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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升臉色驟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強壓下去，厲聲喝道：
“你剛剛冒充大姐的助理，現在又帶人砸我的場子。真當我陳升是泥捏的？！”
陸時琛從人群裏擠出來，掩飾不住眼底的陰狠：
“小子，你最好掂量清楚！在京都，敢動陳總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蘇落環抱雙臂，紅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輕飄飄地補刀：
“呵，帶這麼多人闖進來，待會兒......可別跪着出去。”
助理聞言，不怒反笑，眼神卻冷得像淬了冰：
“陳升，叫你一聲‘陳總’，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你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
他緩緩踱步上前，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每一步都像踩在陳升緊繃的神經上。
“二小姐在你眼皮底下被人羞辱，你卻裝聾作啞。”
“怎麼，大小姐不在的這幾年，你偷吃上癮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話音未落，我帶來的人已經如鬼魅般出手，拳風凌厲，招招狠絕，不過瞬息之間，那些按着我們的人就哀嚎着倒了一地。
隨行的醫療隊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臉上的血跡，妹妹的眼淚終於決堤，死死攥着我的袖子，哽咽着說不出話。
助理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我，無奈又心疼：
“大小姐，您瞧見了吧？他們根本不信您還活着。”
“或者說，他們寧願您永遠別回來。”
我慵懶地斜倚在獎台高處，冷眼睥睨着台下這群跳梁小醜。
衆人臉上皆帶着不服氣，紛紛拿起手機來打電話求援。
“一個女人，還能翻了天？”
“裝什麼大尾巴狼！江尋雁的名頭誰不知道是吹出來的？”
“就是！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她還在娘胎裏呢！”
“叫人？“我輕嗤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陳升的臉色慘白如紙，踉蹌着後退了兩步。
“不...不可能...“他的聲音抖得不成調，“我親眼看着你沉下去的...”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曾經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的少年。
如今他西裝筆挺，腕上價值百萬的腕表在燈光下閃着冷光，倒真有幾分人模狗樣。
當年在公海落水，不過是我的脫身之計，他卻當了真。
我臨走前一再囑咐他，替我照顧好妹妹，可他怎麼照顧的？
連我的雲水印章都成了滿大街的大白菜，人人都有了！
助理適時遞上一沓文件，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在死寂的大廳裏格外刺耳。
每翻一頁，陳升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挪用江氏資金二十三億...”
“僞造股權轉讓協議...“
“私自將二小姐名下產業更換成蘇落...”
我猛地合上文件，獎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陳升渾身一顫，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江家養大的白眼狼，”
我緩緩起身，“就是這麼報答江家的？”
