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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開口解釋，那點花香，許是剛才失魂落魄撞到賣花的老婦人時沾上的。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身上那件唯一的遮體外套，便被傅洵毫不留情地扯下來，直接丟進垃圾桶。
刺眼的白熾燈光下，她身上那條破碎的吊帶裙赤裸裸暴露出來，貼着肌膚的溼意透出曖昧的弧線。
羞恥與屈辱壓得她紅了眼，猛地甩開傅洵的手，蹲下身顫抖着抱緊自己。
傅洵一愣，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急忙脫下外套披到她肩上，嗓音嘶啞：“雯雯，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可道歉不過三秒，他就轉身回到胡玲身邊。
“我先送她去醫院，你在酒店等我，晚點我回來找你。”
他抱着胡玲離開的腳步，沒有一絲猶豫。
周慧雯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走廊盡頭再看不見他們的影子，直到臉上的淚再次幹涸。
她把桌上明顯已經吃過、還沾着口紅印的紅酒杯，連同脖間取下的項鏈，一起扔進垃圾桶。
然後點開手機，訂了最快的一班機票，哪怕是凌晨五點也沒關系，她要回京市。
然而，還沒到第二天凌晨，客房經理卻敲門請她離開，理由是房間登記人並不是她，房主已提前退房並取消了後續續住。
這間房已經被新的客人預定即將入住，且目前酒店已經滿房。
這間房，是傅洵訂的。
她一時間愣住，給他打了好多通電話，他都沒接。
無奈之下，她只好在手機上訂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穿過樓下巷子的時候，幾個染着黃毛的醉酒混混從陰影裏晃出來，眼神不懷好意地打量她。
“你們想幹什麼！”她慌亂後退。
“打扮得這麼精致，肯定是個有錢人吧？給哥幾個借點錢花花。”
黃毛眯着眼，上下打量她。
周慧雯手忙腳亂間拿起手機指尖顫抖，無意中竟然撥通了傅洵的電話。
“傅洵救命......”她的聲音裏帶着恐懼和求救。
可還沒等她說完，聽筒裏便溢出一串曖昧的女聲。
壓抑喘息、男人低啞的呼吸，全都匯成一記驚雷，炸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她整個人僵住，臉色瞬間白得透明。
黃毛見她失神，冷笑一聲，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原來是個小三啊，怪不得來酒店偷人。”
“拿不到錢，就只能讓你陪我們樂樂了。”
“撕啦，”領口被粗暴扯開，冰冷的空氣灌進裸露的肌膚。
“我手機裏有錢，都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她哽咽，聲音顫抖。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手機轉賬？留下證據好讓警察找上門？別耍花樣！”黃毛獰笑。
目光在她身上遊移，最後定格在她肩頭的紋身，露出一抹說不清的譏誚：“這紋身我認識，那幫闊少最喜歡給自己養的寵物打上這種烙印。能刻這玩意兒的女人，哪有一個是幹淨的？”
就在黃毛伸手去扯她裙擺時，路口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手電光束。
“警察！不許動！”
低沉而有力的呵斥聲打破了這片死寂。
幾名巡邏警員迅速沖上前，制住了那些混混。
黃毛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壓制在地，手銬“咔嗒”一聲扣上。
而她整個人癱軟在地，手腳冰冷，直到此刻才緩緩回過神來。
詢問的空檔，一位年長的女警遞來一杯熱水，目光落在她鎖骨與手腕若隱若現的紋身上，眉頭微蹙。
“姑娘，別怪我多嘴，這麼多紋身......尤其有幾處的圖案是侮辱女性的意思。”
她壓低聲音，像怕刺痛她似的，“你不像那種玩得開的女孩，小心別被人騙了。”
那一瞬，周慧雯像被人猛地抽了一巴掌，疼的不是皮肉，而是心。
這些紋身，全是傅洵親手刻上去的。
那時候他說：
“慧雯，這是我給你的專屬印記，是我愛你的意思。”
她信了，甚至把那份疼痛當成了愛意的見證。
眼淚猛然涌出，怎麼都止不住。
女警嚇了一跳，連忙遞紙巾，可她只是低着頭，哭得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哥哥派來的助理推門進來。
“小姐，已經處理完了，我們先回酒店拿您落下的證件，然後我送您去機場，趕最近的一趟航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