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見識過四合院裏衆人的種種嘴臉後,何雨柱愈發珍視這份親情。
血濃於水,這份親情遠比那些虛情假意珍貴得多。
“哎哎,傻柱!傻柱!”
許大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許大茂,又來給我送錢啦?”何雨柱走出屋門。
“你買自行車了?”許大茂氣急敗壞,心想這小子坑了自己的錢,居然比自己還先買上自行車,一想到這車裏有自己掏的六十塊,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兩天錢來得容易,剛好楊廠長獎勵我一張自行車票,我就買了。”何雨柱笑着說道。
許大茂心裏那叫一個扎得慌,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想找塊石頭把何雨柱腦袋砸個窟窿。
“許大茂,找啥呢?想找石頭砸我腦袋?來來來,趕緊的。
我還缺塊手表呢,回頭找楊廠長要張手表票。”何雨柱自己撿了半截磚頭塞到許大茂手裏。
許大茂慌慌張張把磚頭扔地上,結果砸到了自己的腳,疼得直蹦:“傻柱!你能不能做個人!”
“哥,許大茂咋這麼怕你?”何雨水覺得奇怪,這還是那個打死都要跟何雨柱對着幹的許大茂嗎?
“他不是怕我,是怕虧錢。”何雨柱笑着說。
許大茂一溜煙跑到自家屋檐下,才敢回頭看向何雨柱,遠遠指着他罵:“傻柱,你真不是個東西!”
“大茂,就你是東西,你是送財童子。
多謝啦。”何雨柱笑得十分暢快。
“傻柱那愣頭愣腦的,咋突然這麼能耐了?連許大茂都打不過他。”三大媽一臉困惑。
三大爺也納悶:“老易以爲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哪料傻柱有天會變聰明。
這下可熱鬧了。”
閆埠貴雖搞不懂何雨柱,卻清楚易中海和賈家不會就此罷手。
“易中海這老家夥,看着道貌岸然,實則一肚子壞水。
傻柱一個大小夥子,他竟想給安排個帶三個孩子的寡婦,誰能受得了?傻柱這回看透他了,對易中海恨得牙癢癢。”三大媽說道。
“院子裏這些事,咱就瞧着,絕不摻和。
關咱啥事?”閆埠貴說。
三大媽點頭。
一大爺回到家,聽聞何雨柱買了自行車,臉色跟吃了苦瓜似的。
“這愣頭青,遲早我得好好收拾他!”易中海臉色鐵青。
“他不僅買了新自行車,還買了好多菜,說是給雨水補補,跟過節似的。”一大媽接着說。
“別在我面前提傻柱這混賬!”易中海一聲怒吼,嚇得一大媽渾身一顫,手中擀面棍掉在地上。
秦淮如回來時,看到何雨柱家門口嶄新的自行車,神情瞬間變得十分復雜。
她心裏懊悔不已,不該因小失大。
棒梗那天偷回白面和花生米,就該給何雨柱送回去。
秦淮如太自信自己的拿捏手段,以爲何雨柱最多發幾句牢騷,還會繼續對她獻殷勤。
沒想到,何雨柱從那天起就像變了個人。
才兩三天,何雨柱和她家就如同仇人一般。
秦淮如毫無愧疚,反倒把責任推到賈張氏身上。
賈張氏昨晚又去何雨柱家偷東西,徹底讓何雨柱和賈家沒了緩和的餘地。
不過,秦淮如經過何雨柱家時,聽到雨水的聲音,眼睛一亮。
既然從何雨柱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雨水下手。
雨水這姑娘單純,沒社會經驗,正是好忽悠的年紀。
秦淮如覺得只要把雨水哄住,就能通過何雨水逼何雨柱就範。
只是秦淮如這念頭剛起,何雨柱就已察覺。
何雨柱臉上忽地浮現出詭異的笑。
“哥,你這笑太嚇人了。”何雨水說道。
“雨水,哥得先跟你說個事兒。”何雨柱開口。
“啥事兒?”何雨水不解,怎麼又出狀況了。
“秦淮如肯定會找由頭來找你,勸你勸我,讓我接着幫賈家。
你信不?”何雨柱道。
“不會吧?他們家剛跟咱鬧翻,她能拉下臉?再說我也不傻,她再巧舌如簧,我也不會信。”何雨水道。
何雨柱不知咋說,他心裏明白,若不是能聽心聲,自己這會兒還得被秦淮如拿捏得死死的,何雨水怕是更不行。
咱老何家咋總被寡婦拿捏?
“我先提醒你,不管秦淮如說啥,你都別往心裏去。
反正你明天就去學校了,她再厲害,也不可能去學校忽悠你。”何雨柱道。
“行啦行啦,我又不傻。
我不幫自己親哥,還能胳膊肘往外拐?”何雨水不耐煩道,主要是肚子撐得難受。
秦淮如回到家,賈張氏像念咒一樣罵個不停。
“你瞧見沒?傻柱那短命鬼用咱家錢買了自行車!”賈張氏咬牙切齒。
秦淮如看着賈張氏那扭曲的臉,心裏不屑:那是咱家錢嗎?是一大爺的!要不是你這蠢貨,我早拿捏住傻柱了。
“媽,孩子們都餓了,你也不做晚飯讓孩子們早點吃。”秦淮如埋怨。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是賠錢貨!”賈張氏對小當和小槐花從沒好臉色。
秦淮如懶得跟賈張氏爭,自己去準備晚飯。
“媽,這段時間,你別去跟傻柱鬧,也別跟雨水起沖突。
咱家這情況,就我這點工資,過不下去。
還得拿捏住傻柱。
現在傻柱對我們家意見大着呢。
那自行車就是擺在門口給咱看的。”秦淮如剛說完,賈張氏就炸了,要沖出去砸何雨柱的自行車。
“我去砸了他的破自行車!”
“不想蹲大牢,就收着點。
傻柱早不是從前那個軟柿子了,連一大爺都拿他沒辦法。
你砸了他自行車,他能善罷甘休?昨晚他沒去報案,不是怕一大爺他們,是覺得就算報了,也關不了你幾天。
可那自行車值一百多塊呢,你真砸了,他非得把你送進去不可。”秦淮如非但沒攔賈張氏,反而這般說道。
賈張氏平日裏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實則也就只能在家裏耍橫。
一聽說要被送進牢房,立馬就蔫了。
她那好吃懶做的樣兒,哪能吃得了那份苦?
“傻柱這麼幹,說明心裏還憋着氣呢。
剛才我從他們家門口過,好像聽見何雨水的聲音了,應該是今天回來了。
我打算從雨水這兒下手,讓她去勸傻柱。
傻柱天不怕地不怕,就聽他妹妹的。
只要咱們把雨水拿捏住了,傻柱也就好對付了。
所以,這兩天你千萬沉住氣,別再跟傻柱起沖突了。”秦淮如說道。
賈張氏心裏雖惱,卻也不得不應了秦淮如。
光靠秦淮如那點工資,賈家確實過不上好日子。
雖說餓不死,但賈家這些人,可沒有吃苦耐勞的品性。
何雨水是個勤快姑娘,每月放假回來一次,都要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
還會把何雨柱換下的衣服洗得幹幹淨淨。
何雨水去院子裏洗衣服時,一直守在窗邊的秦淮如瞧見了。
秦淮如立刻端着一盆衣服出去,假裝跟何雨水碰巧遇上。
“雨水,放假啦。”秦淮如問道。
何雨水抬頭看了秦淮如一眼,眼神裏滿是嫌棄,沒搭理她。
“雨水,你哥這兩天的事,想必已跟你說了。
秦姐我承認,我們家確實對不住你哥。
我婆婆那人,你也清楚。
棒梗是她帶大的,學了她不少壞習性。
我也想讓棒梗學好,可每天上班,家裏就我掙錢,哪顧得上孩子?真沒想到棒梗會學壞。
那天他去你家,偷了你哥給你準備的半袋白面。
我婆婆那人,好吃懶做,直接拿那白面做了饅頭。
我回家時,她騙我說是用養老錢買的。
直到過了一天,我看到裝白面的袋子,才明白怎麼回事。”秦淮如口才了得,何雨水一個單純小姑娘,哪是對手。
見何雨水臉色緩和,秦淮如暗自得意,心想:【傻柱傻柱,等我給雨水洗腦,看我怎麼拿捏你!到時候,你別想擺脫我們家。
】
“雨水!你回來!”何雨柱立刻把何雨水叫了回去。
何雨水差點被秦淮如說服,聽到何雨柱的喊聲,如夢初醒,衣服沒洗完,就端着盆跑回去了。
“你這傻孩子,跟你說了別理這種人。
她嘴裏要是有一句真話,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棒梗偷我東西,難道是從上次才開始的嗎?她早就知道了。
我們家的糧食、吃的,棒梗哪樣沒偷過?以前我覺得他小,沒計較,沒想到現在越來越過分。
他們一家人都是白眼狼,我幫了他們家幾年,他們卻把我當仇人。”何雨柱再次告誡何雨水。
“哥,你放心。
她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何雨水說。
“你要是信她,我就當沒你這個妹妹。
你以後就去她家當妹妹。
學費、生活費,你看她會不會給你。
到時候,她還會不會對你這麼親熱。”何雨柱警告道。
如果妹妹還這麼容易被秦淮如哄騙,何雨柱也不打算要這個妹妹了。
養育她幾年的哥哥她不信,卻去信一個外人,和賈家那些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哥,我都說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你還這樣。”何雨水不滿地說。
秦淮如在院子裏等了半天,也沒見何雨水再出來。
“這秦淮如真煩人,賴着不走。”何雨水往外看了幾回,秦淮如還在慢悠悠地洗衣服,實際上就是在等何雨水出去。
“你讓她守着便成,這些衣物擱這兒,我待會兒去洗。”何雨柱開口。
“那不成,你個大男人洗衣服,旁人得笑話你。”何雨水反駁。
“笑話啥,以前不都是我洗?”何雨柱不以爲意。
“那時我小,如今我長大了,哪能讓哥洗衣服?”何雨水語氣堅決。
秦淮如在院裏等了許久,不見何雨水出來,知曉今日計劃落空。
看來得等何雨柱不在時,再去勸何雨水。
想到此,秦淮如擰幹洗淨的衣物晾好,無奈搖頭回家。
賈張氏譏諷:“熱臉貼冷屁股,有用嗎?”
“不管有無用,我都得試試。
我爲誰?還不是爲這個家?你再作,哪天我扛不住,買瓶農藥喝了,一了百了。
到時候,看你帶棒梗兄妹喝西北風!”秦淮如實在忍受不了好吃懶做的婆婆。
賈張氏如今不敢與秦淮如對着幹,她真怕哪天惹怒秦淮如,秦淮如扔下她和三個孩子,改嫁過好日子。
賈張氏當年不是沒想過改嫁,可她好吃懶做,還帶個孩子,誰願娶她?那時,不少男人戰死,像她這樣的寡婦多的是。
條件不好的,改嫁不易。
老賈去世時,賈東旭十七八歲,接了老賈的班。
賈張氏思來想去,最終沒改嫁。
賈東旭放話,她不改嫁,他養她一輩子,保她吃飽穿暖;若改嫁,便不再是賈家人,他不再認她。
賈張氏腿斷後,接好便回家躺床上,吃飯都要秦淮如端到手上。
這種情況下,她更不敢得罪秦淮如。
“雨水,跟哥去菜市場買菜。”何雨柱怕他一出門,秦淮如就趁機而入。
“好。”何雨水也想坐自家新自行車。
何雨柱在車架上墊了軟物,才讓妹妹坐上去。
“哥,這車坐着真舒服。”何雨水坐在後座,能感受到路兩邊羨慕的目光。
“雨水,哥教你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