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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力睜開眼,這才認出這個保姆是跟在媽媽身邊二十多年的張媽。
也是江家爲數不多看着我長大的人。
此時此刻我似乎感受不到身體裏那股難受,全是自己被認出來的激動。
我拽着張媽的褲腳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小黑屋的門被踹開。
江思月帶着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走進來。
張媽也在這個時候狠狠甩開我的手,滿臉慈愛的走到江思月身邊。
“思月,別擔心,還好媽媽及時發現了。”
我愣愣瞪大眼不可置信看着這一切,心裏像是破開一個大口子,不斷往裏灌着冷風。
江思月獰笑一聲,抬起高跟狠狠踩在我的臉上。
“賤人。”
她銳利的罵着,眼底滿是怨毒和恨意。
“我就說你怎麼看到了江家人就表現得那麼不對勁。”
“我告訴你,休想搶走我的一切。”
“你就應該在爛泥裏一輩子爬不起來。”
說着江思月打了個手勢,那不懷好意的男人立馬撲向我。
我不甘瞪大眼,想要掙扎卻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蔽體的最後幾件衣服被人扒下來。
被折磨欺凌的那一晚。
外面響了一夜的煙花聲。
惡心的男人還不忘在我耳邊刺激我。
“你知道嗎,江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只要江思月小姐掉一滴淚,江家人就會給她放整夜煙火,只爲逗她一笑。”
“我要是你,絕對沒臉活着回答江家。”
我在極度驚懼和不甘中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渾身像是被大卡碾過一般。
而床邊正站着媽媽,她正用復雜的目光看着我。
我攥緊床單,注意到張媽和江思月都不在。
立馬費力翻身對着媽媽露出肩膀上的胎記。
我顧不上滿是傷痕的身體,忍疼讓姿勢越來越大。
媽媽看見我這個樣子,忍不住驚呼一聲。
我期待的回過頭望着她,卻恰好和媽媽厭惡的眼神對上。
“看來思月說得沒錯,你真的還企圖用苦肉計嫁禍在她身上。”
“我都知道了,是你自己下賤主動找男人。”
說着媽媽沖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臉上覆着寒霜。
“思月就是我的命,是我好不容易在失去月月後找回來的寶貝。”
“想害她的人,就應該去死。”
我無力瞪大眼,不解的望着她。
直到胎記那塊地方突然傳來鑽心的疼。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胎記,早就被江思月和張媽聯手活生生挖去了。
無力的淚珠不斷從眼角滑落,沒有再掙扎。
江思月卻突然快步進來攔下媽媽。
“媽媽,算了。”
她裝作悲憫的望着我,可眼底深處滿是讓我不寒而栗的怨毒。
“昨晚和她纏綿的流浪漢告訴我,他願意娶她。”
“她這種人雖然該死,但再給她一個機會吧。”
媽媽聞言眼眶頓時紅了一圈。
她把江思月擁入懷中,眼淚卻莫名決堤。
“思月,你真的和月月好像。”
“一樣善良,一樣單純。”
“沒護好月月是我一輩子的遺憾,但你別怕,我一定會護好你。”
我呆呆望着兩人互動。
聽着媽媽的那番話,突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