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安言冷冷道:“算了?”
“他動手打傷了人,難道懷川的血就白流了?”
“抽吧!他賤命一條,用不着心疼。”
轉頭伸手溫柔地撫摸沈懷川的臉。
“還疼嗎?”
“不疼了,我有了你的關心死也是值得的。”
暈闕感襲來,我望着這對狗男女,視線越來越模糊。
他們抽了我九百升靜脈血,而我也徹底昏了過去。
再睜眼,他們都已經離開,我拖着滿身傷痕出院,去處理兒子的後事。
捧着兒子的骨灰從民殯儀館出來後,我去了一趟警察局。
我想報案,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許安言用錢刪了附近的監控。
警察暫時也查不到,讓我等待結果。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今日是兒子的頭七。
他的班主任也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爲什麼兒子沒有去參加高考。
我忍着悲痛欲絕告訴她,兒子死了。
班主任也無比難過,畢竟兒子的成績很優秀,有望考上北方重點大學。
誰也無法接受這個打擊,我們都在電話裏哭。
卻在這時,沈懷川給我打來通話視頻。
他穿着一條褲子,光着上身嘴裏含着煙。
“陳峰,你個窩囊廢,竟然跑去警察局報案,幸好我事先做好準備,讓許安言用錢買通附近人家,破壞監控。”
“我跟她說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們偷情的畫面而已,她就立馬會意。”
“你的兒子死了對嗎?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哈哈,當時許安言就跨坐在我的腰上,我的車技好,能一邊與她深入交流,還能一邊死死地拖着你兒子的身子拽了幾百米,最後是衣服拽爛鬆開才甩出去致死,你知道真相又能怎麼樣?有你老婆幫我開罪,誰都奈何不了我。”
“我現在給你重溫一下,你兒子看到我們是如有偷情的畫面,你別關手機,給我好好看看。”
他把手機藏在暗處,放在一個許安言都不知道的地方。
剛放好,許安言就穿着性感的睡裙走進了,把沈懷川放倒在床上,接下來的畫畫不堪入目。
我死死地握緊手機,無論我怎麼用力地怒吼,裏面的兩人也聽不到,唯有我能聽到許安言的放蕩騷氣聲,和沈懷川的得意挑釁聲。
許安言這是讓兒子無法安息啊!讓他無法進入輪回。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我要把我的公司股權轉賣掉,合同你發電子郵箱給我。”
“你的公司現在不是你老婆坐鎮嗎?她會同意你賣掉?”
“呵,公司合法控股權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那是我的公司就得由我做主,她算什麼東西。”
“你只需知道,到時候把她當狗一樣扔出去就行了。”
我不僅賣掉公司,連房子也賣掉。
收拾好行李帶上兒子的骨灰頭也不回地離開家。
我要把兒子送回鄉下與他的爺爺奶奶葬在一起,希望他們在下面能幫我照顧兒子。
而以此同時,許安言和沈懷川剛做到一半,就接到新助理的電話。
“許總,不好了!”
“我接到消息,說陳總把公司賣掉,是賣給你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