍住了。
等人進了拘留所,她有的是辦法整姓秦的。
兩人從上午等到下午,助理回話說秦箏人不見了。
“醫院沒有,家裏沒有,墓地沒有。能去的地方我們都找遍了,也沒有。”
“她也知道怕?”陳景和沉下臉,“繼續找!傷了人就躲起來不想負責,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一找就找了半個月。
這天,陳景和又在問助理找人的結果,突然接到醫院來的電話。
“陳總!芯片研究組的黃專家剛剛心梗送醫院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讓我們......做好救不回來的心理準備。”
黃專家是陳景和公司芯片研究的最最核心的人物,沒有之一。
如果倒下,研究將瞬間陷入停滯。
公司已經花了高昂成本在上面,研究眼看就要有突破,絕對不能有丁點閃失!
陳景和火速安排全國頂尖的醫療團隊,親自趕往醫院,焦急的等候在急診門口。
有個醫生提醒道:“兩年前,有個心梗病人送來,也是治療無望。但他家人給他吃了顆老軍醫留下的藥,就活了。”
他把拍的照片給陳景和看。
陳景和呼吸一頓,那是......他親手丟掉的藥!秦箏說救命的藥!
家裏的那顆被他丟了,是沒辦法找了。
想了想,陳景和立馬讓人全國尋藥。
一天一夜過後,助理在電話裏帶來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陳總,找到了!太太手裏有僅剩的唯一一顆藥!”
“太太是在她母親過世後的第三天高價買下的,應該是爲她母親準備,可惜......”
陳景和按緊了電話,猛地起身,對那頭道:“秦箏人在哪裏?!我去見她。”
助理笑道:“太太還是躲着,但她大約聽到了風聲,剛剛把東西快遞到公司了。”
一分鍾後,他氣喘籲籲跑來,遞出一個小小的快遞盒。
陳景和連忙拆開。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來......一本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