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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銷售部的鼻子咆哮，唾沫星子噴得老遠。
“平時一個個稱兄道弟，關鍵時刻連個單子都保不住，還不如養條.狗！”
李姐嚇得哆嗦了一下，低頭去撿文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王總一腳踢飛了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
“撿什麼撿！完不成業績，都給我滾蛋！誰也別想好過！”
辦公室裏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王總粗重的喘息聲。
我站在寫字樓下的咖啡廳，看着手機裏的群消息。
屏幕上跳動着小張和李姐的頭像，他們正在群裏發着大哭的表情。
我按下語音鍵，語氣平靜且篤定。
“想跟着我幹的，來者不拒。”
小張秒回：“姐，我跟你走，這破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了。”
李姐發來語音，帶着哭腔：“顧清，姐信你，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第二天。
趙總的秘書在行業大群裏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兩瓶茅台和一盒高檔雪茄，旁邊附言：“請某些公司自重，騰飛集團不吃這一套，別把那套烏煙瘴氣帶進來。”
並在最後直接@了嘉禾科技琳達。
群裏一片嘲諷的表情包刷屏，有人甚至發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琳達在辦公室裏氣得摔了鼠標，鍵盤也被砸得啪啪作響。
王總爲了填補窟窿，紅着眼把剩下的銷售叫到會議室。
他把一份新的績效考核表拍在桌上，聲音嘶啞。
“籤了它！這個月業績完不成，直接扣底薪！誰敢不籤試試！”
大家看着那苛刻的條款，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
“不籤是吧？”王總冷笑，“不籤現在就走人，上個月提成一分錢別想拿！”
小張和李姐對視一眼，眼神決絕。
兩人同時站起來，把辭職信狠狠甩在王總面前。
“不用你趕，我們自己走，這錢留着給你買避孕套吧。”
王總愣住了，隨即暴怒，青筋暴起：“反了！你們想造反？走了就別想在行業裏混，我會讓你們在圈子裏寸步難行！”
“王總好大的威風，可惜嚇不倒人了。”
我推開嘉禾的大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後跟着金源科技的兩名資深法務，西裝筆挺。
王總看見我，臉色瞬間煞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我走到前台，把一份律師函重重放在台面上。
“王總，您的競業協議範圍違規，屬於無效條款。”
我不緊不慢地指了指旁邊的法務，眼神冰冷。
“還有，拿過期避孕套抵扣年終獎，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去勞動仲裁局聊聊？或者直接找媒體曝光一下您的‘企業文化’？”
王總指着我的手在劇烈發抖，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顧清......你把事做絕了，你這是要逼死我。”
我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領：“是您教得好，這叫‘釜底抽薪’。”
王總看了一眼身後僅剩的幾個正在觀望的小客戶，眼神躲閃，冷汗直流。
他咬牙切齒地抓起筆，在辭職單上籤字，筆尖劃破了紙張。
“滾！都給我滾！一群白眼狼！”
李姐和小張迅速收拾好東西，像逃離瘟疫一樣跟着我走出大門。
路過琳達工位時，她正縮在角落裏裝死，頭都不敢抬。
我停下腳步，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隔斷板。
“琳達，現在整個銷售部都是你的了。”
我看着她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好幹，慢慢睡出業績吧，別讓王總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