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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謝聿安正小心翼翼地給唐洛依上藥。
擔心她疼,還小口 吹着氣。
唐洛依感動得紅了眼,扭頭吻上他的唇。
謝聿安想躲,卻在觸及到宋時微的視線時,扶着唐洛依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宋時微指甲死死掐進掌心,心髒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刺痛。
此後的幾天,謝聿安像是存心。
宋時微只要拉開窗簾,就能看到他跟唐洛依在外面的花園裏親密。
他們手牽着手散步,在陽光下接吻,不懼任何人的眼光。
這些,都是宋時微曾經期盼過無數次的畫面。
可是現在,她不想要了。
......
出院後,宋時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在謝家的東西。
從小,謝老夫人就將她視作拖油瓶,一有不爽就揚言要將她趕出去。
所以她不敢有太多東西,怕惹得謝老夫人不高興。
除了謝聿安送她的禮物之外,屬於她自己的,連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宋時微又將謝聿安送的禮物全部標上市場價,再一件件放進箱子裏。
謝聿安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蹙起眉頭,剛要開口,宋時微就已經將蓋子合上。
他回過神來,沉聲道:“依依這段時間搬進來住,你來照顧她。”
宋時微站在原地,心中發冷。
她指甲死死掐進掌心,點頭應下:“好。”
就當是償還謝聿安這些年對她的好。
做完這些,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欠他了。
看着她毫不猶豫答應下來的模樣,謝聿安皺了皺眉,心底不知爲何有些異樣。
他按了按心口,沒再說什麼,帶着唐洛依上樓。
當晚,宋時微按照唐洛依的要求,做了她喜歡的開心果蛋糕。
只是一口下去,唐洛依就呼吸困難倒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時微:“時微姐,我說了對開心果過敏,你爲什麼......”
謝聿安抬起頭,看向宋時微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
宋時微努力保持鎮定:“我沒有,是她自己說要吃......”
話沒說完,唐洛依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謝聿安冷冷地掃了宋時微一眼,抱起唐洛依起身離開。
經過她身邊時,謝聿安頓住腳步:“依依是我未來的妻子,你就算再嫉妒,也不該這麼對她。”
宋時微一顆心不斷下墜。
謝聿安看都沒看她,繼續道:“奶奶,她對依依做了這種事,理應受到懲罰。”
宋時微心髒像是被瞬間貫穿,疼得她幾欲窒息。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謝聿安大步離開的背影。
他......竟然暗示謝老夫人對她用家法?
宋時微被傭人強行拖到了祠堂。
謝老夫人神情陰狠,揚起帶有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宋時微背上!
鞭子破空的聲音響起,瞬間皮開肉綻。
宋時微疼得眼前一黑。
謝老夫人仿佛是要將這麼多年的怨恨全部發泄出來。
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道。
宋時微疼得渾身痙攣,唇上滿是咬出的破口。
意識開始模糊之際,她想起之前每一次受家法,謝聿安都會死死將她護在身下。
而今天,是他親手將自己推到了謝老夫人鞭下。
宋時微眼前陣陣發黑,連呼吸都覺得痛。
不知挨了多少鞭,宋時微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認下故意讓唐洛依過敏的罪名。
她冷汗淋漓,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宋時微再次醒來時,是在自己房間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